第一百四十一章 得寸進尺(1/2)
丹陽見狀,淡笑著點頭,心知至此已算徹底拿下眼前的怪才了。
詳述了徐清日后要帶的“新弟子”,安陽王世子的身份后,又簡略交代過公主府此刻的現狀后,她笑問對方道:
“怎樣,徐夫子可覺得棘手?想就此作罷嗎?”
徐清瞪了一眼丹陽郡主后,冷哼道:
“小丫頭,日后對我少用激將法。”
紫竹聽得不高興,立刻嗆聲道:
“你這老頭!即答應了我們郡主入公主府當差,日后就不可再對郡主如此無禮!”
徐清呵呵一笑,抬頭橫了紫竹一眼,同時肆意笑道:
“你不也說是日后了?眼下,可還是今日。”
“你!”
丹陽一揚手,止住了漲紅了臉的紫竹,邊起身邊告辭道:
“既然已說妥了,那就請徐夫子好好休息兩日,最遲后天也要……”
徐清不等丹陽郡主把話說完,同樣起身,挺直腰,略俯視著眼前的嬌小人兒,嚴肅道:
“我以什么身份在公主府落腳?活契還是死契?還有,這事兒只和我一人有關,我的小徒弟,”邊說著,他一把將田卓攬到自己的身邊,才接著道出后半句關鍵話來。
“只是在我身邊侍奉,與公主府和你丹陽郡主無關。”
這番斬釘截鐵的話,任誰都聽的出,是絕無轉換余地的要求。
丹陽聞言,即沒生氣也沒猶豫,幾乎在話音落地之前就點了頭,道:
“可以,且徐夫子若不想,也無需簽契。”
師父都是自由身,那更不用說跟著徐清進入公主府的田卓。
可,真有這么好的事兒?
徐清前半生有時還會冒傻氣的信,天上餡兒餅的沒事兒,但都這把年紀,半截入土的人了,哪兒還能如此天真呢。
他微瞇了眼,盯住丹陽郡主后,才謹慎的問道:
“你真不讓我們簽?且還能自由來去公主府?”
丹陽見狀一笑,點頭后又補充道:
“自然是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不過一點……”
徐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其中卻也透漏著些許的安心。
“說吧。”
不過后面,才是重點。
丹陽也不辯解,笑笑后接著道:
“兩位要住在公主府內,且出入雖不限制,都來往都需帶著公主府的府兵。”
徐清聞言一皺眉,正想說“這豈不是軟禁一樣,哪兒有什么自由?!”
但他眼前的小丫頭卻不等他開口,就直接繼續道:
“這并非是為監視你們師徒。住在府里可方便咱們彼此聯系,而出入有人相護,你們也能更安全。”
田卓心直口快,將不解直接宣之于口。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們身無分文,更未與人結仇,”呃,若不算眼前這丫頭的話,“有什么課怕的?”
徐清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丹陽郡主后,又抬頭辨認了一下天色后,就轉頭望向公主府大門的方向并嘆息道:
“哦,你是說,最近發生在慶興街上的宰相被刺案,是在你家門口兒?”
田卓聽到師父這話,卻是一愣。
他因身為酒肆的幫傭,前堂后廚來回跑著,自然也聽酒客們聊起過宰相被刺案。但卻并不清楚也不關心,那些云端上的人,發生了什么,又是在何時何處發生。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在城東的,也即他身邊就是了。
但提起慶興街,他倒是如雷貫耳。這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都很清楚的,皇帝專為皇親國戚分宅子的好地方。
他甚至聽老人們說過,當初慶興街上各個府邸都人滿為患時,還有巷口還有官差,又或是哪家兒的府兵把守呢。
一般人別說想來看上一眼,就想是打這兒經過,那都難上加難。
可誰成想,有朝一日他竟會身處這條街的,其中之一的府邸之內!
原本還只是模糊中認知到眼前人是郡主,田卓其實并沒生出什么實感。但這一刻,被他師父無意中戳破這層窗戶紙。
讓他將眼前的現實,與往日的現實相連接后,巨大的沖擊與刺激頓時讓小少年,僵在了原地,只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似的瞪著丹陽。
丹陽正感慨眼前這人雖怪,但警覺意識倒很強,且對京中各種消息當真十分靈敏。
她還不等開口回應徐清,忽就覺好似有誰緊盯著自己,讓她后背寒毛直豎。而回頭后看到是徐清的小徒弟,便只笑笑勸沒當回事兒的繼續開口,與徐清道:
“沒錯,徐夫子消息靈通的很啊。”
或該說是,不僅將京中的各種傳聞上心,且對各處的消息和細節,好似都了如指掌?
說這話之時,丹陽其實想起的是徐清開口前,辨認方位后,準確無誤的看向她家大門的那一瞬。
而那動作和眼神給她的震撼,遠大于其他,甚至是徐清身上的怪癖。
徐清卻在得到肯定答復后,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眾人只見他眉頭緊鎖的同時半垂了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之后,氣氛也為之沉凝之時,卻不想徐清忽抬頭,風馬牛不相及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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