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丑態(tài)百出(1/2)
張孝武還記得施郡主當年坐在馬車上,像個說書人似的給死士營眾位軍士們講述龍都十大高手,講述江湖故事的場景,那時候的施郡主天真、活潑、善良、沖動,是所有人眼中的開心果,整日沒心沒肺地與士卒混在一起,從不把自己當做一個女孩。他還記得馬匪襲營,小郡主拎著銀槍要跟自己反殺馬匪,一臉的躍躍欲試。
當年那個小女孩,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張孝武一邊回憶著一邊笑著走進大廳,向眾位揖禮道:“見過小郡主,見過南陽郡王府上眾長輩,小郡主,三年一別匆匆再見,小郡主容貌更勝依舊,只是面色精神不怎么好,看來最近休息太少。”
施仲秋微微一笑,道:“多謝張統(tǒng)領關(guān)心。”
眾人面色頓時古怪起來,這個張孝武說話也太大膽了吧,在如此封建禮教的時代中,直接到別人家關(guān)心人家的女兒,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莫非……有情況?幾個堂哥相互看了一眼,頓時慌亂不已,難道小妹遲遲未嫁,便是因為他?
施重庵立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問道:“張統(tǒng)領,你今日來此何為?”
張孝武道:“張某今日此來有兩個緣由,一是鎮(zhèn)遠將軍靈柩入城路線已經(jīng)策劃好了,沿途標語寫好,請施家人過目一番。二來因與令妹為舊識,特此拜會一番,不知郡主有何難題,若有需要之際,張某盡能幫助。”
施重庵道:“好,我已知道了,管家送客。”
張孝武愕然道:“你是誰?”
“我乃南陽郡王的長侄,施重庵。”
“哦,你不是這家主人,你不是主人,你說什么話?”張孝武發(fā)怒道,“主人還沒發(fā)話,你怎么先跳出來了?若非在郡王府,你這樣的多嘴之人,我早就把你關(guān)在銀衣衛(wèi)水牢里去。”
施重庵漲紅著臉,求助似的看了看家中其他長輩,但是大家聽到銀衣衛(wèi)水牢之后,頓時被嚇住了,那水牢的名聲可太大了。他們只是南陽郡王的族人,還沒有繼承爵位,即便繼承爵位,也不能輕易招惹銀衣衛(wèi)這個復雜的機構(gòu)。
這施重庵這些日子太過驕縱了,大家都樂得他被打擊,若是他被抓到水牢中去,大家的競爭機會便更大了。
“你……你……你說的有道理。”施重庵紅著臉說出這句話后,便厚著臉皮說道:“如此,我們便不要打擾張大人與堂妹敘舊了,諸位叔叔嬸嬸弟弟們,你們今日回去休息吧,我留下陪著張大人研究一下歸靈路線。”
“嘿!憑什么你留下研究,大哥?你不能因為年紀大,就什么都替我們做主吧?要是論年紀大,我阿爺,你二叔年紀更大,若是有人要留下來,那一定是我阿爺留下。”
“老三,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你阿爺雖然年紀大,可他畢竟是庶出。”
“老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阿爺是不是?你看你什么出身?我阿爺雖然是庶出,可你出身呢?六叔是不是我們施家人,還真不一定。”
“混賬玩意,你敢這么說話?”
“我就說了怎么了?許你侮辱我阿爺,不許別人反駁,你也太霸道了!你以為你是誰?你他娘的就是一個野種的孩子!”
“我要殺了你!”
“來啊,來啊!”
頓時,大堂內(nèi)亂成一團,男人的叫囂與謾罵,女人的尖叫與嘶喊,桌椅板凳砸在地上的吵鬧聲混成一團,施家變成了集市一般,哪有一點點南陽郡王府的樣子。
施仲秋無助地看著張孝武,張孝武也不方便插手別人家事,便繞過人群來到施仲秋跟前,問道:“小郡主可好?”
施仲秋苦笑:“張統(tǒng)領也看到了,我家如今的情景,家父身亡之后,這些親戚每日都會來鬧事。若是依照往日的性子,我早就把他們打出去了,可是這爵位之爭……事實與小女子難以抉擇。”
張孝武道:“小郡主你還是叫我先之兄吧,你可是當年死士營的一份子嘛。”
施仲秋抿嘴一笑,道:“未曾想到,我會落得如此狼狽吧?”
張孝武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小郡主前半生享受了父親寵愛與榮華富貴,今日所有經(jīng)歷都是在體驗人生。”
施仲秋愣了一下,仔細咀嚼了一番張孝武的話,忍不住說:“先之兄說話具是道理,你說的可是詩句?能否與我說全?我有一個姐姐,非常喜歡詩詞,若是有什么好的新詩詞出世,她讀之則如甘如怡。”
張孝武道:“全詩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這……這般好聽。”施仲秋道,“便是我不懂詩詞,也聽得出這首詩多么好,我那位姐姐一定欣喜極了。”
此時,施仲秋的幾個堂哥終于打了起來,人仰馬翻你拖著我的腿,我拉著你的頭發(fā),扯著別人衣服,有人還拽著他人的褲子,狼狽至極丑態(tài)百出。
張孝武道:“自古家事最難處置,令尊故去,往日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今日不過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