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劇本7(1/2)
?從11:58到12:00,詩詩幾乎是跟著手機上的倒計時數著過來的,她不知道在某一刻多么希望能有一個聲音讓自己回頭,她不知道自己本來不在乎的時間流逝,卻在此時變得那么的珍貴,她不知道在午夜的首爾在這空蕩蕩的街頭自己該用怎樣的心情來壓馬路。
是不是堵車了?或許是首爾太堵了吧。我覺得如果我再繼續等等一定會有奇跡的。或許,他也在遠處拼命地往摩天輪這里趕,如果我現在走的話,他一定會失望的。詩詩仍舊壓榨著內心的最后一絲希望和渴求,詩詩不是想要放棄,只是放棄真的需要一個理由。
雖然,緣分是一個俗不可耐的字眼,但是,誰又能否認那種在千萬人之中擦肩而過換來的不是一種奢求呢。
詩詩在來韓國的第二晚就見到了他,雖然他一直否認,但是詩詩就感覺到那是他。在快餐店里的風衣男子,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感覺。如果是女人最可怕的能力就是感覺的話,她卻害怕自己擁有這種所謂的第六感。
繼續等下去,詩詩在摩天輪上不知道呆了多久,看著首爾的燈光像是被貪婪的蠶啃食的桑葉般一層層地熄滅,一層層地點亮。最后卻都掙扎著沉睡在滿眼的夜空與寂靜的夜里。
現在是凌晨3:15,詩詩的期望已經在如沙漏流失的時間里伴隨著秒針被淹沒。
唉,他不會再來了。
從摩天輪到外面馬路,只有短短的一百五十米,詩詩走了將近三十分鐘,她幾乎每走一步都裝作毫不經意地停留,或許用把垃圾丟進垃圾筐當做借口,或許用被寒風吹痛眼睛作為理由,或許只是呆呆地停留著,找不到任何借口地停留著。
冬夜的首爾公交車末班車一般在晚上十點,詩詩錯過了。地鐵最后一般在十二點,詩詩也錯過了。詩詩緊緊地攥著手上的一千韓幣,卻連出租車的起步價都不夠。
她無奈地只能走回去,腳下漸漸地踩踏著逐漸蘇醒的晨光,卻沒有禮貌而忽視了和太陽公公的問候。
詩詩走了將近六個小時才回到家,一進門,樸信惠就跑過來,非常著急的說道:“詩詩,你昨天晚上跑到哪兒去了,我一下班就沒有見到你,還有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啊,我都嚇壞了。差點兒就報警了。”
“我沒事,我現在想要睡覺。”詩詩徑直的走進了臥室,然后躺在了床上,整個人像是被凍僵的原始人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樸信惠或許還是受到優待的,因為詩詩在沉默地打招呼的時候還稍微抬了一下嘴,艱難地在木訥的臉上牽拉出一絲笑意。
“詩詩,你吃過飯沒有?”樸信惠剛才自己吃的是快餐泡面,現在在為詩詩做她最喜歡的蛋炒飯。
“……”
樸信惠看到油已經熱了,然后把調好的雞蛋放進去,看著金黃透亮的雞蛋被煎熬的一點點的膨大破裂,她在想,詩詩究竟發生了什么,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樸信惠本來想要邀請詩詩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的,所以才會在昨天晚上加了一晚上的班。
她其實在韓國沒有太多的朋友啦,如果算的話,詩詩絕對是第一個想到的。在國外的留學生或許更能夠感受到那種和自己同胞之間血濃于水的親情吧,反正樸信惠對詩詩很是依賴。
樸信惠把炒好的蛋炒飯盛好后端到了詩詩房間,看到詩詩躺在臥室的床上,地上散落著外套。
樸信惠租的這間房子其實很破舊,這里沒有任何的取暖設施,只有唯一的一個電暖氣。所以睡在里面就像是睡在大街上一樣。
樸信惠輕輕地走到詩詩旁邊,看著她被寒風反復折磨的臉頰,上面細嫩的表皮都有些脫落。樸信惠想到自己的房間里還有一些蛇油膏,于是又折返回去拿了蛇油膏。
在回來的時候,她的目光一下子被攤在桌面上的《情斷愛琴海》劇本吸引了。她悄悄地走過去,看到被掀開的那一頁上面被詩詩用馬克筆胡亂的涂寫著什么。
前面的一張紙已經被撕下來不知道丟到了哪里,樸信惠也沒有管,只是幫詩詩蓋好了被子。然后一點點地在她的臉上抹著蛇油膏。
她一定是累壞了吧,估計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樸信惠看著詩詩起伏的胸膛和發出微弱氣息的鼻翼,然后心疼地幫她把散落在床上的頭發梳理好。然后,端著蛋炒飯出去了。
“喂——你好,我是樸信惠,我今天上午去餐廳訂過位子。今天晚上的位子我想要取消,我臨時有些事情去不了了。”樸信惠今天上午剛剛在飯店訂的位子,因為明天是自己二十歲的生日,想要出去消遣一下。但是,看到詩詩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在家里陪陪她比較好。本來嘛,今天訂的飯店就是要和詩詩一起去吃的。
“好吧,那我就幫你取消預訂!”對面服務員的語氣確實挺令人氣憤的。
“謝謝!”樸信惠沒有多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
樸信惠在在餐桌上面寫了一張紙條然后貼在了冰箱上,提醒詩詩醒來后有炒好的飯菜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
然后,樸信惠就出去買菜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詩詩睡了多久。她突然間驚醒了,感到口渴難耐。她起身拿起手機,看到了上面全是樸信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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