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斷愛琴海8(1/2)
?就在這時,路旁行道樹掩映處一個黑影飛奔而出,在夕陽余暉與路燈初上的交織中顯得那么的不真切。但是,卻也能分辨出那張俊俏的臉龐屬于一個人——權志龍。
權志龍看到在馬路中央張開雙臂的詩詩,拼命地沖了過去。不管前面飛馳的車輛和急躁的喇叭,也不顧身后樸信惠的放聲吶喊的阻止,他的出現似乎只有一個目的。權志龍的手臂被路旁的野草劃傷,他的腳踝在沖下馬路沿的時候被崴到,他的眼睛被焦急的汗水刺激的難以睜開。他卻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
權志龍顧不得脫去身上因為追趕詩詩而被汗水浸濕的襯衫,卻摘下了曾經用來掩飾自己身份的墨鏡。他把墨鏡甩到路旁,在墨鏡飛離的曲線的末端是權志龍飛奔的起‘點,那是一種不斷改變著的連接的契合。在疾馳而來的大貨車怒斥的前照燈光中,詩詩側歪著頭看到了自己期待的身影。他,權志龍,真的來了。
大貨車的喇叭聲似乎根本無法阻斷這種眼神的對接,權志龍吝嗇的看了詩詩一眼,卻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解救的過程中。他接過詩詩展開的雙臂,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然后一個側身,摔倒在地,滾向了路邊。路中央只剩下一條長長的急剎車劃痕和司機的咒罵與祈禱。
樸信惠如果不是在現場看到,一定會以為這種橋段是電視劇中被用爛了的老梗,但是現在她相信了這是沒有慢鏡頭回放的事實。
詩詩在權志龍的懷里笑著哭了,因為這就是劇本……
昨天晚上,凌晨一點,詩詩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于是從酒柜里拿出了那瓶唯一的紅葡萄酒和冰箱里的一袋兒真空牛肉。雖然葡萄酒的酒精度偏低,但是詩詩的臉上還是涂抹上了一層暗紅色。借著夜晚的風和微醺的醉意,詩詩走到書房,打開窗戶,坐在了窗臺上。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四層小樓房的存在,或許是醉意讓她的高度恐懼被延遲了吧。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詩詩想起了自己高中那個北京電影學院的同學,黃曉明。大一暑假的時候,高中同學聚會,黃曉明就在酒席上吹噓北京電影學院的漂亮妹子實在太多了,自己挑都挑不過來。然而其他的同學則揭穿了他,說他在北京電影學院的存在感就是一個“文藝怪人”,因為他是一種復古的代表,喜歡用懷表計時,喜歡戴著圓框眼鏡,喜歡在襯衫上夾上一只鋼筆,喜歡用寫信代替微信人人網。反正就是一種特立獨行中的特立獨行。
詩詩那時候和他還不熟,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高三的時候有同學說黃曉明一直暗戀自己,她也因為高考的緣故懶得理他。但是在班級聚會上,詩詩對于黃曉明這種紈绔子弟拈花惹草的姿態很是憤怒,所以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訓斥道:“你現在腳踩著一個艦隊,想要怎么收場?!”
黃曉明恬不知恥的仰頭干了一杯酒后,說道:“這不是你的人生哲學嘛,開端從來不是為了劇情而設置的,開端是為了結局而存在。相遇即注定了結局,所以我不去和任何人經歷什么過程,我只需要去享受啊。”黃曉明說完這番話竟然哭了,哭的不明所以。但是也沒有人去安慰他。
詩詩當時想要極力地去反駁他,但是因為自己確實太注重開始和結束了。然而她自己又特別的天真,天真到聽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放在心里,和她那剽悍爽朗的性格完全不一致。
之后的一天,黃曉明送給詩詩一個劇本,就是他宣稱有魔力的劇本。
關于這個劇本到底有沒有魔力,把劇情寫上去之后,現實就會按照既定劇情演繹的說法是不是成立,詩詩都不知道。但是詩詩在拿到劇本的當天晚上,就把腦海中已經演繹過了千萬遍的場景一一的寫在了劇本上,寫在了這本魔力與否待定的劇本上。
這些場景其實談不上有什么邏輯,但是都是曾經在詩詩腦海中生根發芽的存在過,詩詩這樣做只是不想讓這些自己的夢想也好期望也好被現實腐爛在腦海中。但是有一點兒,暴露詩詩性格的就是黃曉明所說的。詩詩在撰寫劇本的時候在開端和結尾處留了空白,正文的第一個場景的獨白就是:今天是他們第七次相見……
詩詩在劇本上寫完了內容,沒有猶豫卻又稍作遲疑地在劇本封面上寫上《情斷愛琴海》,然而男女主角分別是自己和權志龍GD。其實在這過程中詩詩一直在暗暗地罵著自己愚蠢,因為這種荒謬的言論怎可能相信。一定是黃曉明同學歐洲幻想看多了,在說話語氣和行為做派中都交融著影史橋段。詩詩那天寫完劇本之后,還不忘復印一份,這是她的一個小習慣。詩詩然后把那《情斷愛琴海》劇本扔到一旁,再也沒有想起來過。
但是,直到那一天。直到那天詩詩自己急著要向爸爸證實自己可以用《逃離德黑蘭》的那種拍電影的方式接近權志龍。
但是,父親不相信,因為在詩詩的爸爸眼中這些年輕人的思想都是建立在妄想基礎上的癡人說夢的代表。詩詩卻偏要證明給爸爸看,而且還賭氣說不吃飯。
詩詩的爸爸因為心疼女兒只好說:“好啊,你設計一個劇本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給你投資。”
“投資多少錢啊?”詩詩強忍住笑意,來到了飯桌旁邊。因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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