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放了他(1/2)
在兩位穿白大褂醫生將近一個小時的拾掇下,終于把溫侯的傷弄得妥妥帖帖。在這期間,孫子書嘗試著跟那個刺客說話,但刺客自始至終除了不停地喝茶和流汗,根本就一言不發,連一個感激孫子書沒虐待他的眼神都沒有。
真是個沒禮貌的人。
果然沒出孫子書所料,那個在溫侯受傷后才出現的老頭就是此會所的主人,姓金,至于全名是什么,常大美女沒跟孫子書說。要不是念在孫子書救了溫侯和她一命的份上,常青可能會這輩子都不會再理睬孫子書。
當兩個醫生忙來忙去的時候,金老頭一直在旁邊瞇著眼抽煙,陪溫侯說話。大概說了什么遠遠坐在房間外堂的孫子書、常青,以及俘虜當然是聽不到的。不過孫子書通過觀察金老頭跟溫侯說話時的表情,推測他倆正在討論這刺客的主子是誰。
之后溫侯的傷口被包扎好后,兩位醫生就離開了,而老頭在交待常青好好照顧溫侯之后也就離開了。自始至終,老頭只看了孫子書一眼,然后就一直無視孫子書,搞的孫子書有點郁悶。
常青到溫侯躺的床前問溫侯要不要喝點水,溫侯擺擺手,讓常青出去,說他想睡一會。常青也就沒再多說,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回到房間的外堂。孫子書繼續嘗試著跟刺客說話:“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這你肯定不會說,那我們換個問題。你的武功這么稀松平常,怎么還敢這么魯莽的就沖上來下手?”
“……”刺客抽著孫子書遞給他的煙,抽的很慢,不說話,眼睛盯著自己的廉價回力鞋。
“我說兄弟,殺人你都敢,說幾句話有什么的?我也敬重你是條漢子,這年頭敢孤身一人來殺當官的男人,沒幾個。”孫子書已經快黔驢技窮了,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審問下去。
三緘其口,是鐵錚錚的硬漢們在陷入敵手后,最通用的做法。孫子書感覺,眼前這個刺客,就算他用刑,肯定也仍然是無濟于事的。硬漢不硬漢看不出來,但能感覺出來。
每個硬漢都是鐵骨錚錚的,無論活著還是死了,都硬的很。至于小人,只有等死了后才會變成他媽的硬漢。
所以無論如何,任何人不管他活著的時候是硬還是軟,死了之后通通都會變成硬漢一個。
刺客微微動了動眉頭,看看孫子書,卻還是沒說話,低頭抽煙。
“也就我脾氣好,換個脾氣差點的早斷你胳膊腿了,我又沒讓你說幕后指使,甚至連你叫什么都沒問,我見你身手有點,但又不是太強,就想問問你這身武功到底是自學來的還是庸師教的,你回答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孫子書直搖頭,寫滿一臉的不爽。
“沒人教,自學的。”刺客終于開口,聲音很年輕,跟他的外表相比至少差了五歲。他這一開口,孫子書就覺得他頂多只有二十歲。
一個人的外表也許會欺騙人,但一個人說話的音調騙不了人。因為外表是環境和自我成長的共同結晶,少年老相的人比比皆是。但說話的音調則永遠都是安分守己的隨著年齡一點點發生改變。從年少的清亮到年老的渾濁,是慢慢的漸漸的一種改變,不跳脫不亂來。
“這不就對了。來,再抽根煙。”孫子書趁熱打鐵又遞上一根煙,繼續問道:“我就說嘛,可惜,要是有名師指導,你還有點希望,可惜可惜…”
“哼,武功再高又怎么樣,當官的揮揮手指頭就能毀了一個家庭,我武功就算再高十倍,也殺不盡這些貪官污吏!”刺客忽然有些激動,夾著煙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孫子書抖了抖眉毛,叼著煙道:“你說的太偏激了,不好的官確實有,但你也不能以偏概全,而且今天你所要殺的溫書記,在我所見,就是個好官,你殺他干嘛?”
“哼!”刺客用鼻子出氣以表達自己的不屑。
“小常,拿根繩子給我。”孫子書對一旁的常青道。
常青點點頭,很快就在房間的某桌子抽屜里找到了一根拇指粗的繩子來。孫子書把刺客連同椅子結結實實的綁在屋子里的中柱上,綁好后在刺客的頭上摸了摸道:“你好好歇歇。”然后就跟常青推門出去了。
回到涼亭里。
“去弄點東西來給我吃。”孫子書大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肚子咕咕作響。
“想吃什么?”常青微笑著看著孫子書問。
“隨便,你別老這樣不懷好意的看我,我會害羞的。”孫子書做個蘭花指,尖著嗓子說。
常青受不了,匆匆離開。幾分鐘后她就拎著些吃的東西來了,還有幾瓶啤酒。孫子書吃完喝完只用了五六分鐘,打個實實在在的飽嗝,說:“盒飯的外表,五星級酒店的菜肴,還有這啤酒也是新鮮的,真不錯,要不是溫老,這種私人會所真不是我等屁民能有機會進來的。”
常青道:“你武功真好。今天要不是你,我跟溫書記就都危險了。”
孫子書抽著飯后一支煙,道:“不會。溫書記也有底子,撐個一兩分鐘沒問題,有我在也就是錦上添花。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胡說什么你!”常青秀眉緊蹙,瞪了孫子書一眼道:“反正今天的事,謝謝你。”
涼亭外忽然下起了雨,先是小雨,然后是中雨,之后又變成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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