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官(1/2)
民不與官斗,窮不與富斗,這個道理比起赤腳的不怕穿鞋的道理來,要真切一萬倍。因為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沒柴燒,動不動就拿命去拼的人,注定活不長。
孫子書深諳身處亂世一定要穩的道理,所以他不僅不會傻乎乎的跟當官的頂,反而竭力的去巴結。所以當那三個一看就知道是縱橫官場的人再次出現在高山酒店時,他第一時間就放下碗筷,陪著笑臉迎了上去。引著三位客人落座,孫子書遞上他親自設計的新菜單:“好久沒見三位來這,最近挺忙的啊?”
“還好,還照老樣子上吧。”手上戴了個很老舊的紅星機械表的男人抬頭看了看孫子書,微微一笑,遞回菜單。
孫子書想了五秒鐘就憶起了對方說的老樣子。四個素菜兩個葷菜一個湯。“好,稍等,馬上就來。”說罷,孫子書給三人倒上茶水,然后不遠不近的站在一旁。那距離既不會有偷聽他們說話的嫌疑,又能讓他們一招手即可上前伺候。
依然是那個戴手表的男人,也就是幾個月前砸開趙太子爺頭的男人,他看見孫子書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邊,臉上浮現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但很快就又恢復如常,只是朝孫子書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有需要會喊你的’。
怎能無酒?不過三人很有節制的喝,只帶了一瓶五糧液1618,平攤下來每人也就喝上三兩。不僅酒喝的慢條斯理,連煙也抽的不多,一瓶酒喝完一共也就抽了五六根煙。期間,看起來應該是年齡最大的男人接了兩次電話,戴手表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只吃素菜不吃葷菜的男人,在聽見他手機響時,眼里都掠過一絲光,但具體這絲光代表著什么,只能遠觀的孫子書當然猜不到。況且孫子書又不能太明目張膽像看動作片一樣目不轉睛,他得盡力裝出一種‘我是在瞅店里的每一桌客人’姿態,所以有漏看、看不真切都是正常的。
大約一個小時二十分鐘,桌上的菜肴也都解決的差不多,三人讓孫子書弄了份飯來吃。孫子書端來份飯的同時,也跟上回一樣,端了一小盤咸菜。因為上回他們吃完飯臨走時贊了一句:“咸菜味道不錯。”這些小細節孫子書一直記著,一是因為的記性絕世唐門
終于全部吃完,戴手表的男人點根煙,抽上幾口,然后朝孫子書招招手。孫子書立馬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各位還需要什么?”
“坐。”戴手表的男人撥拉出一張椅子,示意孫子書坐。
孫子書沒有遲疑,不疾不徐的坐下,沖三個男人笑了笑,不卑不亢。
“我叫溫侯,就在附近上班。”手表男伸出右手。
“溫老您老,我叫孫子書,上次你們來的時候,我那會才剛畢業,到這工作沒幾天。現在算來也快一個季度了。”孫子書很禮貌的伸出手與對方輕輕一握,沒出所料,對方的手很溫厚,跟他老爸的手有點相同,但又感覺比老爸的手圓滑不少。自報家門的當口,他也在心里思索,這附近有什么zhèngfǔ機關。
溫侯遞給孫子書一根煙,并且給他點著,悠悠道:“才出校門就這么努力,很難得。”
“應該的,像我這種沒背景沒家世的孩子,如果再不努力點,那一輩子都只能屈居人下了。我看的出來,您也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人,我這點小心思肯定瞞不過您。”孫子書呵呵傻笑道。
溫侯爽朗一笑,嘆道:“現在的孩子,要么急功近利,要么只知道一味傻干,像你這樣聰明的不多。人到了我這個年紀,看見聰明的孩子總想親近親近,這樣吧,有空來我辦公室坐坐,陪我下下象棋。”
孫子書小心翼翼的記下溫侯報出的手機號碼,然后抬頭一臉燦爛的說道:“謝謝您了。”
送走三人離開酒店,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孫子書高興的在大堂里一邊哼歌一邊跳爵士舞,陶醉的很。幸好現在已經過了上客的時間,大堂里除了還有一桌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吃飯的客人外,就只剩下打掃的服務員。不過服務員小姑娘們乍見到孫總手舞足蹈的高興樣子,還是比較驚訝,驚訝于平時沉穩的孫總原來是個悶sāo男呀。
“行了行了,別sāo了,上來看看這個。”原本在自己房里的蔡進,此刻站在二樓的欄桿旁喊孫子書。
“我自跳我的,關你屁事,蹦恰恰、恰恰蹦…”孫子書兀自踢踏著雙腳,面部表情跟抽筋一樣令人不忍直視,恰應了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教他們禮儀學的老師說的話:子書你不適合跳舞,一跳起來就跟神經病犯了差不多。
“正事,快上來。”蔡進皺眉。
“靠,屁事啊。”孫子書這才停下抽動的四肢,上樓。
來到二樓蔡進的房間,陽臺上各種玉蘭花的盆栽長勢良好,看來蔡進是個養盆栽的高手。
蔡進把孫子書拉到他書桌前,指著電腦屏幕道:“你看這則新聞。”
孫子書順著蔡進的手指看去,屏幕上是一個新聞頁,國內社會新聞版面,這樣的一則新聞:
標題:章天陽案牽扯出的貪-腐黑幕。
h市,章天陽案已經過去了十幾天。這則駭人聽聞的案件其內幕究竟是什么,已經隨著兇手章天陽的伏法而不得知了。但根據本報記者昨rì凌晨得到的消息,此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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