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了也讓人害怕(1/2)
‘安得廣廈’座落與本市最繁華的地段,這棟五十層高,占地八百公頃,斥資十位數以上人民幣平地而起的大廈,并非本市最豪華也并非最jīng致的辦公大樓,但,它最高層里,每天都會出現的那個中年男人,絕對是本市人人知曉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大人物之所以是大人物,往往在于大人物不會像小人物那樣做事。好比此時,即便已經是大部分人家都熄燈睡覺的夜里十一點半,但這棟大樓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燈火通明。螻蟻眾生安眠時,大人物依然挑燈夜讀,能一樣嗎。
五十樓。
一間巨大到離譜的辦公室,只是這間辦公室除了大,擺設還是和一般的總裁辦公室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里的書櫥很多,而且每個書櫥都打造的很jīng致,市面上絕對買不到的定制書櫥。
一個約摸四十三四歲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他的身材不高也不矮,頭發不多也不少,肚子微微凸起,穿著一身很休閑的運動服。手里夾著根雪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好像本該是很普通的一個中年成功人士,但他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像泰山一樣的穩當感。不管是從前面、后面、左邊、右邊,看上去都像早已屹立千萬年的山。
他姓沈,所以世人送了他一個沈泰山的名號。
沈泰山這么晚還沒回家,是因為下午接到手下打來的一個電話。敢在他地盤上耍滑頭的人不多,甚至在整個中國中部都沒有幾個。而敢這么做的那屈指可數的幾人,又不可能只耍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滑頭。而且手下還發了一張照片給他,就是那張照片,讓他靜坐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飯時間,才被進來送晚餐的秘書給喊過神來。
現在他還在等,等手下的人回來。
墻壁上鑲著金邊的時鐘指向十二點,門外終于響起敲門聲。
“回來了,唉…”正是rì間給孫子書拍穴又問孫子書師承的黑衣人。
沈泰山并不急于問他話,而是親自給他倒了杯茶,擺上棋盤。兩人對坐下來,刻工jīng致的象棋棋盤和棋子,讓人忍不住有種想細細把玩一番的沖動。
“八歲那年,第一次跟師父下棋,我上來就用自己的兩炮換師父兩馬。”黑衣人喝口茶,執紅先走,很隨意的架起當頭炮。
沈泰山并不答話,跳起馬。
黑衣人又繼續道:“我當時是這么想的,炮在棋子多的時候比較有優勢,而一旦戰至最后,炮沒了炮架,就容易成廢子。而馬則是從始至終都極其有用的子。后來師父用事實告訴我,任何一子的重要性絕世唐門
沈泰山落定一子,就端起杯子喝起茶來。
黑衣人撓撓頭,對沈泰山的那一招表示無可奈何,這才走了七八手,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就開始捉襟見肘,不出意外的話再有七八手就得棄子認輸了。不過他早就習慣了,他那一手臭棋在師父手里就沒改過來,這輩子是別想在棋藝上登堂入室了。
沈泰山第十六手,悶宮。
“每次都是這樣,有本事你來個悶殺。”黑衣人不屑一顧,重新擺棋。
第二盤,十分鐘之后,沈泰山第十九手,悶殺。
“好吧,算你強,不過第三盤你再不讓我贏,今天那小子的事我就不跟你說了。”黑衣人抖動雙腿,臉上笑意很濃。
結果第三盤一直下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分出勝負,直至沈泰山的黑子只剩下一個將,才棄子認輸。
“哈哈,這樣才夠痛快,前兩盤我都一個子沒少就輸了,那樣太沒意思。下棋嘛,就要殺至最后一兵一卒才有味道。”黑衣人往沙發背上一靠,大笑,十足的大流氓樣。
時間已經走到凌晨一點半,沈泰山終于開口說話:“說吧,那小子怎么樣?”聲音像極了電視上發言的那些政界大佬,但語氣卻像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很平淡。沈泰山并沒有告訴黑衣人其實他的那一手棋藝并不差,他只是喜歡以慘烈的方式來下棋,說簡單點,就是黑衣人不喜歡棋盤上還有很多棋時勝負就已分,他喜歡殺至最后一兵一卒,將對方從小卒到士象到車馬全部吃的一干二凈,最后再拿下對方的將帥。
這種偏執的下棋方式被黑衣人很好的延續到做人做事上。幸好他是在沈泰山手底下做事,若換個底子稍薄主子,恐怕早就將他這個不懂以最小損失換取最大勝利的變態掃地出門。
“那小子到底是你什么人?”黑衣人很好奇,想了想說:“他武功很好,有少林拳的味道,但又絕對不是少林拳,確切說,他的武功我根本看不出師承。他說他師父叫老張,但在我記憶里國術界不管是臺面上的還是江湖里的好像都沒有這種功夫的人物。”
沈泰山若有所思,右手食指在茶幾面上輕敲著,片刻后又說道:“那東西怎么樣了?”
黑衣人連忙擺手道:“原來只是一場誤會,我朋友原本要的就是一公斤的貨,讓我去拿貨的時候錯說成了兩公斤,結果我們當時差點就把那個年輕人給斃了,后來我看出來他只是跟他朋友來野炊的,跟那玩意根本沒關系。再后來我領幾個手下直接殺到賣家的老窩,差點沒被各類槍械打成馬蜂窩。要我說了,這賣家不厚道,我們都沒開槍他們怎么能先開槍呢,正所謂先禮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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