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節(jié) 風將起(1/3)
?第二七三節(jié)風將起
“顧家明,我們出來聊聊。”
帶著一大群人,呂放有些畏懼地走進了教室,一時間將半個教室的同學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這副架勢,儼然是有群架要打了的熱鬧樣子。
此時跟在呂放身后的,多半都是學校武術社的成員,家明卻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在這群表情都有些畏懼或顧忌的人群中,站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外國少年,雖然也穿著簡單的運動服,但從一些小裝扮上看起來,這人似乎來自緬甸、泰國等一些東南亞國家,看他的身體似乎泰拳練得不錯,重要的是,這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居然散發(fā)著明顯的殺氣與血腥氣,他不禁皺了皺眉。
自從上次武術設幾十人被月池薰一個人挑了場子,導致后來的全國青少年武術比賽基本沒人能參加,武術社的這些人對于薰便一直有著莫大的畏懼。呂放同樣是武術社成員,上次雖然沒有在被打的人之中,卻也知道這個看似柔婉的日本少女實際有著莫大的兇名,這時雖然壯著膽子進來,心下卻是忐忑不已,隔得遠遠的,隨時提防這個不講道理的美女暴起傷人。
還好,他所擔心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手中拿著吃了一半的南瓜餅,薰只是平靜地轉過目光向他望了一眼便不再理會,轉過頭去將手中的南瓜餅咬了一小口,低頭翻了一頁書,舉起左手揩去了粘在嘴角邊的椰茸。見到她的安靜,這群武術社的人幾乎都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一方面是因為放下心來,另一方面,不可否認的是,這名安靜日本少女的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柔雅與冰冷相結合的難言美感。
坐在里側地座位上。家明望著這群人的表情,露出了友好的笑容:“有什么事嗎?”
“你,咳……”收回了放在薰身上的目光,呂放輕咳一聲,“你出來,我們到外面有些事說。”
“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嗎?”
“出去說比較方便。”
“呵,我不出去。”家明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么多人。我害怕。”
這句說話使得眾人都愣了一愣,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滿身熱血又可以不去考慮后果的一群人,特別是武術社,不可否認,中國武術強調修身養(yǎng)性,但那是陳辜夏級別的人才會有的修養(yǎng)。練過武地年輕人,脾氣多半都要比一般人暴躁,爭勇斗狠,不易服輸,就算真是性情平和。如同靈靜爸爸葉涵那種天性溫吞的人,其實骨子里也都有一股的傲氣,現(xiàn)在都還沒擺出要打人要干嘛的架勢,對方首先笑著說自己害怕。他們哪里見過這樣的情況的。
不過自從一年半以前的那次比武,家明這人性格惡劣、毫無羞恥心也算是武術社中公認的事情,微微一愣,眾人眼中露出不屑地神情。呂放正要說話,原本在教室前方的東方婉已經(jīng)跑了過來:“呂放!你又要到我們班來搞什么事?”
呂家與東方家的關系算不上好,因此呂放與東方婉這些同齡人之間也多半有些不待見對方,除了東方路向來表現(xiàn)謙和、也沒什么人敢去惹,其余少年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摩擦。因此上次呂放帶著人過來下戰(zhàn)書。東方婉立刻就跑了出來,這一次眼見呂放又找上來,雖然在她的認知中呂放多半斗不過這個稀奇古怪的顧家明,但上次地梁子是她出來架的,打過那場比賽之后,應該雙方都不計較才是,呂放無緣無故地找過來,擺明就是不給她面子。此時一番考慮。我們的班長同學又熱血上涌地跑了出來。
“搞事?我哪里有搞事了?”呂放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我現(xiàn)在這么友好地叫家明同學出去一趟而已。又沒說要打他!”
“他已經(jīng)說了不出去。你們這么多人進來我們班干嘛,出去,不然我把你們名字全記下來,明天拿給老師和學生會處理。”
“我們什么都沒干,你記就記啊。”呂放攤了攤手,“黃柄翔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黃家現(xiàn)在整棵大樹都倒了,東方婉,你還是關心一下那個看起來快要死了的黃浩兵吧,你護著這種膽小鬼算什么回事……顧家明,你永遠就只知道弄些亂七八糟地卑鄙手段和躲在女人后面嗎?出來說句話都不……呃……你……”
說得正起勁的話音噶然而止,呂放望著從座位上站起來的薰,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少女已經(jīng)再次將冰冷的目光望在了他的臉上,然后,輕聲地開了口。
“顧君說他不想跟你說話。”她輕輕柔柔、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跟你出去可以嗎?”
空氣在霎時間凝固了。
后方的人,大半都在上次的事件中被薰教訓過,眾人一時間有些口干舌燥,卻也有幾個人下意識地望向了那名黑瘦的外國少年,果然,這人帶著一抹玩世不恭地笑意走了出來,直接站在了薰的面前,隨后有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的身材:“顧君?日本人?我過來參觀,聽他們說起有一個日本的女學生很厲害,就是你嗎?真漂亮啊,看不出是個很厲害的女孩子呢……”
這少年黑黑瘦瘦,但身材卻是看得出的結實,樣子在中國的審美觀上是無論如何稱不上帥的,目光卻實在放肆得近乎貪婪,仿佛首先就要用目光將眼前地少女強奸一百遍一般。薰只是站在那兒,冷冷地盯著他,頓了一頓,見少女不回答,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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