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〇節(jié) 啟幕(2/3)
有些上火,靈靜擰開一瓶礦泉水沖了一下,讓她仰著臉在操場邊坐著,但一時間竟沒有止住的跡象,家明連忙跑去醫(yī)務(wù)室拿藥棉。
由于是中午時分,通往醫(yī)務(wù)室的通道中靜悄悄的,醫(yī)務(wù)室的門口開了一條縫,家明走近時。正聽見校醫(yī)李云秀在里面說話。
“……最好還是去醫(yī)院吧,畢竟你以前就有病例,雖然是小感冒,但最怕引起大病,嗯,我是可以給你拿些藥……”
敲門之時,家明才看見房間中的另一個人竟是雅涵,坐在桌前。她用一只手撐著額角,鼻頭紅紅的,另一只手中拿著一團紙巾,顯然是因為感冒而在流鼻涕。
“請進。”李云秀說著,家明將門完全推開,眼見他進來,房間里地雅涵明顯有些不太自然,李云秀笑道:“什么事?”
“哦。李老師,我想要些藥棉,有個朋友流鼻血了。”
“稍等,他偷看女生換衣服了嗎?”一面走到里間去拿藥棉,李云秀一面開著玩笑。她地年紀其實跟雅涵差不多大,平日里地打扮不算老氣,說起話來也很平易,在學(xué)生中的口碑很好。家明笑了笑。對著旁邊地雅涵小聲說道:“感冒?”
“沒什么,不嚴重的。”雅涵輕聲回答。
“有可能導(dǎo)致你的腎病復(fù)發(fā),最好還是去醫(yī)院……”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家明話沒說完,雅涵已經(jīng)陡然出聲打斷,從里間出來地李云秀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微微停了一下,雅涵語氣轉(zhuǎn)緩,“沒事的……”
家明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接過李云秀拿出來的藥棉,轉(zhuǎn)身離開,隱隱聽見里面兩人的對話:“我聽說張老師你跟他算是師姐弟啊。”
“以前在一個武館鍛煉,見了面打個招呼,也不是很熟……”
“喔……”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日下午三點五十,諸神無念正處于極度郁悶的狀態(tài)當中。
這次一路來江海,除了屬于裴羅嘉的他們四人,事實上。另外還有一支四十多人的國際傭兵團隊。這支傭兵參與過去年地星夢號事件,其后人員大減。這支傭兵一向活躍在靠近中國邊境的一些地方。之所以選擇他們,主要是因為這支傭兵的大半成員都對中國有著一定的敵意,但他們了解中國,基本上都會中文,這樣一來,也就便于偽裝。
進入中國海域是干掉了一艘海關(guān)船只,雖然諸神無念的本質(zhì)上是個瘋子,但卻并不是魯莽地混蛋,其后兩艘船或進或退,一路都謹慎小心,最終在江海市南方一百多里外的海邊上了岸,將近五十人的隊伍終究有些惹眼,他們分為了三組,一方面為了減少注意,另一方面,三組人各自做好完備的撤離方案,進行一些調(diào)查,畢竟就算能夠在江海把事情順利做好,要從偌大地中國離開,依舊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不過,事情的發(fā)展,事實上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順利,首先遇到的一次意外,委實充滿了中國特色。
三組人中,人比較少的那一組多是些精通偽裝、電子設(shè)備的輔助人員,他們在今天中午就已經(jīng)順利到達了圣心學(xué)院,并且進行了初步的實地勘察,這一點很順利,不過,乘坐火車過來地第二組人,卻遇上了一些麻煩,這些人基本上都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身手敏捷感覺敏銳,然而或許可以說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當他們在擁擠的火車站接受兩名巡警隨意的盤問時,被他們帶在身邊的其中一個旅行包,被人順手牽走了。
因此,當電話打到諸神無念所在的第三組時,他遲疑了半分鐘,方才不可置信地吼了出來。
“開、開什么玩笑!你們是雇傭兵、雇傭兵啊!居然被一個小偷偷走了包!我的天哪、我的天哪,等等……那個包里,裝了槍?”
“一半是槍,另一半是醫(yī)療用具……”
“……你們以前遇到這樣地事情是怎么處理地?”
“找到那個地區(qū)的黑道老大,讓他吐出來。”
“很好,你們還真地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我喜歡這種做法,不過我們現(xiàn)在沒有時間,你們最好先離開火車站,去圣心學(xué)院附近準備。”
上一次坦克等人在江海市呆了好些天,準備伺機行動,結(jié)果被郁金香揪了出來,當成訓(xùn)練學(xué)生的考試,被打得落荒而逃,因此,在根本不清楚郁金香在本地的觸手有多廣的現(xiàn)在,諸神無念不打算慢慢來,畢竟在江海市他也有一兩個可以相信又不會被懷疑的線人,只要事先探知了必要的情報,就可以抓準重點,以雷霆手段將事情一次性解決。只要能夠首先搞定郁金香,那么就算之后在江海市弄得天翻地覆,一時間炎黃覺醒的力量也反應(yīng)不過來。
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感覺,一方面不知道另一方面的情況,另一方面則是措手不及,轟的一下,碰撞,結(jié)束。
“是,我們立刻前往目標,請問什么時候可以會和。”
“我不知道。”被說到這個問題,諸神無念啪的一聲恨恨地掛掉了電話,另一只手在方向盤上猛拍,不過,此時空氣中此起彼伏的都是汽車喇叭聲,也不差他這一個。
目光有些呆滯地朝前望去,陰霾的空氣中,汽車堵成了一條長龍,此時,他們正滯留在距離圣心學(xué)院四公里外的街道上,承受著堵車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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