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〇節(jié) 一種相思(2/4)
地工作,小弟也在外地上大學,可是父親在江海市混黑道,以張家的勢力,如果因為這次的事情非要整他,以他們家累累的案底。那是絕對沒什么路可以走的。
誠如易華英所說,他之前接觸雅涵,一來是因為雅涵的美貌與家世,當初在劍橋地經(jīng)歷,二來則是為了與許默之間地過節(jié),原本對雅涵的態(tài)度也沒有抱太大地希望,可是這希望方才易華英給了他:雅涵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比對許默還好,他有希望了。隨后的一番分析,這希望似乎又在陡然間落空,雅涵甚至可以為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哭一晚上,可以拒絕許默乃至其他所有人的約會和示愛,那么她對自己笑笑算是什么呢,最重要地是,那笑容或許根本不是給自己的,或許她是在這里看到了她喜歡的那個人——這一點兩個人都想到了。但是都沒有說出來。
于是在一瞬間,雅涵本人、她背后的龐大背景與勢力,陡然間似乎又離自己遠去。人害怕的不是失望,而是曾經(jīng)有過希望——姑且不論易華英是否是為了他看許默不順眼在煽動,最終的結果是。他的確被說得動心了,下藥是小事,他聽無數(shù)人說過見許多人做過,誰知到自己會這么不順。
問題在于現(xiàn)在該怎樣解決。家里不是沒錢,但要拿出一百萬對他來說還是有些肉痛。這場桌球他不是不能拒絕,而是不敢拒絕。這個孩子是代雅涵在打球,雅涵拿出了一百萬,這是否代表,一向心軟的雅涵有意將這件事情就此壓下,只要自己打了這場球,無論輸贏——自己贏了自然還得將錢還回去——此后都息事寧人。
下意識地。他還是實話實說道:“我身上暫時沒帶這么多錢……”
“沒關系,我相信你地人品,贏了這些錢就拿走,輸了寫張欠條就好。”家明笑著拿出一枚硬幣,“那么正面你開球,背面我開球,怎么樣?”
馬托有些遲疑地望著雅涵那張看不出想法的臉,隨后。方才與家明的兩個表姐說過了話的易華英從后面走了過來。在馬托耳邊說了幾句話,馬托咬了咬牙。終于點頭:“開始吧。”
這個男孩不怎么會打桌球,自己要贏他還是沒問題的,先贏球,然后給雅涵認錯請罪——支票當然不能要——暫時就只能這樣了吧,還是說自己干脆輸?shù)舯容^好。
一番思考之后,他決定自己還是要先贏球,然后給雅涵認錯比較有誠意。不過,事情地發(fā)展,并沒有給他太多選擇的余地。
擲硬幣的結果是馬托先開球。他曾經(jīng)在臺球上下過很大的功夫,曾有過一桿打出九十八分地記錄,自信比職業(yè)選手也不是差很多。當然,第一桿誰都難以進球,一桿擊出,白球在紅球邊上輕輕一碰便停下,給家明留下一個沒什么意義的開局。
走到臺邊,家明跟著拿棍子碰了一下,紅球稍微散了一點,但當然也沒什么意義。
按照這個樣子,下一桿可以開始拿分了……馬托心中想著,將紅球再敲散一點,然而白球依舊緊挨著紅球,在眾人眼中,可以一桿就進的球幾乎沒有。家明吸了口氣,雙手撐著球臺,在那兒看了足足半分鐘有余,陡然間俯下了身子。
一瞬間,砰的一聲脆響在球臺上響起來,十五顆紅球飛散開去,白球邊的第一顆紅球狠狠地撞上了第二顆,第二顆隨后撞上球臺邊沿反彈回來,將第三顆撞出去,直接進袋。
第一分。
“運氣真好,進一個了。”一旁的林婉貞笑道。
沒有過多的遲疑,家明走到球臺另一側,俯身,白球直奔分數(shù)最高的黑色球而去,進袋,八分。這一個球算是直線,因此眾人也就沒有過多地驚奇,待到黑色球再拿出來擺好,家明順手一桿,又一個紅球進了袋。
九分。
黑球第二次進袋時,馬托的臉色開始變了,周圍的人也開始露出驚奇的目光,更多的人圍了過來,包括一直在舞廳和草地那邊轉悠的東方婉也走了過來,望著家明與球臺,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從一開始自己邀他出來,到買衣服、舞會,不管干任何事情,他一直都沒能給人多少的存在感。混在人群之中,他實在顯得有些平凡,外表和氣質上都毫無特殊之處,然而在此時,這股氣質已經(jīng)完全改變了。
目光盯著球臺,精確地計算、俯身、擊球,此時地家明仿佛已經(jīng)全然變成了一名最職業(yè)地臺球選手,連帶他身上那件平凡無奇地西裝。此時也仿佛變得更加挺拔起來,整個球臺邊的氣氛,僅僅因為他一個人,變得格外凌厲。
這個……就是素言姐教導后的結果么……
紅球、黑球、紅球、黑球……斯諾克的規(guī)定是進一個紅球、隨后進任意一個彩球,而以進黑球的分數(shù)為最高,算起來,如果一桿清臺,最高分是一百四十七分。對于職業(yè)選手來說,一桿過百分的次數(shù)是衡量實力的標準,而看家明此時地態(tài)度,他顯然就是在有條不紊地朝一百四十七分的這個目標前進,當黑球進到第六次時。記分牌上已經(jīng)有了四十八分,球臺周圍圍滿了人,擠在不遠處兩位黃家的表姐瞪大了眼睛,儼然是在看她們從未見過的外星人。
四十九分。
五十六分……
五十七分……
待到黑球第十次進了洞。拿到八十分時,家明終于有了第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