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下停車場的激戰(1/4)
如果那是一個入口,就一定會在某種特定條件下霍然打開。毫無疑問,唐美掌控著打開它的古怪方法,此刻看來,她像是在進行一種神秘的祭祀。一想起隱約聽到的怪獸嗥叫,我的后背上不禁冷汗涔涔。
地球上充滿了無法計數的神秘現象,在科考學家看來,人類只不過是暫時寓居于此的一個普通種族,區區幾千年的文明發展史與地球的年齡相比,猶如芥子落在須彌山上,渺小之極。
很難想像唐美下一步的行動,或許蜀中唐門這個神秘門派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令江湖人匪夷所思,才會引發一代又一代各大派合力圍剿的武林盛事。或許我們糾纏著緊貼在洞壁上的時候,我絕對不該有絲毫大意的,畢竟自己面前的人姓“唐”,而且是唐門年輕一代里的真正高手。
“開門吧……開門吧,讓我看到真相,無論你是不是人蛇絞纏的怪物,都讓我看清……”
她在喃喃自語的同時,眼角余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腕表上,很明顯是在計算時間的流逝。我的思維控制力到了極限,腦子里一陣隆隆轟響,徹底地昏死過去,記憶也在此中斷了。
車子剛剛駛過一個巨大的環島,一直向月光大酒店奔去。清晨的開羅城,一切都沉浸在凄清的靜默之中,視線之內,竟然看不到任何車輛和人影。
“唔,陳先生,我們去哪里?不去醫院嗎?”希薇努力支撐著坐起來,向車窗外打量著。
“我們回酒店去,有一個人可以幫你祛毒。希薇小姐,我不得不告訴你實情,唐美曾經向你下毒,她所在的‘蜀中唐門’是中國大陸最擅長制造毒藥的黑道幫派,所以開羅城里沒有一家醫院能根除這種名為‘一手遮天’的毒藥。相信我,好嗎?”
她那張蒼白的臉映在后視鏡里,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是身心俱疲的倦怠,連舉手撩開亂發的動作都變得非常緩慢遲滯。
“陳先生,我當然相信你,別忘了,我和冷小姐是很好的朋友。”她苦笑著,吃力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的心陡然下沉,因為她的雙眉正中隱隱浮現出了一個殷紅的血點,大小猶如眉筆無意中的一次碰觸。
嘎吱一聲,我下意識地踩了剎車,車子驟停在街心。
“朝陽一點紅?”這個名字躍入了我的腦海里。那種唐門劇毒是以朝陽升起為界限的,中毒的人永遠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二十四小時內隨時都可能眉骨爆裂、腦髓四濺而亡。
“怎么了?”希薇的身子向前一撲,狠狠地撞在前排靠背上。
我沒有回頭,只是怔怔地望著后視鏡,暫時還不清楚唐美為什么要向希薇使出如此重手,非要把她置于死地。
“你的臉色好難看,又出了什么事?”她重新坐直了身子,我們的目光在后視鏡里猝然相遇。
“你以前有沒有見過唐美?或者,你以前是不是得罪過某個姓唐的人?”四五顆汗珠悄悄從我的發際滲出來,無聲地滑過前額。唐美的出手隱蔽而狠辣,除了“一手遮天”與“朝陽一點紅”之外,不能排除還有其它的隱形毒藥。
我最先揣測唐美的目的不過是殺人滅口,但隨著事件的進行才發現,她的目的似乎更復雜難測。
希薇略一停頓,堅決地搖頭:“沒有,我從沒得罪過姓唐的華人,今晚也是第一次見她。”
我再次發動車子,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摸到電話,撥了我的房間號碼。時間寶貴,我得先確定司空摘星能不能解得了“朝陽一點紅”的劇毒。
電話一直在振鈴,但卻沒人來接,連續三次都是如此。按理說,司空摘星和蔡小佛不可能兩個人同時睡得那么死,就算真的擁美高臥,也早被床頭柜上的電話分機吵醒了。更何況,他們是處于被追殺的狀態,肯定會保持必要的警惕性,連睡覺都會睜一只眼的。
“陳先生,是不是我受的傷讓你為難了?那樣的話,不妨直說,今晚的行動是我自愿參加的,出了任何事都不會埋怨別人。”希薇垂下頭,前額頂在靠背上,如同一只受了傷的美麗天鵝,再次低聲接下去,“我只是想為冷小姐做些事,教授遇難,希望她能吉人天相,平安歸來。我知道,她一天沒有得救,你就會一天愁眉不展……”
“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壞,一切會過去的。”我盡量放松語氣寬慰她。西點軍校的教官用皮鞭和馬刺教會了我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沒有無法解決的事,只看你有沒有找到正途”,退出江湖后的四年里,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我耳邊,成了終生無法忘卻的警句。
希薇拍了拍我的靠背,將一張緋紅色的名片遞過來:“陳先生,這是洛琳館長的名片,她與冷漢南教授關系十分親密,對冷小姐也喜愛有加,你去見她,一定會得到幫助……”我看得出,她在故作歡欣,努力挺直了身子,唇邊浮現出凄慘的苦笑。
這輛車子外觀寒傖,自然不能直駛酒店的大堂入口,我開了轉向燈,扭轉方向盤,向著員工停車場開去。
電話依舊沒人接,我有一絲隱隱約約的擔憂,畢竟尾隨追殺司空摘星和蔡小佛的是排名天下第五的殺手,盛名之下,手段之彪悍可想而知。他們是我的朋友,既然長途輾轉前來投奔,我當然得擔起這份責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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