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美食毒藥(1/2)
半年后弈劍山莊
孟玄凌坐在書房內,手中摩擦著那半年前拾到的匕首。良久,雙目酸癢,長嘆一口氣,拉開檀木柜子。把匕首用絲巾包裹好,放了進去。但他沒有立刻鎖上書柜,而是在里面又翻找了一會,抽出一個信封樣的東西。
他將信封展開,平放在書桌上。原來那信封之中,藏的竟是一幅書法。
孟玄凌撫摸著宣紙紋路,邊角磨損的宣紙上,歲月痕跡越發明顯。
那書法寫意瀟灑,清秀自然。仔細一看,見所書乃是唐朝詩人韋應物的一首《對殘燈》,“獨照碧窗久,欲隨寒燼滅。幽人將遽眠,解帶翻成結。”
孟玄凌小聲讀了出來,語音哽咽,不甚凄涼。
就在此時,房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高挑身影走了進來。料孟玄凌武功高強,內力精湛,這會傷心往事,竟也恍若未聞。
云裳甫一進門,便見自己丈夫雙眸含淚,盯著一張宣紙。她還不知為何,搶上前去,一把奪開,想孟玄凌最自己向來百依百順,這等行徑也不覺冒犯。
孟玄凌見書法被奪,想也沒想便大怒:“哪個不長眼的!”抬眼見是云裳,心下煩悶,擺手問道:“你怎么不敲門便進來?”
云裳沒想到丈夫會發如此大怒,眼睛往書法上一瞟,立即明白。她怒火中燒,將書法往地上一扔,左腳跺上蹂躪。
孟玄凌目眥欲裂,大叫道:“你做什么!”伸手往云裳肩膀一推。云裳吃痛,后退數步。孟玄凌心疼地撿起,望向云裳的眼中,滿是憤怒。
云裳聲音尖銳地叫道:“我知道了!你還是愛著她!你留著她的書法,你你還不知道留了她多少東西!”說著不顧肩膀疼痛,幾步奔到孟玄凌未來得及鎖上的書柜,將柜子拉開,里面的東西一起掉落在地。有玉釵,金鐲,還有一把匕首。
云裳看著這一切,胸膛起伏不定,怒道:“孟玄凌你這個負心漢!枉我為你付出那么多,你嘴里說愛我,心里總是想著趙赟!”說著拿起金鐲,顫聲道:“這是你做給那個雜種的吧哼,你可沒給我的三個孩子做過這個這個匕首,啊,是了,你送給她匕首,是想‘必守’一生一世。但那又怎樣!你們都在外邊偷情”
孟玄凌皺眉大吼道:“你閉嘴!”
云裳略微一怔,旋即道:“生氣了?厭煩我了?哼,你從來不讓我翻這書柜孟玄凌,我早就奇怪了,自從一年前穆煊熾出現,直到薛神醫說道趙赟與魔教教主你就一直魂不守舍,你是沒想到吧,穆煊熾是趙赟和魔教教主的兒子,可不是你的。”
孟玄凌揪著頭發,低聲道:“云裳,你不要總這般搬弄是非!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我就”
云裳妙目張大,譏諷道:“怎么?你想休了我?”語調一轉,厲聲道:“孟玄凌,可沒有你休我的份!你做了多少虧心事,你心里清楚。我只說一件,就足夠你身敗名裂。就像呵呵,就像郡主娘娘一樣。”
說著將匕首握在手心,恨恨地看著玉釵,拿起猛地一折,只聽得清脆的聲響,玉釵斷裂。云裳將金鐲捏在手里,冷笑道:“穆煊熾還沒死,這個鐲子,不是要物歸原主嗎?”
孟玄凌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突然嘆息道:“我以為你我二十年的情誼,你會懂我的想法。但現在看來,我是錯看你了。罷了罷了,是我太愚蠢。”
云裳轉過身來,直視他的眼睛,疑慮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孟玄凌卻不去看她,將書法藏在袖間,頭也不回地邁步而出。
云裳追了上去,大叫:“玄凌!”
孟玄凌停下步伐,半晌,仰天長嘆道:“我最近幾日有要事要辦,我需得調查魔教消失一事。你就留在山莊吧。”
云裳默然不語,見孟玄凌的身影漸漸消失。坐地而哭,淚流無聲,“是不是你失去我后,也會像思戀趙赟一般,思念我。”
云裳傷痛許久,終而起身準備回屋。
孟敏川在梅園練劍時,見母親蹣跚的身影一閃而過。心中好奇,丟下木劍,追了出去。
她悄步走近,輕輕挽住云裳的手腕,笑道:“媽,你怎么到這來了啊。”
云裳神情呆滯,嘴中喃喃自語。孟敏川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又道:“媽,你沒事吧?”
云裳眼角流下淚水,自顧自往前走。孟敏川拿手在云裳面前晃動幾下。云裳似是回過神來,瞧了一眼孟敏川,道:“敏兒,我累了,你不用管我。我想要靜一靜。”
孟敏川秀麗的面龐微微泛紅,“哦”了一聲,松開云裳,退開一旁。她見云裳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回了梅園。想到黎顏不日便要帶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心中也就放松開心了不少,練起劍來也是專注認真。
自一年前孟易川被穆煊熾下毒瘋癲,經薛無醫治后已好了大半。不過那偶爾抽風的毛病卻是留下了。
這一日,孟易川于寢室練功。聽得門外傳來緊促的敲門聲,忙去開門。卻是孟敏川手中提著個籃子,滿臉堆歡。
“二哥,這是我親自做的飯菜,你嘗嘗?”
孟易川好生奇怪,這三妹平時總愛和自己作對,這檔怎么又送飯菜?
走近屋子,孟敏川擺好餐碟,將一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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