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伏虎七鞭(2/3)
真正原因沒有如此簡單。他突然揚眉一笑,輕聲道:“我不認識路,你帶我去臨江王府。”
安福嘴角一抖,顫聲道:“少俠放過我吧,少俠大慈大悲,饒了小的吧!”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穆煊熾不解道:“就是要你領個路,要死要活的給誰看啊!”安福涕淚縱橫,道:“少俠有所不知,我家王爺,最恨江湖中人了再加上,少俠殺了駙馬爺啊!”穆煊熾嘿嘿一笑,道:“這可就是你不靈活了啊,我這送上門的兇手,可是給你個立功大好的機會呢!”安福只道他是開玩笑,兀自伏地,哭泣不已。穆煊熾急了,照他頭頂就是一拳,道:“你必須帶我去,不然的話,嘿嘿,我就把你給閹了!”安福一聽,頓時眼冒金星,昏死過去。穆煊熾踢了踢他,全無反應,當下捏緊他的人中。但聽一聲大叫,安福又醒了過來。“少俠啊,你還不如殺了我!”
穆煊熾無奈道:“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去王府了?我就是要你帶我去見見世面!我又不進去搗亂!”安福喜極而泣,道:“真真的?”穆煊熾突然揪起他的衣領道:“你現在別無選擇。”安福擦干淚水,連連道:“多謝少俠,多謝少俠!”穆煊熾問:“此去懷都遠嗎?”安福道:“騎馬需半個月時間。”穆煊熾道:“那好,我已備好馬匹,你我現在就走。”
安福一見那兩匹駿馬,一匹是駙馬的坐騎,另一匹確是自己的。穆煊熾嘆道:“你的馬對你倒是極為衷心,死活不走。”安福親昵地撫著馬背,道:“我和它算是一起長大,自然感情好了。”穆煊熾神情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他回眸看了看章氏的墳冢,心中道:“章奶奶,我的嗓子好了,這可真是老天眷顧啊。但我終究對不起你,以后也無面目再來見您。”
安福見他神情蕭索,忍不住輕聲道:“章氏死了,可駙馬也死了,說到底,還是章氏占得便宜。”穆煊熾小聲道:“我覺得你,似乎并不喜歡劉將軍啊。”說罷飛身上馬,這烈馬兩個時辰前已被穆煊熾馴服,一聲清嘯,四蹄撒開,疾如閃電。安福連忙上馬,大叫:“你怎么知道往東邊走?”穆煊熾漸漸放慢速度,以讓安福追上來。
安福氣喘吁吁,道:“你知道路的。”穆煊熾斜著眼睛,道:“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方位。接下來,還要你帶路。”安福聽話地驅馬向前,穆煊熾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息。
兩人連夜兼程,未到半月時間,已然臨近懷都。
路途中,安福與穆煊熾漸漸成了好朋友。穆煊熾不再對安福實施暴力恐嚇,安福也不再被穆煊熾嚇得屁滾尿流。穆煊熾得知安福確實厭惡劉將軍,還偷偷告訴自己他恨不得這個駙馬“暴斃身亡”,當然,穆煊熾完成了他的愿望。
當晚,二人在懷都邊區的一家客棧休息。安福心情激動,夜難入睡,便要找穆煊熾聊天。穆煊熾因犯病之時后推至深夜,多日未睡,疲倦不堪。這時的他,冷汗淋漓,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安福不知到這一切,推門而入,卻被穆煊熾痛楚的模樣嚇了一跳。他連忙將穆煊熾扶到床上,為他蓋上被子,又親自去打了水,輕輕擦拭著穆煊熾的臉頰。穆煊熾疼痛時意識模糊,只覺得熱氣漸散,待被折磨后不久,才稍稍合眼。
第二日醒來時,他發現安福流著口水,四仰八叉睡在地上,這般狼狽模樣讓他失聲發笑。起身一看,額頭上覆著的毛巾掉了下來。原來,這就是先前降溫之物,又看看身旁盛滿水的臉盆,心中暗嘆,想必是安福照顧了自己一夜。他心中感激,想讓安福去床上睡會覺,但在觸碰到安福時,卻聽到他發出若有若無的求饒聲。穆煊熾心中慚愧,想必是先前逼得太緊,以至于他這般做噩夢。
穆煊熾輕輕地晃了晃兀自熟睡的安福,道:“安福?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啊!”安福突然大叫一聲,凄厲痛苦,蹙眉鎖唇。穆煊熾這下不敢猶豫,抵其太淵穴,將內力緩緩輸入,安慰道:“無論先前又何人傷害過你,以后都不再有了。”安福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打起呼嚕,穆煊熾想著不再驚擾他,將他拖扶到自己的床上,為他蓋好被子。自己則走出客棧,四處轉悠。
他見四處荒涼,人煙甚少,客棧所在處突兀顯眼。問起掌柜的,只說此處“偏遠郊區,早就被人遺忘啦,生意也不大好”。穆煊熾想近一步追問,那掌柜的只說“懷都四地,沉默是金”便不再搭訕。穆煊熾知他也許另有苦衷,也不去為難。
中午回客棧之時,安福已然醒了,端坐在桌子旁,一臉羞愧的看著穆煊熾。穆煊熾輕松一笑,坐在他身旁,道:“怎么了?神情這般古怪?”安福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睡夢中可是有什么出格舉動?”穆煊熾知他所說是昨夜之事,便道:“我不會和別人說的,這很正常。”安福驚恐地捂住嘴巴,慌亂失措。穆煊熾奇道:“究竟何事?你大可相信我。”突然,安福將頭狠狠地撞向桌角,穆煊熾右腕一出向前一檔,安福被一股強大勁道彈回。他氣惱地看向穆煊熾,“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穆煊熾一臉茫然,只得輕輕安慰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大上數歲的青年。安福一把鼻涕一把淚,穆煊熾將毛巾遞給他,他毫不猶豫接過,擤起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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