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丑陋怪人(1/3)
穆煊熾漸漸轉(zhuǎn)醒,但覺熱氣拂面,身下溫暖,想著起身,卻只覺頭痛欲裂,背心燒灼。先前那貌丑之人端著一陶碗,面無表情的坐在他身旁。穆煊熾睜開雙眼,但覺天已大亮,日光融進,心下大驚,問道:“我睡了幾個時辰了?”那人不回答,只是指了指穆煊熾,再指了指手中熱氣騰騰的碗,突然面色一沉,便要扶穆煊熾起來。穆煊熾大叫:“不好了!我消失這么久,師父可擔心極了。”顧不得疼痛,翻身而起,卻復跌在地上。原來他是睡在這怪人的床上,見這小屋窗明幾凈,干凈樸素,與這怪人實不相符。可他也顧不得那么多,欲站起,卻發(fā)現(xiàn)使不上力氣,不禁怒道:“前輩這般為難我有何益?我與前輩無怨無仇,我功力自不及前輩,何必致我重傷?”那怪人不去理會,只將陶碗遞給穆煊熾,示意他喝下那熱湯。穆煊熾心中有氣,不去接碗,對怪人怒目而視。電光火閃之間,那怪人又出手掐住穆煊熾脖子。穆煊熾苦惱不已,忙道:“我自己喝!自己喝不勞您動手。”那怪人到?jīng)]再為難他,松開手,拍了拍穆煊熾的肩膀,道:“乖乖的不就好了你喝完我有事情和你說。”穆煊熾心中大苦,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栽在這丑八怪手中,不管三七二十一,骨碌骨碌幾口喝完了熱湯。但覺周身暖意充盈,疼痛緩解,功力漸回,只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待他調(diào)息完畢,推門而出,陽光刺目,雪竟是融化殆盡了。那怪人迎日而立,見穆煊熾傷已大好,便道:“小子,不知人好心,你現(xiàn)下可覺得,周身輕盈,內(nèi)力充沛啊?”穆煊熾心想你傷我難不成為我好,倒是沒這理由,道:“那我可要謝謝前輩啊”忽覺周圍種滿紅梅,驚異道:“原來我還在山莊內(nèi),那我得趕緊去找?guī)煾浮!?
“慢著,我還沒把功夫傳與你小子,你不能走。”怪人說了幾句話后,也不再語句斷續(xù),流暢許多。“我?前輩您別開玩笑了,您覺著我內(nèi)功太弱,遠瞧不上我啊。”穆煊熾但覺此人周身邪氣較重,出招狠辣,動不動就要掐死自己,心中厭惡,只想遠遠避開。那人低頭沉吟,道:“嗯,那也無礙,反正我已將本門內(nèi)力傳與你五成,日后教授,也不急于一時。”突然面露微笑,可穆煊熾只覺得這猙獰的面孔扭曲可怖,心中卻擔憂他的話語,道:“敢問前輩是”他話未問完,那人便打斷他,道:“天雪紅梅,絕跡南山,”又重嘆了一口氣,道,“一切皆有定數(shù)。罷了罷了,你走吧。”穆煊熾見其神情突然落寞,心下不忍,道:“前輩,如果這是您的心愿的話,我便跟您學習武功,不過,師父說正邪不兩立,可我相信,前輩您不會是那大奸大惡之人”其實他原先擔心師父會生自己的氣,但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兩年前偷學逍遙武功時,師父也未加怪罪,當下膽子變大了起來。
那怪人忽然大笑起來,雖是笑聲,卻凄厲異常,悲苦萬分。驚飛落鳥,震落紅梅,但是聲音似乎始終就在小院中徘徊,不曾遠去,想來內(nèi)功精湛,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大奸大惡呵呵,世間又有何人十全十美?當真放屁!”說罷轉(zhuǎn)身躍頂,頃刻之間,銷聲匿跡。
這一系列的變故只讓穆煊熾心中疑慮更多,以前入莊之時,又何曾見到這位高人前輩呢?當下繞了一圈院子,返回小屋,卻只見一些瓦罐柴火,一張床鋪,簡陋異常。隨后記下方位,起身離去。
穆煊熾在莊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但覺四處寂靜無聲。昨晚熱鬧非凡的燕園,此刻蕭索異常。尋去先前丐幫眾弟子的客房,行李猶在,人煙全無。東西廂房盡皆查看,情況無異。莊中并無打斗痕跡,各大武林高手也不見得是被擒離去,那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穆煊熾心中雖斷定這一定不是場惡戰(zhàn),可也暗暗覺得陰謀如此,自己又能怎么辦。縱身一躍,輕攀于高樓檐角,四方張望,只見亭臺樓閣,靜靜矗立,河流冰封,鳥鳴絕跡。就算穆煊熾再怎么機智,這檔兒也不免手無足措。他開始懷疑,之前那個怪人是否與這有關(guān)。但又為什么偏偏是自己?難道這大夢方覺,竟是世事皆變嗎?他兀自沉思,倚樹而坐。
突然,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向他走來,未及樹下,頹然便倒。穆煊熾心中一驚,起身相扶。但見這女子繡眉微蹙,左手提一青鉉寶劍,正是奕劍派掌門李清沅。穆煊熾趕忙將她攙扶進室內(nèi),見她所受多為外傷,尤其以左肩傷口最為嚴重,當下顧不得許多,道:“李掌門,在下是孫幫主的徒弟,治傷所需,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李清沅輕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叫煊熾,對嗎?我向來不拘于禮**常,你大可不必猶豫。”穆煊熾見這位仙子般的大姐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禁有點臉紅,道:“是,我姓穆我這就為您療傷。”當下前去燒水,取干凈布條,為李清沅包扎傷口。只應穆煊熾對她崇敬,不敢有絲毫褻瀆,再加上李清沅并未解開衣衫,過程倒也順利。兩人靜默良久,待傷口包扎完畢,李清沅感激道:“謝謝你啊,煊熾,我可以,這般稱呼你嗎?”穆煊熾心下大喜,道:“當然”“你師父,算是我的長輩,你就叫我嗯”“清沅姐!不過外人面前,我還是稱呼您為李掌門。”李清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復道:“你是不是好奇,這山莊中的幾百來人去哪了?”穆煊熾見李清沅面色突然沉重,心知不詳,道:“那晚我之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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