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劫難逃(2/3)
么,可是又不太確定。
“弟弟中了一種罕見的毒藥,現在”孟臨川不忍說孟易川瘋癲的樣子,只是低頭不語。突然,孟玄凌拍了拍他的右肩,道:“我和你一起,你的輕功雖比他略勝一籌,可我卻一定能追上他。”孟臨川看了看父親,堅毅地點了點頭,父子倆一前一后施展絕妙的輕功追了出去。
而之后孟玄凌卻因穆煊熾丟下的鏤花匕首而駐足難前,才讓穆煊熾僥幸逃脫。孟臨川則奉父親之命下山帶回那年輕女子誘穆煊熾出現。隨即也就是孟臨川驚見初戀情難抑,穆煊熾送走愛人獨自留的事了。
云裳聽著黎顏的安慰之語,心中痛恨交織,只想到:“一定是她,她來復仇了,當年怨我們逼她投崖自盡,可,可那又怎能怪我們,她自己不守禮法,被武林唾棄,那也是她自己造的孽”她一直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丈夫拖著疲憊的身軀出現在自己面前。孟玄凌神情悲痛,默然不語,只是將手中拾到的匕首細細端詳。黎顏見二人各想心事,神色奇怪,又見孟臨川至今未歸,心下懷疑,擔心孟易川的病情,出聲輕問道:“孟伯父,您怎么了?可需回房休息?這里交給我,您大可放心。”孟玄凌這時才似如夢初醒,輕嘆一聲,道:“你一生可有抱憾終身之事?”黎顏不知所然,只是搖了搖頭,道:“晚輩年紀尚輕,這晚輩并不知。”他說的是實話,他出生世家,上有身為月海雙俠的父母疼愛,還有維護主人的忠仆山姆,一生結交之人也都是正道俠士,又得到隱世高人傳贈武功絕學,雖然他兒時結交了個連姓名都不知的小乞丐摯友,但至少那時還是小孩子性情,對初次友誼刻骨銘心。要說遺憾,便是自七年前一別,自己再也沒見過這位摯友了吧,唉,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問清對方的名字。
孟玄凌看了眼黎顏,神情中似是悲涼,似是羨慕,道:“年輕人啊,總是無憂無慮的,好啊,真好,你可要珍惜你身邊的人啊,不然,后悔一生,回想起來也是錐心之痛啊。”
就在孟玄凌說到“珍惜你身邊的人”的時候,原本沉思不語的云裳突然站直了身子,猛地抓住了孟玄凌的衣袖,嘶聲道:“她回來了,她回來報仇了為什么,為什么要我們的兒子來還債啊如果如果當時你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也不會死嗚嗚嗚為什么啊,為什么是我們的兒子?”黎顏聽出她聲音中的哭腔,只見云裳伏在孟玄凌肩頭抽噎不已,孟玄凌神情悲戚,輕輕拍撫著云裳。這時,原先亂跑的孟易川沖了過來,撞在孟玄凌身上,突然張口向孟玄凌的脖子咬去。黎顏見狀不妙,欺身而上,將孟易川拉倒在地。而這時的孟易川雙眼布滿血絲,兇惡異常,剛被撲到又再次躍起,張牙舞爪的甚是可怖,黎顏這次沒再放松警惕,倏的點中孟臨川穴道讓其動彈不得。孟玄凌依舊抱著悲痛的云裳,可卻已看清事情的經過,道:“顏兒,也是讓你費心了,唉明日各路武林豪杰齊聚敝莊,而今卻發生這般不幸的事,眼下臨川未歸。但我卻隱約知道,他是追不回那個人的。只盼得今日薛神醫前來,懇請他醫治易川了你先將易川綁起來,他中的怕是那天山奇毒他這般發瘋,難免出事。唉雪又開始停了,你也趕緊回房歇息吧,今早還得迎接客人呢。”說完便想攙扶云裳回屋,可云裳卻從自己懷中掙脫,奔向自己的兒子,顫著雙手輕撫易川的臉,目色柔和,而孟易川依舊死死地瞪著孟玄凌。可從黎顏的角度,卻發現其實孟凌川一直盯著的是那鏤花匕首。只云裳和孟玄凌痛心過度,不免心念渙散。孟玄凌看了看自己的幼子,唯有嘆息不已,只道他一直這般,其實,也只是在孟玄凌手拿鏤花匕首出現之后,孟易川才兇神惡煞欲帶咬人的,而且對象,僅限于孟玄凌。“兒子啊,你放心,娘一定要治好你,娘不允許任何人破環我們的家。我的孩子”云裳愛撫著孟易川,似是詛咒般惡狠狠地說道,“那個女人,她一輩子爭不過我,這次,也別想毀壞我的家庭。我不會放過那個人,我會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的!”
說著突然凄厲地笑了起來,猙獰的面龐襯著瘋狂的笑聲,讓一旁的黎顏毛骨悚然。孟玄凌只是低著頭,也不去看自己的妻子,只是手指不停地摩擦著匕首上的花紋。云裳見丈夫從回來之刻起就魂不守舍的握著匕首,踉蹌了幾步,走到丈夫面前,道:“你不是說要殺了那個人嗎?我可聽到了。怎么?一見到這匕首,便下不去手?”孟玄凌不忍妻子這般,確實在又不知說什么好,只能唉聲嘆氣,不予回答。“你還是沒忘了她哈哈哈哈哈你還是愛著她!”云裳撕心裂肺,想到自己托付終身的男人舊情難忘,又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魔鬼附身。只覺得心中氣悶不已,悲痛欲絕,竟是暈了過去。黎顏見狀,急忙出手相扶,可孟玄凌卻早先一步將云裳抱起,示意黎顏看好孟易川,自己則抱著云裳回了寢房。
不知怎的,黎顏看著孟玄凌的背影,驚覺幾個時辰間,他竟像老了十歲。其實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中,黎顏隱約猜出這是上一輩子的恩怨,自己曾聽母親說過,孟伯父的第一位妻子,是個不守規矩的女子,嫁給孟伯父之后,還一直和舊情人來往,而之后的事,母親從未說過,黎顏也不想去追查當年的恩怨情仇。眼見飄雪已停,就那一刻的雪,將先前的落梅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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