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夜偷襲(1/2)
穆煊熾和林紫英二人在木屋中暫歇,二人同居一室也不覺別扭,只當是與平時一般,心如止水,從未有僭越之舉。柴火嗶博,紅光微爍,林紫英伸手取暖,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想到這是心儀郎君的貼身之物,不禁滿面嬌羞,嫣然道:“煊熾,你知道嗎,剛才那老婆婆只當你我是私奔的小夫妻呢,嗯你說,我這般隨你浪跡江湖,可算是與你私奔?”
穆煊熾只見她雙目含笑,嬌嗔無限,小女孩兒家情態畢顯。于是與她并肩坐在床沿,又復輕輕摟住她,在她額頭上溫柔的覆了一吻,道:“我著實累你不淺,這一路來,你和我風餐露宿,我是個浪子,早習慣了這顛沛生活,可你終究還是苦了你。”
林紫英倚在穆煊熾肩頭,兩人十指相扣,林紫英少女情懷,只覺得這奮不顧身的愛情才是自己想要的,什么世俗倫理,她一概不管,她只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只想在幫穆煊熾完后心愿之后與他歸隱山林她注視穆煊熾的雙眸,堅定的說到:“我這一輩子,只要和你在一起,誰也阻攔不了我。這江湖的腥風血雨我早厭倦了,等你的事情辦完,我們便歸隱山林。”
穆煊熾看著她嫣紅的面龐,堅毅的神情,卻不禁濕了眼眶,想到自己一生悲苦,無父無母,從小受盡苦難折磨,如若不是紫英的出現,自己早就想著與仇敵同歸于盡。也正是紫英的陪伴,才讓他變得更加理智,才讓他對生活重燃希望。但是自己,自己卻并非江湖中所言的至仁至義的大俠,想到這,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兒時的玩伴,也是一生的摯友“鵝蛋頭”昨日在客棧所見到的青年公子,或許,就是他,只是,自己對“鵝蛋頭”的身世卻一無所知,正如“鵝蛋頭”對自己的背景一無所知一樣。
林紫英看著穆煊熾微微濕潤的眼眸,知曉他是想到了兒時的傷心往事,便也沒再說話,只是握著愛人的手更緊了一些。良久,煊熾輕嘆了一口氣,道:“紫英,只有你,只有你真正懂我啊”林紫英心中一動,像是感同身受般,被悲傷席卷,“煊熾,在世上,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有我”
兩人睡下后幾個時辰,一陣敲門聲傳來,隨后便是步履蹣跚的腳步聲。穆煊熾睡眠較淺,聽力極強,登時便醒轉過來。床上的林紫英功力較淺,加之累了一天,睡得正香,穆煊熾不忍將其弄醒,又奇怪深更半夜,到訪實在蹊蹺,兀自貼近窗戶,探尋真相。
“今天都有哪些人落住?可有四大門派之人?”借著白雪反射之光,穆煊熾看見來訪者共三人,為首一人似乎身著紫衣,聽聲音應該是個少年。其余二人皆身著黑衣,手拿長劍。
“有一對年輕的兄妹,不過我看八成是,”這是老婦人的聲音,“先前還有兩個化子,幾個和尚,不過都只留到中午便走了,想必該已到達山莊了。”
“那那對兄妹會武功嗎?可有帶兵器?”
“沒有帶兵器,會不會武功,這我看不會,我也不敢確定啊。”
穆煊熾大驚,幸虧自己早有準備,將兵器全部藏在馬廄旁的柴草里。自己今天故意顯出無絲毫內力的樣子,腳步沉重,呼吸不勻。
又聽那紫衣少年道:“會不會武功進去看看不就好了。”說罷抬腳進屋,老婦人躬身引路,頗為恭敬。
穆煊熾暗道不好,本想轉身裝睡,可剛剛他已探明除那紫衣少年武功較高,其余二人甚為平庸,忍不住要捉弄他們一番,再加上紫英入眠,一旦他們破門而入,難免有沖突。一番尋思,妙計已出。
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聽“吱呀”一聲,燭光撒進小屋,紫衣少年當先踏進,隨即發現空無一人,不禁惱怒,斥道;“人呢?老婆子不要命了?!”
老婦人也覺奇怪,明明之前還在的,一聽紫衣少年發怒,又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二少爺饒命,二少爺饒命啊,他們明明在的啊。”
紫衣少年伸手一撫床炕,頓時了然,“是熱的,人應該剛離開沒多久,該不會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了?該死,他們一定是會武功的!去,把他們給我抓回來!”
“是!”兩旁的黑衣人俯首應諾,一人向屋后走去,一人則在屋內搜尋。
“二少爺,馬廄里還有兩匹馬!”
“那說明他們沒跑遠,可有腳印?”
“也沒有!”
紫衣少年剛想繼續詢問,便被一陣凌厲的掌風掃到一旁。當即抽劍抵擋,使出連環出月劍法中的“月滿西樓”,弓腰、斜步、拔劍、出招,四個動作一氣呵成,又快又準,直刺向黑暗中的穆煊熾。穆煊熾施展輕功,以極快的速度在紫衣少年的劍招中穿梭,接招拆招,速度之快,豈非肉眼能及。突然,穆煊熾左手伸出,小指在紫衣少年右腕太淵穴上輕輕一拂,紫衣少年手上一麻,握著劍柄的五指便即松了。這一下奪劍,乃是天山折梅手的高招,看似平平無奇,其實他小指的一拂之中,含有精妙絕世的小無相功,紫衣少年就算再練上三四十年的劍法也抵擋不了。紫衣少年氣惱異常,欲上前奪劍,卻被穆煊熾以凌波微步的腳法繞到身后點中穴道,當即暈倒。另外兩個黑衣仆從看見主人如此,剛想回莊求救,卻被隨后而來的林紫英擊暈。
那老婦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坐倒在地,林紫英將其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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