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蠢了點(diǎn)兒，心卻是好的。楊國忠對不住你，這丫頭對你可沒得說。若有女子這般死心塌地的對哥哥我，哥哥我一定拼了命的對她好。”
    馬璘苦笑一聲。楊國忠和自己已經(jīng)是死敵，她又是楊國忠的女兒，縱然她對待自己再好，這一點(diǎn)兒也無法改變。
    自己若是殺了楊國忠，她還能對自己好么？
    “八哥，你剛才說看她出手想起了一位故人，說的是誰？”
    “小馬，你看過這丫頭出手么？你若看過她出手，應(yīng)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馬璘默然，回想起今晚?xiàng)钣啄锔蓛衾涞臍⑺纼晌蛔o(hù)衛(wèi)的動作，身子不由得猛然一顫。
    “這么說，你是看過她出手了。其他的哥哥就不用說了，若非是想起了那位故人，哥哥當(dāng)時也未必會那樣就放了她。”南霽云輕敲著劍鞘，悠然長嘆道。
    馬璘默然點(diǎn)頭，白日里長安市上那一雙溫暖的目光似乎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當(dāng)年你和康小雨是多好的一對兒，為了一點(diǎn)兒小事你便遠(yuǎn)走安西，說起這事我和老雷都極為可惜。不過話也說回來，若是你沒有去安西，今日也不會成為扶風(fēng)郡王。世事本就如此，有所失便有所得。”南霽云感慨道。
    “八哥……康小雨……這些年過得如何？”馬璘默然許久，艱澀地道。
    “自你負(fù)氣去了安西之后，我和老雷便都沒見過那丫頭。不過見到楊家這丫頭之后，我知道康小雨一定還在長安，只是躲起來不愿見我們罷了。”
    “師徒兩個都對你這般癡心，小馬，如何處置你要好好掂量掂量。”
    馬璘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
    過了白龍堆之后一直心緒不寧，便是因?yàn)檫@個康居女子。
    今日長安市上匆匆一瞥，便讓他的心神激蕩，有些人有些事，無論多久的時間都是無法忘卻。
    不知道該不該去尋訪她的蹤跡，如今卻有了一個線索。若是楊幼娘真的是康小雨的弟子，她應(yīng)該知道康小雨在哪里吧。
    知道了這一點(diǎn)，反而令他更加緊張。
    十二年時間過去了，她這些年來究竟是怎樣過的？往日的如花容顏，是否還是依舊？
    她……還在等著他么？
    明知這一切其實(shí)和自己沒有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然而這一刻馬璘的心情卻無法平靜。
    沉默許久之后，馬璘勉強(qiáng)一笑道：“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八哥，你今年也不過也才四十來歲，想要求取功名也并不晚，哥舒翰從軍時便是你這個年紀(jì)，如今不也是成為西平郡王了。八哥你這一身的本事，難道就想這樣埋沒了？若是八哥不嫌棄，不妨和牛詡一起去安西。若是不想去兄弟那邊也成，想去哪里兄弟盡量為你安排。兄弟如今也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了，雖然只是個虛名，這點(diǎn)兒權(quán)力還是有的。”
    南霽云笑道：“小馬，你看得起哥哥，哥哥心里知道。若是你早來半月，說不定哥哥我就跟你去安西了。老雷如今在探花郎張巡那里廝混，說讓我跟他一起去跟著張巡，哥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老雷了，大丈夫一言九鼎，豈能出爾反爾？你的好意哥哥心領(lǐng)了，改日我?guī)Ю侠讈碚夷愫染疲闳グ参鲄s不必了，呵呵！”
    馬璘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知道南八的脾氣，答應(yīng)了的事，那就一定會做到。張巡也是被文少保寫進(jìn)《正氣歌》里的牛人，現(xiàn)在卻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南霽云寧肯跟隨張巡也不肯跟隨他這個從一品的郡王，這便是俠士重然諾的風(fēng)骨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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