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兼任委員(1/2)
紀逢春此言一出,葉富的眼神陡然間就變了。
他是后世穿越而來的人,本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學生。然而,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卻讓他明白,在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如今的他,久居高位,又雙手染滿血腥,只要稍一凝神,就足有一股子濃濃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紀逢春一時間難一抵擋,眼神卻極為固執(zhí)地緊盯著葉富不放。
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葉富突然笑了,“紀大人,您喝多了!”
他笑著給紀逢春布了兩道菜,端起酒杯來,又要飲酒。
紀逢春一伸手攔住他的動作,問他道:“大帥,愚以為,大帥身為三軍之主,數(shù)萬人仰望的主帥,為人應當是坦坦蕩蕩。既然是坦蕩君子,自然是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些事情,雖然隱秘,但我已經(jīng)猜到了,如今,卻也沒有什么別的念頭可想。您難道就真的是無法給我說句實話,也好讓我知道自己日后應該如何選擇嗎?”
葉富面色凝重,沉吟半晌,他說道:“紀大人,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葉某心中所想了?那還有什么好問的呢?”
“不過是確認一下罷了。”紀逢春說道,“不得到大帥親口答復,紀某如何能夠篤定,大帥真的是如此作想的呢?若是紀某冤枉了大人,那該如何是好?”
“哦?冤枉?”葉富道,“莫不是紀大人覺得這是一樁罪狀,還有可能被冤枉,抑或是要求得誰的原諒嗎?”
紀逢春道:“大帥應當知道我的想法,磨嘴皮子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吧?”
葉富笑道:“好吧好吧,既然紀大人如是坦率,那葉某也不得不坦誠了。”
“不過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便算是將來高祖登位,淮陰侯身死族滅,然蒯通乃因其時而度其勢,何罪之有啊?”
葉富此言一出,就連他自己都知道,再無回頭之路。
這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后,第一次對人如此鮮明露骨的表明心跡。
若是紀逢春識時務,就該知道如何俯首稱臣。
可若是他不識時務,葉富也已經(jīng)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
總歸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后,造下的孽已經(jīng)不少了,手中刀上,也不多這一縷亡魂。
葉富直視著紀逢春。
紀逢春突然起身,跪地叩頭。
葉富連忙起身,將他扶住去,卻怎奈這小老頭兒性子倔強,連力氣都大的有些驚人。葉富一時間竟是沒有能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只得有些無措的低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紀逢春跪在地上對葉富俯首道:“紀某十年寒窗苦讀,一朝桂榜高中,本想著稱臣為官,造福一方,再不濟,也要得一方百姓稱頌。不說古來流芳,卻也要至少讓一地一代人記得我吧?可直到如今,紀某卻一直在官場中白白蹉跎歲月,依舊一事無成。紀某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大帥,能夠以如此清淺的年紀,就做出這樣的一番事業(yè)來。如今雖未列土,卻已實為封疆。如今,紀某知道了大帥的心意,再不敢以巡撫抑或是上官自居。若蒙大帥不棄,紀某愿為大帥驅(qū)使,只求有生之年,能夠得償所愿。”
葉富聽著紀逢春的這一番剖白,便知道,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其實,如紀逢春這種管理地方的人才,葉富是不忍心將其拒之門外的。只是此前,紀逢春是有過奪權(quán)的前科,葉富不敢隨意用他而已。
這回,他自己親言投效,葉富焉能不高興?
他當即就扶著紀逢春起身,將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拱手對著紀逢春一揖到地,大笑道:“葉某等先生久矣,先生為何直至今日才表明心意!”
紀逢春聽罷也笑。
兩人同時坐下,葉富再次舉杯,眼中的笑容比剛剛就真誠了許多了。
他說道:“朝鮮此地,我最初幫助李倧登位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選定為后續(xù)的退步之路了。只是,來到朝鮮這些時日,抑或是在此之前,都未曾想清楚,這邊的政務到底要交給誰去辦理才好。先生您雖然是一任巡撫,有執(zhí)政之能。可說實話,我是真怕,您這樣的文官,和我這樣的武將,難以湊成一塊兒,總是要鬧意見的。這不,就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不過,這會兒可好了!有了您的襄助,實在是如虎添翼,這邊的事情,一下子就能夠得到解決了。”
比起葉富的喜出望外,紀逢春卻相對理智。他說道:“大帥,我們固然是一廂情愿,可朝鮮那邊~~”
“您無需操心外務的事情!”葉富笑著說道,“這些涉及外務的事情,自然有我去擺平。我要他李倧如何,他若是敢不如何,那我不就白白養(yǎng)了這么多的兵了嗎?再說了,剛剛拿到了監(jiān)督其稅收,并從中獲利的權(quán)力,我們要是不用上,那不就白白浪費掉了嗎?”
紀逢春這才松了口氣,“既然有大帥這話,那紀某自然是沒有旁的想法。一切都以大帥的意圖為先吧!只不過,朝廷設(shè)置的巡撫衙門是任命于險山的,大帥整軍退至此處固然可以繼續(xù)擔任總兵,可我這個巡撫,卻已經(jīng)是名不正言不順了。大帥,巡撫衙門沒有存續(xù)的必要了,那么,今后治理政務,不知應該用什么名頭?”
葉富對此早已想好,此時不過是直接說道:“我早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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