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一點都不沉穩(wěn)(1/2)
“不能!不能!不能!”
隨著烏克話音未落,下面軍官們已經(jīng)紛紛抬起頭來,振臂高呼。
眼看著一個一個眼睛充血的樣子,活像是一群餓久了的野狼。
烏克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他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說道:“對!不能忍!決不能忍!自古養(yǎng)兵,全憑血性!可我第二鎮(zhèn)沉寂太久,連血性都要磨光了!胡漢鷹身為老將,銳氣已喪,為人窩窩囊囊。不說銳意進取,就連大帥交付的任務(wù)都完不成!這一次,就由我第七營,打個樣子出來!也讓東西兩路看一看,第二鎮(zhèn),也有有血性的好兒郎!”
他此言一出,下面人互相看看,有些人的臉上,便又添了些猶豫。
“管帶?!饼R大力目光掃了一圈,替大家說道,“這事情要不要向上面匯報一下?不然,就算是打勝了,可憲兵那一關(guān)~~”
葉富深知,軍隊就是一只隨時有可能失控的巨獸,需要時時刻刻勒緊了韁繩,不能松懈才行。因而,極為重視軍紀(jì)。提起憲兵來,下面就沒有人是不怕的。
烏克自然也怕,但怕歸怕,事情卻還是要有人來做的。
他說道:“是否向上稟報是我的事情,你們是我的部屬,只需要聽從我的吩咐也便是了。,哪來那么多的啰嗦?再說了,此事于我險山軍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即便是大帥知道了,也會說烏某是情有可原!更何況,這事情若是向上稟告,到時候,憲兵追查起來,不就成了是上官的錯處了嗎?我烏克別的沒有,擔(dān)承還是有個兩分的!再說了,你們聽命行事怕什么?憲兵還能怪上你們不成?無論上頭下頭,怪罪下來,都有烏克一人承擔(dān)!你們且安心就是!若無旁的事情,就都散了吧。我還要參詳具體的作戰(zhàn)計劃,各部回去好生準(zhǔn)備,一定要讓士兵們做好準(zhǔn)備才行!”
下面軍官們聽罷吩咐,紛紛散去了。
烏克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大伙兒都怕極了憲兵,他也是正常人,焉能不怕?可怕歸怕,很多事情,該做還是必須要有人做的。
政訓(xùn)官夏顯揚給他倒了杯茶,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我是休戚與共,放心,就算是要進憲兵隊的大牢,也總是我們二人一同承擔(dān)。”
說白了主官和政訓(xùn)官是連在一塊兒的,烏克做錯了事情,夏顯揚必定受到牽連,這是沒跑的。
烏克對此也清楚,他反拍了拍夏顯揚的肩膀,對他說道:“好兄弟!到時候,哥哥占著大頭兒,總不叫你吃了虧就是!”
夏顯揚搖頭道:“咱們吃不吃虧,終究是小事,要緊的是,大帥不能吃了虧?!?
烏克到底是武夫,比不上夏顯揚的腦子轉(zhuǎn)得快,這邊兒一愣,不明所以,隨即便說道:“大帥會吃虧?大帥吃什么虧?。俊?
夏顯揚笑道:“咱們?nèi)羰窃俨怀鍪郑率谴髱浘鸵粤撕鷿h鷹那個老家伙的虧了。”
烏克把眉毛皺成了一團,他不喜歡胡漢鷹,或者可以說,是厭惡!
夏秋之交,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短,清晨,天剛蒙蒙亮,紫陽山某處匪窩內(nèi),便傳起了很是響亮的叫聲。
“大帥!大帥!出事了!出大事了!”
匪首馬戎正在床上左擁右抱睡得鼾聲震天響,陡然被喊叫聲嚇醒,極為不爽,他怒罵道:“混賬!能出什么大事!大清早的不讓老子安生,來人!給老子把這個沒有眼色的家伙拖下去!打二十鞭子!”
他這一嚷嚷,把個傳訊的小嘍啰嚇得險些尿褲子。
小嘍啰跪倒在地,對著馬戎猛磕頭,“大帥饒命!大帥饒命!”
馬戎哼了一聲,聽清了對方的稱呼之后,才覺得心里頭稍微是舒服了一些。擺擺手,示意沖進來的親信下去,對小嘍啰說道:“好在你還知道上下尊卑,這一次便饒了你!”
小嘍啰一身冷汗,機靈靈打了個顫,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guān)外走了一遭。
要知道,這位名叫馬戎的匪首可不是小人物,當(dāng)初也是四品的武官,大好前程在手。
可誰知倒霉催的,正遇到韃子猛攻廣寧,總兵都戰(zhàn)死了幾個,他卻因為茍且偷生而活了下來。帶著幾個親信,跑到鳳凰城來,占山為王。
他還真是個大膽的,小小四品武官,還是個逃跑的敗軍之將,按照正常的說法,就是逃將流兵,現(xiàn)如今更是充作了匪徒,居然也敢妄稱‘大帥’!大帥這個詞,也真是不值錢了。
小嘍啰怕極了此人,只因他為人暴虐狠辣,剛落草的時候,曾用鞭子打死過不少人,才震懾住了這伙匪徒。
此時,聽了馬戎說饒他,他連忙就跪地叩頭,連連稱謝。
馬戎哼了一聲,在被擄掠而來的兩個侍妾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在床上大馬金刀的坐正,這才問道:“究竟什么事情???慌慌張張,跟天塌下來了一般一點兒都不沉穩(wěn)!”
小嘍啰連忙回答道:“回大帥!是山下,山下有官軍抹黑上山,此時已經(jīng)把咱們給圍了!叫嚷著要大帥出去說話。”
“什么?”馬戎一竄多高,猛地跳起來,對著小嘍啰就是一腳,“混賬!怎么不早說!”
小嘍啰被他一腳踢得直欲吐血,心道:剛剛我就打算一口氣告訴你的,誰讓你不肯聽我把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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