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小村埋伏(1/2)
孫智勇說道:“瞻前顧后,那要耽誤多大的事情?保長,你得想一想啊,若是咱們不向上匯報,萬一這伙人是韃子的前站部隊的話,那到時候,你的臉面是保住了,可咱們保下這么多戶人命可就全都交代了!”
說到這里,他也懶得再跟保長糾纏下去,當即越過他吩咐道:“快!馬上去辦!出了什么事情,我頂著就是了!”
保長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想跟他說些什么,卻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蹲下來悶頭抽煙,不說話了。
險山施行保甲制度,十戶人家是一甲,十甲是一保。凡是推行政策,抑或是交稅納糧等等,都以保為基本管理單位。
每個保都設置一名保長,同時設有錢糧、文教兩個委員,協助處理公事。
最初的時候,保長這個位子還是大權獨握的。但自從葉富在鄉間設立了崇文學社之后,就截然不同了。
學社的社長,也就是教書先生,最初的職責僅僅是教書而已。保長只拿他們當成是普普通通的私塾先生而已,并不太放在眼中。
當然,也有那些相對特別有見識的保長,最初就認定,這從上頭派下來的教書先生,即便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匠,也絕不簡單。
果然,在推行了一陣子強制教育之后,緊接著,葉富就在各保設立了政訓委員會。這個政訓委員會的主任委員由學社的社長兼任,委員會總共只有五到七個人,人數是很少,但卻有投票選舉和罷免保長、制定與險山政策不相違背的村規民約等等很大的職權。
也就是說,誰當保長,是這個委員會說的算。
委員會之中,主任委員在正常情況下不參與任何決策投票,但在委員會投票結果出現票數持平的情況的時候,就可以投出至關重要的一票。同時,對于委員會投票結果,還有一票否決的權力。
這些從前的社長,現在兼任的主任委員,都是經由政訓局掛靠在險山講武學堂的特別訓練班培訓出來的。在專管地方警政的巡防營成立之后,葉富更是在與紀逢春達成協議的情況下,將自這些社長又安排到了基層的巡防隊之中,擔任政訓官。
可以說,他們就是葉富統制基層的要點所在,備受葉富的重視。
保長自認沒有那個能力與高高在上在險山如同土皇帝一般的葉富去抗衡,自然就是也不敢給葉富的‘代言人’使絆子。
更何況,說句喪氣話,他就是想要使絆子,人家大權在握,又隨時可以調來軍隊襄助,他根本就抗衡不過。
既然對方已經說了,所有的責任由他承擔,那保長樂得悶頭什么都不需要去管。
看著他悶頭抽煙的模樣,孫智勇心亂如麻。
特訓班三月一期,他在第一期的畢業生中并不能算作是佼佼者,但也清楚,私自濫用權力的后果極為嚴重。他心中默念,希望自己的判斷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偏差才好。
入夜,本該睡熟的蔣川筇睜著眼睛盯著棚頂看。
盛佐蘭睡在他旁邊,倒是睡得蠻香的。
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他不經意間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恰好看到蔣川筇的模樣,頓時嚇得險些叫出來。
“你干嘛?”看到蔣川筇朝自己看過來,盛佐蘭驚魂未定的問他道。
蔣川筇皺了皺眉頭道:“小點兒聲!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嗎?”
盛佐蘭舒了口氣,壓低聲音,對蔣川筇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嚇唬人玩兒啊?怎么了?怎么了?睡不著你要數羊也閉上眼睛數啊!睜著眼睛睡得著嗎?”
蔣川筇哼了一聲道:“你屬豬的嗎?就知道睡!”
盛佐蘭想要反唇一擊,卻看到蔣川筇眉頭皺得愈發緊了。
他感覺到什么似的,問他道:“川筇兄,是出什么事了?你別這樣,怪滲人的。”
蔣川筇坐起身子,又琢磨了片刻,才猶豫道:“本就是打定主意晚上動手的,不過,不是為這個。你睡得太死了,怕是都沒有注意到。你就不覺得,今晚太安靜了嗎?”
盛佐蘭聽著他的話,側耳聽了聽,說道:“會不會是太晚了,大家都睡了,所以才顯得安靜啊?”
“這么久了,連聲狗叫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蔣川筇追問。
盛佐蘭驚訝道:“你別這么說,我覺得這心里頭怎么毛毛的?哎呀,都是你!好好睡覺明天再動手不行嗎?非得爭這一時之勇!還大半夜不睡覺,專門等在這兒嚇唬我!”
“不是嚇你!”蔣川筇道,“你起來,去看看那老頭兒一家睡了沒有?”
盛佐蘭道:“這么晚了,人家睡沒睡跟你有什么關系?”
蔣川筇推了推他道:“快去!”
盛佐蘭無法,只得起身,嘴里頭嘟嘟囔囔的抱怨著,朝著另一個屋子走去。
過了不到片刻的工夫,只聽隔壁屋子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蔣川筇連忙跑過去看,卻見盛佐蘭面朝下撲倒在地面上,后心處插著一支樣式極為普通的短劍。
“佐蘭?佐蘭!”蔣川筇急得大叫,驚動了睡夢之中的士兵。
一行人慌急之下燃起火把,吵鬧聲亂作一團。
村中各戶院子離得都特別近,這么一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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