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耿仲明(1/2)
“你也知道,現在的好,是因為有了熊經略。可朝中亂成那樣,誰知什么時候,熊經略就留不住了呢?凡事還是要自己打算,兜里有錢,心里不慌,就這個道理。許品功、王行他們我就不見了,你幫我打發兩句。跟他們說,我這里還是老規矩,給我賺到十文錢,里頭就有他們的一文在,讓他們給我好好干。日后,指望著他們的地方還多呢!”
王致雖然不太相信葉富所說的熊廷弼會被猝然調走的事情,但葉富畢竟說出了理由,又是他的上司,于這種時期他自然不會跟葉富頂撞。
當即答應下來,收好記錄了葉富意見的一摞公文,跟葉富打了個招呼,便就匆匆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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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葉富居住的官署,是前幾代險山參將留下來的。
雖然地處戰火紛飛的遼東,但依舊建設得很像那么回事兒。足以見得,當初大筆的銀子到底都用到了什么地方去。
不過,自葉富入駐之后,自認為一個人根本不需要這么大的房子住,所以,就將原本的房屋職能做出了很大的變動。
大門至儀門,甬道東西兩側各有個院落,曾經是什么職能并不重要,反正現如今已經被葉富劃分為了親兵營第二哨、第三哨的班房。其中,西側的第二哨和軍牢同院共處,東側的第三哨則將院子修成了個日常訓練的小校場。
過儀門,西側的院落如今就是王致和他手下統管的糧餉處、軍械處、新訓處、銓選處等等部門的辦公場所,東側的院落則安排為了這些人辦公期間的住宿場所。這些辦公人員,除了十日一休沐的日子之外,其余時間,是絕不準許擅自離開衙門回家住的。
王致在這些方面抓得很嚴,且常常因為一些原本無所謂的小事而痛斥屬下。所有人同室辦公,總是讓人心情很是壓抑。因此,私底下常常被評價為過于嚴苛而不近人情。
儀門過后,便是從前的大堂、二堂、三堂。除了大堂在這個時代,有著特殊的作用和象征意義,葉富沒有肆意改建,而是留有原狀,敬而遠之之外。后面的二堂、三堂,都早已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二堂作為他日常辦公的地點,改得和后世的套間辦公室差不多。中堂改成了大會客室,西廂房改成了他的簽押房,至于東側,則是小會客室和休息室。
三堂按照正常職能來說,原本應該是葉富的個人空間,諸如內書房之類的地點,如今卻被改成了許高卓的辦公地點。
只不過,許高卓和王致明顯不同,他為人極為重視上下尊卑,和下屬同室辦公這種事情絕做不出來。因此,正堂屋完全留為了他自己的辦公和居住地點,而東西廂房才是他的下屬部門。
這樣的安排,也是方便了葉富處理事務。畢竟,許高卓的內書房辦公地點在三堂,而王致下屬的經歷司辦公地點在大堂外,想要面見葉富,都不過就是幾步路的問題。比起從前混亂的排布,行事實在是方便了許多。
過了三堂,便是內宅。其中駐扎著葉富的親兵營第一哨,還住著負責整個參將署上下所有人伙食的伙頭隊。說起來,整個參將署上下,唯一的女子,便是被葉富金屋藏嬌的那位丫鬟,馬曉悅了。
除了中路上的建筑之外,東西兩側,還各有跨院。這兩處跨院自然也未能幸免,同樣被葉富按照自己的意愿進行了更改。
其中,東路被安置成了如今險山講武學堂的新校址,而西路則排布著參將署的馬廄和隸屬于軍中各種倉庫,以及親兵營用于正規訓練的大校場。
只不過,雖然當了參將,居住條件是比從前好很多,可以隨心所欲了,而且還給下屬劃分了明確的權責范圍,可葉富的日常辦公的繁重程度卻并未由此而減少多少。反而是因為近便的緣故,每日從早到晚,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見的人,簡直是絡繹不絕。
這邊,王致剛剛離開,馬登龍就進來稟報,說許高卓帶著中軍陸鼎來了。
葉富自然是吩咐叫二人進來,一抬頭的工夫,兩人的臉色便讓葉富心中一個咯噔。
“大人,剛剛收到消息,大旗商行馬隊運回的一批糧食,在鳳凰城附近被人搶了。”許高卓臉色很沉,眉頭緊緊皺著,對葉富詢問道,“馬隊回來報信的伙計就在門外等候,大人是否要見他?”
葉富聽得這消息先是一驚,隨后便說道:“想必你也已經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了,人我就先不見了,你就簡單說說吧。”
“是。”許高卓應道,“學生也是剛剛得知消息,我們的馬隊,是被鳳凰城附近的一伙流兵給劫去了。這伙人窮兇極惡,劫了馬隊和糧食之后,就地就殺光了人。”
“既是殺光,那報信的伙計怎么回事?”葉富問道。
許高卓回答說:“學生簡單詢問過了,那伙計生性膽小。時雖也受了傷,但傷得并不算重。受傷之后,怕被殺,就趁亂倒在地上裝死。許是那伙人也沒有仔細查驗,便叫他逃過一劫。只不過,命是保住了,但他那一條腿卻估計是瘸定了。”
死里逃生~~
葉富用手指輕輕地叩擊椅子扶手,瞇了瞇眼,沉吟片刻,又問道:“搶了糧食,必然也搶了馬,你說他是傷在腿上?一個瘸子,這么遠的路,他怎么跑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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