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調(diào)虎離山之計(1/2)
“什么?”
葉富當(dāng)即就是一驚。
偷眼看了下熊廷弼的臉色,只見他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如同鍋底灰一般了。
葉富心中埋怨,什么時候示警不好?偏偏非要趕著這個時候!這種時候示警,那不是擎等著玩兒完嗎?
可他心中雖然是埋怨,但手上卻并不敢怠慢。
否則的話,被熊廷弼隨便尋個理由,都能當(dāng)場以守衛(wèi)不力的名義咔嚓了他。
葉富順手接過軍報。
知道熊廷弼心情不好,便也不跟他去推讓。
自顧自的展開軍報,只見上面的字跡極為潦草。顯然,是事態(tài)太過緊急。
“~~新奠軍堡守城官試百戶銜把總卑職馬登龍稟報:今日拂曉,卑職下屬逆賊儒生呂文善勾結(jié)韃虜,遇開門獻城,幸已被卑職查獲。卑職雖武人,未嘗通曉圣賢之道,卻每思大人忠肝義膽、誓死吞胡之教導(dǎo),故而,不敢稍有懈怠。然,落筆之時,與逆賊呂文善勾結(jié)之韃虜騎兵已然兵臨城下。敵眾而我寡,敵強而我弱,我新奠軍堡形勢實在危急!卑職身襲軍職,世受皇恩,必當(dāng)以死相報!只恐我闔城百姓,將受池魚之殃。望大人速速派兵馳援,卑職代闔城軍民叩謝大人厚恩~~”
通篇羅里吧嗦說不到重點上,葉富越看就越覺得心中煩躁難當(dāng)。
什么狗屁的忠肝義膽,誓死吞胡?
你小子要是有這個能耐,還記得我說過什么,至于這種時候發(fā)求救信來讓我為難嗎?
葉富心中實在是憤慨,但又沒有辦法。
人家求救信已經(jīng)送了過來,他就是不想發(fā)兵救援,那也是非救不可了!
但誰知道,這是不是韃子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呢?
更何況,那信中說了,竟然是馬登龍手下一個名叫呂文善的儒生,里通外國、吃里扒外,勾結(jié)了韃子想要獻城,這才引起的這場事故。
葉富實在是不明白,手下有這種人,為什么不早早地殺掉,反而留著征俄禍害去為禍蒼生呢?
他這么一想,眉頭自然就皺起來了。
這會兒,許高卓并不在身邊,沒有人能夠給他出主意。
葉富心思紛亂之際,無意中瞥到熊廷弼審視的眼神,心中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這種時候,他還在猶豫什么?
心下一橫,他對著靳一川命令道:“一川,去一趟講武學(xué)堂,命令他們馬上校場集合。全副武裝,準(zhǔn)備迎戰(zhàn)。”
“是,卑職這就去。”靳一川連忙答應(yīng)一聲,趕去傳令。
葉富轉(zhuǎn)身對熊廷弼歉意地一笑,說道:“大帥,前線事態(tài)緊急,新奠軍堡是小軍堡,怕是撐不了多少時候。卑職不知那里具體情形如何,但也知道,實在是危險極了。大帥,您千金之軀,就不要去冒險了。卑職這就帶人馳援,勢必打個勝仗回來!”
熊廷弼一聽,立即搖頭否決。
“這怎么能行?”熊廷弼說道:“這會兒,正該我這個做經(jīng)略的鼓舞士氣的時候,躲躲藏藏,成何體統(tǒng)?不必多言了,本官此次就隨你一道去!你若是能破賊,本官自然給你叫好!但若是破不了~~”
熊廷弼哼了一聲,并未說下去。
他一向是嘴臭,這會兒卻不大愿意說喪氣的話。
葉富聽出他的未盡之意,心中也不禁嘆了口氣。這家伙,生怕被人蒙了似的。硬是明知道危險也要往上跑,這真的是讓人頭疼了,到時候,還要保護他。
時間往前推。
就在馬登龍接到叆陽發(fā)出的葉富的命令的當(dāng)日午夜,韃子騎兵已經(jīng)攏向了新奠軍堡。
作為距離叆陽位置算是最近的軍堡,新奠軍堡已經(jīng)是軟柿子中的軟柿子了。不僅人口稀少,守軍無力,而且,還攤上了馬登龍這么個守城官。在韃子的眼中,也著實屬于好欺負(fù)的類型。
彼時,新奠軍堡的守城官,把總馬登龍正在睡夢之中,被吵醒之后,連忙披甲上城門去看。
“大人,您非得早做準(zhǔn)備不可啊!”狗頭軍師呂文善鬼一樣不知道何時飄到了馬登龍的身后,幽幽的勸道。
馬登龍盯著城外不遠處集結(jié)成隊的韃子騎兵,只覺得心跳都慢了半拍似的。
映著月光的照射,韃子手上的馬刀發(fā)出幽幽的寒光,讓馬登龍心頭不禁一陣亂跳。
他深知,這里雖然距離叆陽不遠,但從這里示警,到叆陽出兵,再到援軍抵達,還是很需要一段時間的。
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他要如何守住這座城池,簡直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他習(xí)慣性的發(fā)問。
可話剛問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這個狗頭軍師,何時能出什么主意了?
與其說是軍師,怕是連他身邊的一個親兵的能耐都比不上吧?
可就在馬登龍問出這話的同時,只見呂文善上前一步,靠在他身后,腦袋湊過來,眼睛微微瞇起,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
馬登龍只覺得后頸一陣涼風(fēng),猛地回頭,就看見呂文善那雙賊兮兮的眼睛。
“大人,您非得早做準(zhǔn)備不可啊!”呂文善重復(fù)了一遍,隨后,對馬登龍說道,“咱們是幾斤幾兩?韃子又是何等的戰(zhàn)力,大人難道不清楚嗎?薩爾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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