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照死了練(2/2)
為由頭,將所轄軍堡把總以上的官員都集中到了堡城內。隨后,就如同控制馬登龍一樣。初到時先是親自帶著在軍中轉了半日,和士兵們蹭了一回頭等灶。繼而就被安排進這個院子居住,來自不同軍堡的人互相之間不能隨意交流,不能任意踏出房門,門口隨時都有衛兵把守。這樣的待遇,分明就是軟禁!
可前來開會的千總、把總們是來領械領餉的,又不是來鬧兵變的。少則帶著一兩個隨從,多的也不會超過七八個,總之,是絕不會帶著大軍前來的。
任何一個人此時手上的力量,相對于葉富剛剛整頓過的叆陽軍堡的兵力而言,想反抗,那都是純粹的自殺。
當然,說了是軟禁,而并非是監禁。
不能隨意和其他堡城的人交流,和自己本堡的人交流還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可以自行商討,但任何的對策,都無法出這個院子罷了。
而像是馬登龍這樣,和衛兵交談,也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雖然很多東西衛兵都會以‘不知道’為由不予回答,但到底還是有少部分的問題,可以得到明確的答案。
馬登龍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個兵士隨從護衛,此時沒有什么可以商討計策的人,又正巧是中午剛剛吃完午飯,衛兵們休息的時間,他便湊上前來,和那衛兵多聊了幾句。
和處于午休期間的衛兵蹲在一處,馬登龍扭過頭問他道:“我看你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訓練來訓練去,這是葉大人的命令嗎?會不會有些太辛苦了?”
要知道,遼東軍的老兵油子們,拿不到軍餉是會炸營的,訓練太多是會偷懶的,督促太緊是會鬧事的,馬登龍從未試過,將士兵從早訓到晚。因為在他的意識之下,那樣的訓練,勢必會讓士兵鬧起情緒來。怎么可能會有傻大兵真的順從訓練,并且一絲不茍呢?
那兵士聽了這話,臉立馬皺成了苦瓜,“馬大人,您不知道啊!最近大人在整軍經武,裁汰了好多人。他帶來的一個總旗的親兵早就化整為零,填補各處裁汰空出的空額了。我們這些親兵,是最新補入,說起訓練還不足一個月,按靳旗總的說法,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難道你們就任由他這么訓練?就沒有人……”馬登龍下意識的想要說‘反抗’之類的詞,但話到嘴邊卻猶豫了片刻,出口時,已經變成了,“就沒有人給葉大人提提建議的嗎?”
“咳,提什么建議啊!咱們大人在旁的地方還聽得進去勸,但只要和訓練貼上邊兒,那是半點兒折扣都不肯打的!”兵士苦著臉解釋道,“馬大人,您怕是不知道。我們這些親兵,不是民間新征召的兵員,就是各營選拔出來的精兵,那都是過了多少關卡才當上的,不容易!咱們大人可有規矩,每天三操兩講,從內務到紀律,從操訓到講學。咱們旗一共五個隊,以隊為單位,每天品評,還要排榜。表現不好,名次排的靠后,那待遇上差距大了。更何況,每一天,凡是所帶的隊表現不好的隊總,輕則被靳旗總當眾訓斥,重則要罰俸挨打。您就想,隊總吃了板子,回過頭來能饒得了咱們?還不照死了練!”
馬登龍聽得瞠目結舌。
即便是個大頭兵,那也不能說三天兩頭的打啊?更何況,隊總,那起碼是個小官兒,就這么老實的,任由人家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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