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論功行賞(1/2)
半個時辰后。
劉義真還是帶著滿臉的不情愿來到太極殿參加朝會。
殿內的文武看劉義真姍姍來遲也沒有太過的苛責。
剛才王皇后在被窩里所言的“怠政”是不存在的。
從劉義真起往上翻十幾位皇帝,能趕上劉義真一半勤政的那是一個都沒有。在這一點上,劉義真完全是贏麻了。
“陛下圣躬安!”
“朕安。”
站在最前方的便是如今的三高官官,王修、王買德、高允、謝晦,還有一個幾乎透明的傅亮。
朝會開始,王修將早就準備好的議題取出來,該宣布的宣布,該頒旨的頒旨,沒有絲毫拖沓。
劉宋的大臣都知道,真正處理國事要事的場合并非現在的太極殿朝會,而是平日里天子與一眾三高官官、六部尚書在兩儀殿內的“小朝會”。
能拿到太極殿上的事,基本都是有了定論。而非是讓百官爭論,在朝堂上爭個你死我活。
這樣的行政方式自然極大的提高了行政效率,同時也有意無意的形成了一個“政治小團體”,讓中樞權力更加集中。
百官也習慣了這套流程,所以也都是眉眼低垂,仔細聽從政令,不敢有絲毫疏忽。
除了一些正常的政務,如今劉宋朝廷最重要的還是一個戰后封賞工作。
士卒們幫天子和將軍們打贏了仗,自然需要犒賞,不然下一次打仗誰會給朝廷賣命?難不成要和這些大字都不識幾個的丘八去講“福報”和“感恩”嗎?
餅,是用來吃的,而非用來畫的。
后世李唐府兵制的崩壞就是因為在均田制上給士卒畫餅,讓原本戰力驚人的大唐士卒逐漸變得懶散,再不復唐初的勇猛。
想要讓這些士卒保持戰力,保持積極性,那就使勁發土地、發銀子。
好在土地,朝廷是有的。
隴右、河套,那都是無比肥沃的土地,這些土地讓劉義真有不開空頭支票的資本。
“此番事務,由吏部、兵部還有戶部一起完成,盡快按照功勞劃分土地,讓士卒在明年春耕前分得田,進行耕種。”
“另外,讓戶部將這些士卒和之前的府兵戶另做一籍,列為兵戶。”
在此次分田結束后,府兵的人數將會全面超越全職的士卒。
這也是劉義真希望看到的一個大趨勢。
脫離生產的人越多,國家的負擔就越重。
世家這塊毒瘤還沒被徹底清除,要是再養十萬以上的常備兵力,再養一支能和北魏正面交鋒的騎兵,就算劉義真不瘋,掌管財政的高允也會瘋。所以讓這些士卒“一人兩用”、“平時種田,戰時打仗”,其實也算是對人力資源的過度利用……
但哪怕是過度利用,劉義真也是將田地實打實發到這些士卒手里的,沒有拿餅去吊著這幫為國家流血流汗的士卒,干一些實在不當人子的事情。
除了分發田地,還要有大量的錢財要被分發下去。
胡夏就是個窮鬼,搜刮出來的錢財都不夠此次劉宋的軍費開支,哪還有錢來犒賞士卒?
所以這部分錢,是要來掏劉宋自己的錢袋子了。
如今劉宋的財政由三部分組成。
一個是租庸調制下收取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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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和人頭稅,這部分收入因為眾多世家的吸血,金額簡直低到令人發指,要是劉義真靠著這點錢活著怕是早就被餓死了。
第二則是各地官府憑借掐世家作坊脖子,用原料賺的那些小錢錢。
特別是在永初寶錢的“劉宋版金本位”政策的實行下,在原料和貨幣兩頭拿錢,讓劉宋各級官員吃的嘴巴都開始流油,同時賬面上也是占據了不少的份額,已經逐漸達到田賦收入的二分之一。
第三則是商稅。
劉宋可不是“不與民爭利”的大萌。
事實上,商稅這東西從古至今都重的離譜。那些大商人好一點的被當成韭菜,不好的干脆被連根都挖了。
隨著世家小作坊的擴張,一個世家早就不滿足于占據一郡一州的市場,和一大批商人早就不清不楚的,這么大的肥羊劉宋的那些官僚怎么可能放過?
尤其是自劉義真遷都以來,商稅這塊的收入逐節攀升,已經成了朝廷財政的“第三支柱”,收入相當喜人。
還有剩下零七零八的一些收入加起來,劉宋朝廷的收入比之劉裕一朝已經增長了兩倍,而且這個增速絲毫沒有放緩的勢頭,表現的相當有活力。
此次給這些士卒分發的錢財也都是從這些稅收里分出來的,即便這一發劉宋的官員可能大半年都“白干了”,但這錢依舊要發。
錢發下去了,百姓才會花錢。
這樣,官鹽、官鐵、牲畜、還有世家作坊產出的商品才能賣的出去,才能進一步的刺激內需,讓官府收到更多的小錢錢,然后用這些小錢錢刺激士卒打仗,打贏后再給他們發小錢錢,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直到飽和。
同時劉義真也開始琢磨是不是要搞一個什么東西出來來加速一下這個循環,省的百姓將錢都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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