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惡人劉義真(加更10)(1/2)
王弘沒想到剛才還一是一副不愿意強求的態度,一上岸翻臉翻的居然如此之快。
此時王弘心中又是忐忑又是驚恐。
不當人子啊!
他已經猜到劉義真肯定要開始用一些齷齪的手法了……
老夫真是瞎了眼,居然剛才有那么一剎那的動心,我呸!
而劉義真卻一改之前船上的郁悶之情,連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重新來到吃魚的小樓,劉義真此時是笑的春風得意,而王弘卻維持不住之前的和顏悅色,面目變得有些丑陋。
就在眾人猜測劉義真和王弘在船上做了些什么時,劉義真卻突然提議:“沒有釣到魚著實有些掃興,不如我等重新找個樂子?”
眾人對這個倒是如數家珍,紛紛開始提議。
“彈棋如何?”
“這未免有些不熱鬧。”
“戲射如何?”
“這場地未免有些狹小。”
“藏鉤呢?”
“是不是不太雅觀?”
“……”
眾人這才知道劉義真的意思,壓根就是要玩他想玩的游戲,于是不再提議。
“那敢問長安公有什么好玩意見?”
劉義真見眾人上道,給了他們一個舒適的笑容:“不然我等就借著這彭澤,做做文章,寫寫詩篇如何?”
“長安公高見!”
“長安公就是和我等俗人不一樣!”
“不愧是長安公,連玩都玩的這么高雅!”
一系列馬屁不帶停歇的朝劉義真涌來,讓劉義真仿佛都聞到濃濃的味道。
當即就有人拿來紙筆,供一眾高官使用。
劉義真也要來紙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隨手提筆便寫下——
“彭澤勝地,江州新府。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
來都來了。
不如把《滕王閣序》留下再走。
當然,抄不能全抄。
王勃寫《滕王閣序》的時候正是人生失意的時候,那些“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的話肯定不能寫,現在劉義真可是大晉長安公、丹陽尹,寫那些東西不會讓人感嘆劉義真志向遠大,意志堅韌,只會說他是無病呻吟。
但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句千古絕句就可以抄了,寫景的話劉義真反正是一句都沒落下。
至于最后抒情的段落劉義真也有招。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終極縫合怪誕生了!
前有《滕王閣序》中的景,后有《岳陽樓記》的意。
不用多說,這是絕絕對對的千古名篇。
之后的事情一切順理成章起來……
很果斷的把自己的給撕了。
淚灑當場,捶胸頓足,恨不得當場去世。
后直接死死扯著不愿意撒手。
“爾等為何在長安公前失態!”
王弘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看到屬下如此更是厭煩。
“王刺史,不是我等做作,您親自過來看!”
王弘拿著劉義真的文章只看第一眼便沉浸在其中。
“這是?”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王弘不是不識貨的人。
《滕王閣序》和《岳陽樓記》兩代千古名篇合一的威力對這個時代的文壇完全不亞于一顆核彈。
這里面的字句流傳出去的話,哪怕謝靈運再自傲,也不敢夸口什么:“天下才氣我謝靈運占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的話。
尤其是文章結尾那段“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對官員的刺激完全就像不可描述之物般上頭。
“長安公只憑此文,可為當世文魁!”
連王弘也顧不得提防劉義真,而是由衷的發出贊嘆。
劉義真見狀也知道魚兒上鉤了。
“那此文便送給王公吧。”
“好啊好啊,啊?”
王弘手一抖,險些把文章丟了出去。
“不可不可!此乃傳世文章,我何德何能將此物據為己有?”
王弘一開始以為劉義真是想用這文章收買自己,不由感嘆劉義真還是太嫩。
字畫值幾個錢?
就這想換取王氏的支持,劉義真是不是想多了?
但誰知下一句話就讓王弘的心跌入谷底。
劉義真裝作羞澀的樣子:“實不相瞞,我在昨日的宴席上對王公家千金一見鐘情,聽聞她酷愛文學,再加上今天由與諸位同游彭澤有了靈感,便寫下此文想討令千金一個歡喜。”
我把你當知己,你居然看上了我女兒?
王弘感覺眼睛有些發黑。
什么一見鐘情……
都是放屁!
王弘敢保證劉義真不但不知道自己女兒名字,甚至就連自己女兒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
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把王氏綁到劉義真的船上!
你王弘不是注重家人嗎?
你王弘不是在意宗族嗎?
好,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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