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終見王鎮惡(上)(1/2)
沈田子這邊對王鎮惡的恨意簡直是不共戴天,經過宴席上的試探后劉義真絕了從沈田子這邊曲線救國的心思。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劉義真思索一番后就連夜跑到王修的住處。
可誰知到了王修的住處后卻被王修府里的仆人侍者告知王修今夜沒有回家,而是留在縣衙處理政務,劉義真只得又掉頭前往縣衙。
長安縣衙內,王修接著月光面對手上的卷宗正在沉思。
“眼下這長安正是危急存亡之秋,但愿別再鬧出什么事情來。”
王修作為實際掌控關中政務的文官,他對于在劉裕走后的關中危機有著更深的認識,所以他才屢次以下犯上去劉義真那里勸阻。
“報!王長史!桂陽公的車架到了!”
當聽到官吏稟報時王修還有些不相信,直到劉義真滿臉疲憊的走進縣衙后他才趕忙起身行禮。
“王長史不用搞這些虛禮。”
劉義真很務實。
看見王修連油燈都不舍得點,劉義真還是有些唏噓。
文官不愛財,武將不惜命。自己這兩個都遇到了,按理說這明明是王炸開局。
但可惜王修清貧卻不懂得變通,沈田子勇猛卻沒有大局觀。
所以...文字上的東西聽聽就好,想把一個人的復雜性躍然于紙上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緒收回來后,劉義真吩咐隨從掌燈。
“王長史還要多注意休息,以后即便夜間勤政也需點燈保護目力。”
“桂...”
“不用說了,這筆支出從我安西將軍府出。”
王修這才閉嘴。
拒絕白嫖是可恥的!
王修再次俯身:“不知桂陽公夜間來訪所謂何事?”
劉義真眼珠微動,示意王修屏蔽左右。
王修心中暗驚,但還是讓縣衙的官吏離開并且鎖好了門。
只聽王修壓低聲音詢問:“桂陽公,究竟是何事還需關門秘議?”
劉義真將剛才路上的腹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長史可知...關中危矣!”
作為常年被UC標題黨轟炸的劉義真自然明白想吸引別人注意力的時候一定要把話題包裝的“勁爆”!
哪怕是一只螞蟻被踩死了也要用“震驚!一個小生命居然慘遭毒手”這種標題,目的無非就是可以快速吸引眼球罷了。
王修果然心中一驚。
“桂陽公何意?”
王修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劉義真低聲說道:“北方的胡夏要趁太尉東歸而南下攻占關中!”
王修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方有善戰之將數員,可戰之兵過萬!”
“關中民心不穩。”
“已派官吏安撫。”
“王鎮惡與沈田子二將不合。”
“這...只要有桂陽公從中調節,二將不敢輕舉妄動。”
王修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劉義真又補充了一句:“若是這些隱患一并爆發呢?”
這回王修不復剛才的淡定,只見他緊閉雙目,在心中不斷推演。
在王修心目中自然有最壞的情況,那便是王鎮惡真的如劉裕所料還有不臣之心據關中而自立。
這種情況下...因為沈田子和傅弘之手中的兵馬加起來是要超過王鎮惡的,再加上駐守長安的兵馬也并非王鎮惡的人,所以暗自對比下來還是沈田子這邊占據優勢。
怕就怕王鎮惡煽動長安百姓,或者直接勾結胡夏,那關中可不就是危矣了?
這也是王修能想到的最壞局面,畢竟他只是凡人,推演不到沈田子敢暗殺王鎮惡。
但劉義真知道啊!
他對著王修耳邊稍加引導:“我今夜其實剛剛宴請完沈田子,他和王鎮惡完全就是水火不容,這兩人之間單憑長史與我這個稚子壓制,怕是...”
劉義真的話王修是半信半疑。
他倆難道真敢撕破臉皮不成?
但既然劉義真敢光明正大的提出來,他就不能不理。
還是那句話,劉義真才是關中目前的最高長官。
“桂陽公...要做什么?”
劉義真盯著王修的眼睛:“王長史,我要一個答案。”
“什么答案?”
“王鎮惡究竟會不會反?”
“......”
王修面部扭曲到直接出了痛苦面具。
這他哪知道?
連劉裕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能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不叫王修了,改名“諸葛修”算了!
半晌后,王修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同殿為官,余不敢腹誹王司馬,不過...”
王修在糾結一陣后說出自己的想法:“昔日王鎮惡祖父王猛乃前秦宰相,其輔佐天王苻堅一統北方。后來苻堅在淝水一役中兵敗導致前秦瓦解,王鎮惡只得投奔南方。”
“直到太尉北伐南燕,有人向太尉舉薦當時只是天門臨澧縣縣令的王鎮惡,從此王鎮惡才展露才華,重振王家威名。”
“故,太尉對鎮惡有知遇之恩。王鎮惡若此時割據關中,必會背上千古罵名。”
王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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