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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狗，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你給我滾出來！”蔣毅如入無人之境，大步就往廠房里沖。
    廠房很大很空曠，足有幾百平，地上堆著爛磚頭，還有腐爛的破木板。
    一看就是好多年沒進人，山狗怎么會在這里？
    “頭，你慢點，山狗真要再在，這里連掩體都沒有！”小劉幾個人緊緊地跟在蔣毅身后，成半圓形把他保護在內。
    蔣毅置若罔聞，一腳踢飛幾個塑料桶。
    “山狗，我知道你是誰！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蔣毅又是一腳，一顆石子被他踢飛，打在對面的墻上，擦出一串火花！
    哈哈哈！
    陰冷的笑聲響起，接著就看見山狗從廠房另一端走出來，身后跟著十幾個兄弟。
    他依舊黑衣黑褲，身后披著黑色披風，頭上戴著黑色面罩，只剩下眼睛露出一條細縫。
    “蔣毅，你終于來了！”
    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跟蔣毅預想的不一樣。
    可蔣毅不放棄，改變聲音的方法有很多，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改變了聲音。
    “你認識我對不對？山狗，你收手吧，只要你現在收手，我保證不把你的身份告訴任何人！”
    蔣毅有點激動，說話的語氣甚至都帶著懇求的意味。
    他不會記錯，那個人就是山狗。
    當年盧陽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就在場。
    所以，多年后，他還記得，所以他炸了雪華山。
    要不是今天的事，蔣毅早把這段記憶忘記了！
    人的記憶有自動篩選功能，所以，那些不好的，不重要的記憶漸漸地會被他們遺忘。
    只有當被人提起時，那些封存的往事才會被想起來。
    小劉瞪大眼睛。
    蔣毅居然跟山狗認識，還愿意幫他隱藏身份。
    這……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頭那么鐵面無私的人，山狗到底誰，值得他做到這種地步。
    “我不認識你！”
    相比蔣毅激動不已的聲音，山狗的聲音就頗為平淡了，甚至還帶著嘲諷。
    “我怎么會認識你這種沒有原則的人？”
    山狗說完還輕輕地彈了彈了披風，甚至都沒給蔣毅一個眼神，可謂輕蔑至極。
    蔣毅又往前走了幾步，對方幾十口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對準了他，蔣毅這才停下！
    他氣得哇哇大叫，“你撒謊！山狗，你在撒謊，你分明認識我，這個工廠是我帶你來的！如果你不認識我，那你現在出現在這里怎么解釋？”
    蔣毅的眼眶已經微微發紅，曾經的兄弟可以不認他，但他不希望他走上不歸路。
    山狗輕笑，“出現在這里自然是距離雪花山最近，不然你以為，我是在這等你蔣隊長嗎？你是警，我是匪，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山狗！”蔣毅咬牙。
    對方卻伸出食指噓了一聲，“蔣隊長，我已經派人炸了你的兩輛供電車，你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喪心病狂，為什么一定要殺死蘇綿？”
    “我的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山狗說完轉過身，“把這幾個人給我干掉！”
    啪啪啪！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十幾條火舌朝五個人飛射過來。
    “頭，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