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獨戰(zhàn)十數(shù)人(1/2)
?張昺在布政司內(nèi)的書房里心不在焉的翻著大明律法,身旁站著的張信每過一會就用眼睛瞟一眼他,整個房間內(nèi)氣氛十分尷尬。
其實張昺不是在胡思亂想,他在你琢磨一件事,為什么被抓的張玉和朱能會在牢里老老實實的帶著,為什么曾經(jīng)不顧朝廷顏面踐踏過布政司的燕王自從病了以后就開始不聞不問,連施救的手段都沒有,這讓他的計劃完全落空了。
為了阻止燕王來救張玉和朱能,他甚至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更是每日將圣旨揣在懷里,整個人就像一個握緊的拳頭……偏偏這拳頭砸在了空氣之中,讓人好不郁悶。
這一刻,門外走進一個掌管卷宗的官員,此官員長著一張正氣凜然的臉,卻是著急的傳入書房,進書房之后猛喘幾口氣之后開口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張昺一看此人,嘴角微微一挑,這個人他認識,正是燕王派來的李友直,他從不曾信過的官員之一。
“什么事如此慌張?”
李友直道:“大人,城門處貼了告示,萬歲爺駕崩了?。 ?
“哦……”張昺很平淡……
碰!
他于平淡之中表現(xiàn)出一臉驚訝的站起,將身下的整個椅子帶動,就像是處于震驚之中一樣問道:“你說什么?。 ?
“國喪,萬歲爺駕崩了!!昭告天下的詔書已經(jīng)貼在燕京的城門上……”
張昺根本沒讓李友直將話說完直接打斷道:“快,快去布莊購買白布,做孝衣,布政司從上到下,由本官到仆人全部穿孝!”
李友直飛快的跑了出去。
張信起身看著張昺,嘆口氣道:“大人差點就演砸了,剛才那平淡的態(tài)度,下官還真怕被李友直看出來咱們早就知道萬歲爺駕崩的事?!?
張昺瞧著李友直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道:“就憑他?”
……
燕王府,朱高熾、朱高煦(繁體字首部為火),朱高燧三人立于王府大門,一個個瞪著眼睛盯著攔在門前的白敬酒怒發(fā)沖冠。
體弱多病面色蠟黃的朱高熾忽然開口道:“白敬酒,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敬酒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世子殿下,敢問您三位這是要去哪?。烤谷粚⑽邑妥拥芰R的狗血噴頭,難道我丐幫為燕王守護王府,還錯了不成?”
朱高燧道:“白敬酒,難道你不知道城門處已經(jīng)貼出了告示么?萬歲爺駕崩了,現(xiàn)在父親不在王府,若是這個時候王府不馬上派人去南邊奔喪,會被天下唾罵,莫非你想陷父王于不孝之地?”
一陣清風吹過,白敬酒開口道:“三位少爺呦,咱王府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告示上寫著不讓藩王出封地就是為了勾各地王子前去奔喪,這很明顯已經(jīng)是有去無回的結(jié)局,三位難道要讓白某人等燕王回王府的時候在負荊請罪嗎?”
朱高煦廢話很少,身體很強悍,從小跟著朱棣征戰(zhàn)的他竟然絲毫沒有學到燕王的謀略,反而變成了一介武夫:“大哥,三弟,和他廢什么話?我一腳踹廢了他,我看誰還敢攔著?!?
朱高熾一把抓住朱高煦,眼睛一瞪道:“二弟,不要魯莽,他是父王欽點的女婿,早晚成為你我的妹夫,你這樣沖動傳出去,讓父王如何自處?”
“放屁,想進朱家的門,先問問我認不認他?!敝旄哽汶m然嘴上罵罵咧咧,但總算是平穩(wěn)了下來。
朱高熾看著白敬酒道:“白頭,你不讓我們?nèi)ツ线?,可是有了什么對策??
白敬酒很喜歡眼前的朱高熾,各自不算很高,年紀不算很大,卻已經(jīng)在王府內(nèi)養(yǎng)成了一股初具霸氣的狀態(tài),盡管身體瘦弱,若是眉頭下的虎目一皺頗有幾分燕王不怒自威的樣子。
“世子殿下,三位王子,對策白某已經(jīng)想好,只要三位藏于府中,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別出現(xiàn),白某保證,王府內(nèi)一切太平?!?
朱高煦低聲笑道:“我憑什么信你?你假扮父王,連張大人和朱大人都給交了出去,他們是父王的臂膀,莫非你為了王府的安寧,就要砍了父王的雙手么?”
白敬酒是想解釋,可有些話一解釋就再也回不來了,這該如何是好?這秘密若是私下里他完全可以告訴三位王子,可如今情況不同,要是王府里在出現(xiàn)一個史誠,那用不了一個時辰,布政司的一衛(wèi)精兵就會包圍王府。
此刻本該是女眷所待的內(nèi)院里走出一個身影,此人一身戎裝,腰間掛著一柄鑲嵌著寶石的斷劍,劍穗粉紅,一看就是女子佩劍,此女一身戎裝的出現(xiàn)時,白敬酒眼前明顯一亮。
她正是燕王之女,朱懷燕,曾化名為祝懷嚴的那位。
“三位哥哥,妹妹前來勸誡哥哥們,父王竟然敢把王府交給白頭掌管,自然是相信他有應對的辦法,哥哥們請回吧,莫要讓父王知道他這一走王府內(nèi)就不安寧了。”
朱高煦橫眉瞪了一眼朱懷燕道:“去去去,女孩子家家跑到前邊來拋頭露面像什么樣子,趕緊回內(nèi)院去,這是男人之間的正事。”
女人無論在什么朝代都比地位相同的男人要低上一籌,這就是歷史的真實。
朱高熾也奇怪,從不曾參與王府事宜的妹妹今天怎么就非要插上一腿呢?
“三位哥哥當真不退?”朱懷燕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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