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邪佛歡喜(1/2)
?張伯倫翻過那一頁時,書上字跡依然變得稍微有力有些,看上去像是養病康復的病人,雖筆體依然有些不足之處,但是卻能看出長期沁**法的偶露心得。
“自從那個傳聞出現之后,周圍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吧女兒嫁給我,仿佛天地間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只有我一個用孤單的目光看著全世界,人家都在雙宿雙棲雙飛燕,本佛卻要孤獨孤身孤枕眠。不過本佛認了,從那一天開始,大不了不近女色。正是從那一天開始,本佛開始研習佛法,不求成佛,但求能了解佛之心愿。”
“本佛孤獨了整整五十年,將自己關在房間內坐枯禪、苦禪不求坐悟,只求一點點將全身心都浸泡在佛法之中。這些日子里,本佛得知,時間并非只有一尊佛,也并非佛法無邊,佛,只是一種念想,一種精神寄托,否則佛祖怎么不出現來解決我這個虔誠信徒的疾苦?本佛從那一天開始,逐漸懷疑,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佛,懷疑這個佛之國究竟是誰建立的,目的是什么,本佛赫然宣布,自己的人生竟然又有了目標。”
“于是,本佛不在坐禪,進入一家寺廟。從最苦的苦力僧開始,一步步向上攀爬,只是為了看看,這世間是否真有佛,這世間的佛是否真的萬能。在寺廟內一個月,我問過所有僧人是否有佛存在,沒想到回答很統一,全部告訴我有。于是我熬著,等著,一天天的忍著,從苦力僧開始熬,熬了三年之后,變成知客僧,掌經僧,掌經院管事僧,戒律院管事僧,最后在十五年后,我成為了那家寺廟的主持。看著老主持火花之后留下的舍利子,我召集了全寺僧人,是否有佛。”
“全寺僧人告訴我有,我問你們可見過,眾人無言。”
“本想離開的我正巧碰上了佛之國佛法交流會,這是我最后一次探索這世間是否有佛,這是我最后一次尋找佛的足跡。可惜,我很失望,佛法交流會上,我一鳴驚人,多年研習佛經和掌管掌經院的我,不可能被人打敗。當所有人僧人都用仰望的目光看著舌辯群雄的我時,我做出了一個令他們瞠目結舌的選擇,棄了袈裟,散了佛珠,斷了佛緣,我要去尋找快樂。”
“既然世界無佛,我何必苦苦追求?”
這一頁頁腳,竟然有些褶皺,紙張顏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很可能是著書之人回憶起了往西,發現自己被騙之后流出了淚水。張伯倫唯一這不知道的就是,這淚水究竟是代表著惋惜,還是回憶時想起了曾經的執著。他一直在想,一個如此苦苦追求世間究竟有佛的人,到底在尋找著什么,就算讓他找到佛,他要對佛說些什么?
翻過這一頁,張伯倫繼續看了下去,這一頁的自己更加蒼勁有力,筆墨直透紙背。
“從此,天下間沒有了舉世無雙的佛法大家,多了一個游戲人間的多情種。我游歷山水,邊走各地,只為歡喜,若我歡喜,我會為她苦守百年,若我不惜,棄之而去毫不可惜。無情無愛,這是一個境界,從佛法中脫身而出的我,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太可能在擁有情愛了,因為我知道時間一切皆虛無,佛法已經印在我的骨子里,不可能如同袈裟一樣說拋棄就拋棄。”
“只能按照本心歡喜為人做事的我,一次次和漂亮的女子相遇,一次次看著對方墜入愛河,可是無動于衷,只是有淡淡的無奈跟隨,僅此而已。不知道為什么,我發覺自己在世上已經活了三百余年,不老不餓,與二十歲的我沒有差別,甚至連心跳都一周保持著青春時的活力。可以為一言喜,可以為一言怒,可以為一言悲,可以為一言感激涕零。無法改變的是,我只是我,無論是僧人還是游歷人間的我,都只是我。”
“三百七十歲時,我認識了她,她是一個女人,說知道我,知道三百多年前的佛道交流會,知道那時一鳴驚人卻在眾人仰望中離開的灑脫,她說她愛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愛,卻感覺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她仿佛從來都不遵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規則,不喜則殺,喜則賞,完全按照本心形式。我則不同,不喜我會遠離,喜我會靠近,絕不會去改變什么,就像是一個站在山外的觀者,看著山內發生的一切,而她,永遠置身山中,試圖改變,試圖讓所有人都按照她的思維思考問題。”
“很奇怪,我開始喜歡和她接近,開始喜歡她的說話方式,喜歡她的細小怒罵,不經意間,我問自己,這算不算是一種愛。”
張伯倫愣了!
一個將佛法深深印在自己骨子里的人,竟然開始有了愛,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愛,這種既能跳入愛情之中又能瞬間脫離的人,就算不是情圣起碼也應該是個情種。這個人或許并不是一個能夠虔心向佛的人,因為他總喜歡提出各種各樣的疑問的,但絕對是一個能夠將自己掌控的人,不會被任何情緒所感染,或者遷帶。
如今的世界上,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人少之又少,誰能夠在別人大肆謾罵之中不生氣,該說什么說什么?誰能在真心相愛的女人面前不去享受種種溫情不去體會嬉笑怒罵?誰又能在好事臨近的時候不欣喜,看到災難發生時不必杞人憂天?
可以讓自己的情緒產生,然后在問這情緒為什么產生,這不是大才是什么?
“她帶我去了一個叫做‘魔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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