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血戰帝都(一)(2/3)
耀眼得令人不敢相信,幾疑它是出現在頭頂上的幻影!
夕夜,霜月臨江,皓皓皚皚。
月光仿佛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在樹葉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圣潔的光。
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v3書院
南宮婉纖眉如勾,眼波猶如跳著萬點銀燭,大江上下都是明月。深宮可以鎖住她的人,卻鎖不住她的心!
影著月光,仿佛在月宮下凡的仙子,看到她,從來不曾想到宇宙間還有藍天。
南宮婉就這么一衫薄薄紅衣,緘默不語的望著西方。深邃的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神韻,唯留下一汪秋水,惹人憐惜。
她瘦了,仿佛白璧般無瑕,吹彈可破的肌膚依然若輕云蔽月,飄搖若流風之回眸般流光溢彩。
許是由于日夜相思凄苦,原本豐腴的身材,此刻卻是纖瘦了些許,更顯冰肌玉骨的姿態。原本“秋水為神,玉為骨”的氣質,此刻更多的散發出濃郁的憂傷。
今天,她只是一個新娘,頭戴鳳冠,上罩蓋頭,身著火紅的紗衣。這片洞房里似乎是另一片天地,張燈結彩,喜悅的氛圍無法掩蓋背后的凄傷。
悲風的嘶鳴中,她突然哭了。兩串落寞珍珠般的淚珠,如垂簾的瀑布沿著那凄美的臉龐緩緩滑落。
多少愛,昨夜夢魂中。
多少淚,斷臉復橫頤。
夜,死靜,死寂。
心上一片冰湖收攏著灰透的微茫,將我渺小的身影隱藏在這個夜。誰把誰的堅強,搓碎成漫天飄動的語絮。
一徑心事,一簾幽夢,一翦落寞,為誰而存?
讓秋風吹散今生的眷戀,在那破碎的歲月里,終成一生細讀的憂傷!
等待也許注定是虛無。
然而,生命的旅程中,誰都是彼此的匆匆過客,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在舞蹈,無論他人多么優秀,都只是生命中的伴奏。
誰又是誰生命中的一抹浮云?如同劃過的流星,成就了夜空的璀璨,卻留給自己一個虛無的痕跡。然后,在夢醒時分,我終于看見了真實,那是別人的世界。
自始至終,都是如此。
恍惚間秋風起,殘陽如血,聽著楓葉無聲地凄落,人也漸漸地消瘦,只留下那段歲月獨自憔悴!容華謝后,不過一場,山河永寂。
無論誰成就了誰的夢,總有夢醒的時分。誰又留給誰一個虛無的回憶,然后將故事碾碎,歸于塵土……
彼岸的芳香,浸染昨日的憂傷,多少記憶深處的亂紅,肆意的紛飛于光年的海洋。歸宿,是我一直的守侯。我守侯著自己的歸宿,涂抹著獨屬于自己的文字。淡淡的文字,寄托著淡淡的情感。
人生有那么多驛站,為什么他恰巧在我這一站停歇駐腳。似乎沒有什么大不了,以后的路,縱然不能相扶到盡頭,但是,你卻定格在我最美的回憶里。
……
一杯濁酒,印滿滄桑,渾濁著許多人和事。那一次挽手,那一次依靠,那一次紛亂流年的回眸與相顧,和那戀戀不舍的分離……經歷過后,才發現這些種種匯成了無法消磨的情愫。
夜無眠,撫一曲錚錚斷腸的相思曲,寂寞為誰而守?
撥弦兩三聲,未成曲調相思早已涌上心頭,萬千的心語聚于指尖。只是今生,你手中的紅線已攥在別人的手里邊,我,可還是你的紅顏?
她如無病的戲子唱著謝幕前最后的呻吟,凄凄然,幾欲瘋狂,又欲心碎,只是臺下早已沒了掌聲,他是唯一的觀眾,早已提前退場。
……
愛,有時候意味著傷害!卻不得不愛,面對現實,又不得不分開。
一段新的感情真的可以治療前傷?可是,無論怎樣選擇,重新接受一份新的感情,似乎都已沒有第一份時的心情,寧愿孤獨也不愿碰觸那個滴血的傷口。只是不知愛到最后是誰傷害更深?
一個人,站在秋后的寥落里,任秋霜染紅楓葉,任時光凋盡碧樹,任風箏扯斷情絲,任冷月寂瘦了相思。任我一痛再痛,任你一渺再渺。
“也許,我們只能到這里了,但愿從此,再不相見!”南宮婉神色凄然。
夜涼如水,心寒似冰。無法送達的心愿,恰似這夜空黯淡的星語。透著憂傷的心緒,情絲纏繞,千頭萬緒,無從疏解。
無法問悟蒼生,無法參透紅塵,唯有帶著傷痛,拖著殘破的軀殼默默去走接下來的路。
歲月屬于時間,但時間卻無法風化情傷。當歲月無情的斑駁了三生石上的情緣,又能如何改變宿命?于是,唯有放飛心靈深處相思的云,任其飄蕩,慢慢覆蓋在那一片寂寞的沙洲。
……
“唯有相思,永駐心間!你可曾知道,我時時在想,若我們回到起點,從此各不相識,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如果失去了我,你愿意嗎?至少,我不愿!”
桂花香時,舉杯邀月。酒酣,抬頭見漫天梧桐雨,雨里寫著千世輪回的相思,也寫著千世輪回的眷戀。
這場流年的擦肩,痛了你,碎了我。好想回到當初,你我各不相識,各自沿著命運既定的軌跡,也許有風雨,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癡纏。
在沒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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