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鐵骨門叛徒(1/2)
今晚,南劍天沒有按時入睡,而是等葛優(yōu)兒、韋康等人熄滅燈火入眠后溜出院落,獨自來到學院后山一條小河旁練功。
他無人指導,只有不懈苦練,憑借一腔干勁苦修下去。
扎馬步,伏臥撐,凌空打拳,困乏了就跳進河中游泳提神……
他竭力鍛煉自己的體魄和耐力,激發(fā)身體潛能,增強體質(zhì),使身體變得更加結(jié)實,這是通往肉身境的必由之路。
修行者必須從肉身開始修煉,修行境界可分為:肉身九境、筑基期、煉氣期、凝氣期,結(jié)丹期、金丹期、元嬰期。
元嬰期亦稱碎丹期,即碎丹成嬰,形成第二元神。
即使肉身遭受毀滅,只要元神仍在,就可奪舍重生!
可以說元嬰期修士具有神鬼莫測之能。
而肉身境共分為九重,每提高一重,體力和身體強韌度都得到相應提升,使人體外至皮膚、體膚,內(nèi)至筋骨、血脈都堅硬耐打異于常人。
當修煉到肉身第九重大圓滿之境后,則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后突破到筑基期、煉氣期、凝氣期等等。
若機緣巧合之下,結(jié)丹成功則可直接步入神通秘境,形成法力。
由此,修行者的修仙之路才步入正途。
但修仙之途漫漫無期,路途艱險異常,所謂修仙,無疑于,逆天行事,與天爭命。
進階之時伴隨而來的是天罰怒火,修仙者不是在門派之爭中被滅殺,就是在渡劫時隕落,又有幾個人能夠得到命運青睞,修仙之途暢通無阻,逢兇化吉?
黎明時分,南劍天為免主人察覺連忙趕回學院,不顧一夜辛勞,拖著疲倦的身體工作,給馬喂草料,飲水,擦澡,打掃院落……
一天在忙碌中匆匆走過。
一日日的堅持,一夜夜的磨煉,轉(zhuǎn)眼間一個月過去了,南劍天已修成肉身境第一重,皮肉,并初摸第二重體膚的法門。
他以拳頭打河邊那棵老槐樹,直到拳頭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白骨,絲毫不敢放松,繼續(xù)忍痛練習。
他又玩命苦練了兩個月,終于突破到第二重,并練到大圓滿之境。
只是從此之后無論他再如何加大練習力度,都遲遲不能突破進入第三重,境界卡在兩重之間。
南劍天血目飛紅,以拳頭拼命打樹,樹葉枯枝籟籟直下。
當雙拳麻木后,他又以身體撞擊樹干,樹皮都被撞破脫落,甚至撞擊堅硬的磐石。
一番自虐的苦練后,竟絲毫沒有突破跡象,反而將自己折磨得遍體鱗傷,全身仿佛散了架般。
南劍天呆呆地坐在地面上大喘粗氣,倍感失望。
天邊仿佛魚肚微微泛白,黎明將至,南劍天長嘆一聲無奈只有打道回府。
一路上,南劍天想到自己苦練而不得要領,若有武技范本指導,自己成就定不止于此。
以他的刻苦,超越韋康、葛優(yōu)兒二人并非不無可能。
只是他一個奴才,哪里會有武書,直到現(xiàn)在還是偷偷練習功法,若被主人察覺,定被斬去雙手雙腳,丟在豬圈里了卻殘生。
像他這種身份卑微的奴隸失去勞動能力比死亡更加可怕。
葛優(yōu)兒心狠手辣,沒什么做不出的,在她的淫威籠罩下南劍天每日生活的提心吊膽。
就在這時,突然聽聞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南劍天思緒被就此打斷,他心中一驚,連忙掩身摸上前去,探查情況。
卻見三名黑衣人緊緊將一名白衣男子圍困在中央,四人打斗已久,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白衣男子更是受創(chuàng)不輕的樣子,全身劍傷如嬰兒的小口,血流不止,染紅了白色的衣衫。
一名黑衣人挑劍厲聲喝道:“杜玉明,你竟公然背叛我鐵骨門,并竊取本門秘法,現(xiàn)在還不受死伏誅,更待何時?”
被稱為杜玉明的白衣男子明顯不支,聲音虛弱,道:“各位同僚,何必苦苦相逼,若三位肯放我一馬,我愿與諸位共參大法,改日我們修為有成,開宗立派也不是不可能,何苦在此拼得兩敗俱傷?!?
“杜玉明,你即已反叛,何必再拉我等下水,老祖出關在即,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難以逃過追殺。我等將你擒拿,老祖定會以功法相賜,我們又何必甘冒奇險。”三人都明白其中利弊。
“無恥叛徒,何須與他多言,兩位師弟,還不快動手一齊圍殺此人,為我鐵骨門清理門戶?!?
言罷,四人再次纏斗一起。
一時間,小徑上刀光劍影,清脆的刀劍相交聲不絕耳際。
杜玉明以一敵三,被對方死死壓制,明顯處于劣勢,且被逼得手忙腳亂,一招不慎,肋間已被割出一道半尺有余的傷口,一時間血流如注。
杜玉明身形暴退,手捂創(chuàng)口其人搖搖欲墜,僅以寶劍支撐身形不倒。
“這是你們在逼我,莫要怪我不念同門之情?!倍庞衩髅媛逗萆?,突然將手中寶劍擲于地上,仰天長嘯一聲。
只見他面前黑霧繚繞,臉色慘白,失去了血色,流露出難掩的邪氣。
甚至口中長出數(shù)寸有余的獠牙,雙臂寸寸石化,血肉消退,化為慘白的骨手。
周圍空氣中籠罩著濃重的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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