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遇襲(1/2)
一夜無話,第二天。
一行七人繼續(xù)趕路,葛優(yōu)兒只覺坐在馬車內(nèi)心慌得緊,在沿途向店家買了一匹高頭駿馬,神氣洋洋的騎著。
葛優(yōu)兒生性貞烈,本就人杰,再跨上一匹駿馬,更給人一種巾幗女雄的感覺。
南劍天長得英俊非凡,至少比韋康入眼,而葛優(yōu)兒也是情竇初開,對他不免多看幾眼,然而她的小動作卻沒能逃過韋康法眼。
“哼!說什么騎馬透氣,原來是為了看這個奴才,前幾日她拒我好意,多半也是在踮記這個賤奴?”
當(dāng)韋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心中竟藏著一個身份卑微的男人,不禁忌火中燒,回頭卻見南劍天正慢悠悠的騎馬,邊走邊觀風(fēng)賞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心中更是氣極。
當(dāng)下調(diào)馬回頭,大喝道:“此行我們快馬加鞭趕至帝都尚需三日,以你的速度走下去,我們何時才能到達?”
此時,車子馬隊已然停下,葛優(yōu)兒也調(diào)馬回頭察看情況。
南劍天幾次三番受辱自是心有不服,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你們行的慢,我才跟得慢罷了。”
“大膽奴才,竟敢和主人頂嘴,簡直該打。”
葛優(yōu)兒嬌喝一聲,一副丈許皮鞭凌空甩來,南劍天慘叫一聲,被一鞭抽下馬去,葛優(yōu)兒竟毫無憐憫之意。
“狗奴才,還不快跪下向附馬爺認錯,從今天起你不必再騎馬,從這里開始你將跑步前進,一直到達帝都。”
無論如何,韋康都是自己的未婚夫,葛優(yōu)兒此舉也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從這里到帝都遙遙兩百余里腳程,現(xiàn)眼下南劍天身體如此虛弱,若讓他走過去的話,即使沒有累死途中也會折去半條性命。
不得不說葛優(yōu)兒心狠手辣,視下人性命如草芥,韋康自覺難以企及,自知誤會了她對南劍天的心意。
當(dāng)他看到南劍天跪在自己腳下時,不禁心情大爽,心中忌火一掃而空。
南劍天連番遭受羞辱,心中仇恨的種子愈發(fā)深種難消。
經(jīng)此波折,一行七人繼續(xù)趕路,南劍天在前方跑步前進,如若落伍,葛優(yōu)兒便手起鞭落,將他痛抽一頓,毫不容情。
每每此時,南劍天都是忍痛拼了命的前沖,因為只有走在前面,方能擺脫背后的鞭子。
一天后,南劍天雙腳已滿是血泡,布靴被血水浸透,每踏下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只鮮紅的腳印,忍受鉆心的疼痛。
他不堪折磨,曾想過逃跑,白天眾人一齊趕路自然沒有機會,他準(zhǔn)備晚上行事。
然而韋康早有防備,晚上回客棧時將他與馬車鎖在一塊兒,南劍天的美夢就此破空。
葛霜和南劍天同為奴隸,二人同病相憐,她看到南劍天的慘狀后心中不忍,當(dāng)晚在客棧伺侍葛優(yōu)兒就寢后,葛霜偷溜出來,買了繃帶和藥物欲幫助南劍天治療腳傷。
經(jīng)過一天的急行,南劍天累得全身散架了一般,像往日被上了鎖后向車輪上一靠,就此睡熟。
葛霜來到后見四下無人,連忙幫他脫下鞋子,當(dāng)她動手為南劍天脫襪子時,對方終于在睡夢中驚醒。
原來,他的血肉早已與襪子長到一起,扯動新生的血肉南劍天不禁呻吟一聲。
“葛霜,怎會是你?”
葛霜作個悄聲的動作,道:“不要講話,劍天,我這就為你治傷。”
受到異性的呵護南劍天不禁心頭一暖,眼中淚光涌現(xiàn),使勁地點頭不再多言。
當(dāng)葛霜幫他脫下襪子時卻看到一雙血肉模糊的腳,且血水不斷下流,她心中一陣絞痛,當(dāng)下為南劍天清洗傷口,而后上藥包扎,并為他換上新買的靴襪,將舊的遠遠丟棄。
“還疼么?”葛霜做完這些關(guān)懷地問道。
南劍天腳傷被處理,且換上了新的鞋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然起來,他輕松一笑,道:“已經(jīng)不疼了,霜霜,謝謝你,你是一名好姑娘,我會記住你對我的幫助,若有機會我必重報。”
“現(xiàn)在你都成了這樣還談什么回報,劍天,我只能幫你做這么多,路上好好照顧自己,主人她實在不該這么對你。不過你放心,若有機會我會向她求情的。”葛霜面露不忍之色。
“不必了,我不想向我的敵人搖尾乞憐,我發(fā)誓,若有一天我能夠翻身做人,定報此仇。”念及屢屢受辱,南劍天不禁雙目血紅。
葛霜長嘆一聲,她又回想起自己辛酸的過往,雙目失神,喃喃道:“你這又是何苦?自出生的那一刻命運便已注定,徒勞的反抗只會把自己害得遍體鱗傷,如果你不想在仇恨中越陷越深,就盡快回頭吧。”
“若不反抗,就要終生為奴;如果不反抗,怎就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改變?我不會認命,總有一天我會將所有壓迫我的人打倒在腳下!”
這一刻,南劍天凌厲的目光望向頭頂璀璨的星空,竟是出奇的堅定。
“我還特地為你帶來了食物,趁熱吃吧!”
說罷她已離去,嬌弱的背影被黑夜吞沒。
南劍天吃著葛霜帶來的食物,心中一陣感動,這是自己入世以來第一個令自己感受到溫暖的人。
他暗自發(fā)誓以后要報答她的恩情。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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