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露心跡(1/2)
翌日。
天空澄碧,纖云不染,遠(yuǎn)山含黛,和風(fēng)送暖。
南氏一家三口用完早膳,南父像往常一樣,道別一聲起身就欲掂弓去往深山狩獵。
南劍天一把搭住南父的肩頭,示意他坐下,面帶微笑說道:“父親,這些年你受苦了,這幾天就由孩兒代您上山打獵,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言罷,他在墻壁上取了弓箭和紅纓槍,闊步向外走去。
南氏夫婦望著南劍天遠(yuǎn)去的背影,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復(fù)。
“天兒長大了,懂得了為我們分憂,現(xiàn)在的他,比年輕時的我更加強(qiáng)壯。我心甚慰呀!”南父語重心長說道。
“這不正是我們所期待的嗎?”南氏面無悲喜。
“只是,我卻深深擔(dān)憂,如果有朝一日,天兒得知他的身世,會作何反響?他會怪我們嗎?”
“希望那一天永遠(yuǎn)不會到來!”南氏神色迷離,喃喃地說道。
……
三日來,南劍天早出晚歸,每天都能打得數(shù)倍于父親的獵物,獵殺的兇獸便成了一家三口的口糧,多余的則分給近鄰。
便于馴化的被南氏夫婦二人圈養(yǎng)了起來,以備日后不時之需。
他回歸的這段時間,令死氣沉沉的落日山平添了幾分朝氣。
這日,當(dāng)南劍天肩扛獵物腳踏夕陽歸來時,竟在村口與瀟玲相遇。
說實在的,他打心眼里不想與此女遭遇,感情需要兩個人情投意合,而南劍天卻志不在落日山。
他需要的是一個更大的舞臺,來展現(xiàn)自己的夢想,斷然不會在此荒度余生。
既然如此,就不應(yīng)該耽誤了對方的大好年華。
至少,這是南劍天心中所想。
兩人相距僅數(shù)米,如此之近的距離他顯然無法再躲避,唯有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天色已晚,你一個人出來會有危險。”南劍天將獵物丟在腳下,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你在關(guān)心我嗎?我來這里,是為了等你!”瀟玲眼神幽怨,對于三日前的事情依舊無法釋懷。
‘果然如此!’南劍天暗道一聲。
“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幾日我便要啟程趕往天南,外面的世界并非我們想象的那么美好,反而充滿了危險與殘酷。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跟在我的身邊,未來充滿了變數(shù)……”
“我不在乎這些,我不懼怕危險。”瀟玲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她有些急迫的表白自己的內(nèi)心。
“可是我在乎!”南劍天聲色俱厲。
瀟玲被他陡然的變化驚呆了。
“沒有嚇到你吧?”南劍天致以歉意的目光
“你變了!”
“當(dāng)一個人在逆境中生存久了,總會改變的,可以變好,也可能變得很邪惡,步入歧途。”
“我相信一個人本性未泯,初心仍在,就不會做出傷天害理,有違道義的事情,不對嗎?”
“你還涉世未深,怎明白什么是道義。”南劍天微微搖頭,繼續(xù)說道:“我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你明白,在我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摯愛的人之前,我不會對你許下任何承諾。”
“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等!三年夠嗎?”
瀟玲竟把家父的三年之約記在了心上,真是一個心智簡單的少女。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可以等嗎?”南劍天一字一頓問道。
“我——可以的!我會等到你回來,等你娶我!”瀟玲一掩羞澀,大膽的說道。
南劍天沒有再說什么,提起獵物闊步離去。
此刻,他竟對瀟玲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她的天真無邪令南劍天感到了親近,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無知的少年,走出了這片大山,邁向一個未知的天地。
他的內(nèi)心在有一瞬間竟想給她保護(hù),甚至是不離不棄的守護(hù)。
但是,自己的未來尚不明朗,豈能再拖累眼前這名善良的少女。
“南劍天,我會等你三年,如果三年以后你沒有回來,我便嫁人!”瀟玲沖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喊。
只是,她再也沒有得到回答。
南劍天將獵物放在瀟氏的門口,那是一只幼年石紋斑馬,重達(dá)兩百斤,剝?nèi)テっ珒?nèi)臟仍有一百余斤,足夠瀟氏父女二人數(shù)日的口糧了。
做完這一切,南劍天起身離去,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日,傍晚時分,突然,狂風(fēng)大作,烏云密布。
天空就像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點從中傾瀉下來,雨越下越大,大得好像一層灰白的雨簾,氣勢磅礴。
一時間,大雨滂沱,電似火龍,霹靂震天,天空與大地都在顫抖。
屋檐上的水多了起來,拉成一條銀線,‘嘩啦啦’地滴落,地面上的雨水很快便匯聚成河。
此時,南劍天正獨自一人在深山中徒步前行,今日他沒有去打獵,家中的獵物已足夠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他整整一天都在落日山腹地游蕩。
他有一種奇異的錯覺,深山中一片未知地帶,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召喚他前去。
但是,一日下來,卻一無所獲。
落日山實在太大了,大到他幾乎找不到回路。
在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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