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斬殺白虎(1/2)
南劍天頓覺氣勢不對,不及回頭,幾乎下意識地身形向后暴退。
只見吊額白虎五爪如鉤,刨向南劍天防御薄弱的腹間,利爪貼著他的肌膚劃過,在他腹部留下數道鮮明的痕跡。
南劍天只覺全身發涼,暗道‘好險’,竟然忘記了腳下的大家伙。好在及時抽身而退,否則,就是被蠻獸開膛破肚的凄慘下場。
吊額白虎一擊不成,竟以虎軀撞來,這一式蘊含著巨大的撲力。
白虎在舍命相拼!
南劍天立足未穩,頃刻間著了‘道’,被身形龐大的猛虎撲在了身下。他滿嘴都是雪白的虎毛。單腳猛地踢在白虎雙跨間,給了它一記重創。
“嗷!”
吊額白虎發出凄厲的嚎叫,前肢也不自覺地放松了氣力。
“就是此時!”南劍天輕喝一聲,拼死推開了白虎,將它反壓在身下。形勢在一瞬間逆轉。
他不敢放松,接著一頓沙包般的拳頭暴擊在吊額白虎碩大的頭顱上。
剎時,白虎七竅流血,齜牙咧嘴,目中兇光更甚。似乎已認定了眼前少年。
殊不知,吊額白虎最為堅硬的就是頭部,乃是全身精華所在,遭遇危險有時會以堅硬無比的顱骨對敵。
它雖被打的血光崩現,實則未傷及根本,反倒是南劍天,被反震的鐵拳發麻。
南劍天表面上占盡上風,實則險象迭生,幾次三番險些被兇獸掀翻下來,驚險無比。如此身軀龐大的白虎,可不是好駕馭的。
“除惡務盡,今日決不能留此禍害,危害鄉里!”
南劍天目露狠色,陡然化掌為刀,全力切出。
掌刀所過,竟順勢切開了白虎的咽喉部皮毛,兇獸痛的幾乎原地跳起,慘嚎連連。
南劍天展現了獵手的狠厲,他的右手在吊額白虎地皮毛內張開,五指如鉤,緊緊扼住了它的咽喉,痛下殺手。
“咔嚓!”
一聲脆響, 顯得格外刺耳,隨后夜幕下重新恢復了寂靜。
煙塵落定,吊額白虎靜靜地躺在地面上,喉間和口中在不斷涌出汩汩血花。
眼見只有出氣多進氣少了。
南父提著半截斷矛謹慎地防范著白虎,當確定它已經死亡,方才如獲大赦地長松了一口氣。
南劍天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塵土,一臉無害的樣子,顯然歷經一番惡斗,他并未遭受太大創傷。反而有效檢驗了自身的戰力,面對未來,他更加自信滿滿。
南氏父子二人離去不多時,一道白色疾電劃破夜空降落在格斗之地。
竟是一頭會飛的吊額白虎!
它翼下生風,掀起無盡枯敗的枝葉和砂礫,雪白的雙翼展開,足有一丈方圓,額頭的‘王’字清晰畢現,氣息強橫,不知比方才的那只強大了多少倍。
雙翼白虎四肢如磐,它追尋吊額白虎的氣息直至此地,望著腳下的一灘血跡,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悲鳴不已,仇恨的目光望向遠方。
當南劍天將肩扛的吊額白虎尸首丟在地上時,這在整個落日山下的村落引起了轟動。
徒手廝殺獸王,這在之前并非沒有發生過,但是南劍天小小年紀便做到了,這是不可想象的。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在村頭,南父熟練地將小獸王皮毛剝了下來,去除內臟,撒上香料,將整只白虎駕到篝火上燒烤起來。
獸皮卻被他留了下來,小獸王的皮毛可是有著不菲的價值。
雖然在擊殺的時候破損了一些,但也無傷大雅。
這時,有一名瀟氏獵戶將自己剛剛獵得的一頭長角梅花鹿扛了過來,他是南氏的近鄰,兩人招呼一聲,便各自開忙了。
長角梅花鹿同樣剝皮后生火烤了。
這是為女性準備的食物,眾多粗獷的獵戶則圍攏在另一堆篝火旁。
瀟氏顯得分外高興,他甚至將自己兩壇陳釀取出和大家分享,那本是準備女兒出嫁時招待客人的用酒。
夜幕下,兩團篝火熊熊燃燒,架在其上的食物漸漸變得焦黃,融化的油脂滴落在篝火上,發出‘刺啦’、‘刺啦’地聲響。
半個時辰后,獵物很快變得外酥里嫩,烤肉的香氣彌漫開來,散發出誘人芳香。
“沒想到一名十五歲的少年竟能力屠虎王,雖然是一個小獸王,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功績?!?
“南氏后繼有人,實乃幸事,蒼天垂福呀!”
“老南,從今往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
眾人哄然大笑,他們一面吃肉,一面飲酒,聊得不亦樂乎!
南父臉上陰晴不定,對于南劍天的離奇身世,他自然不會告知鄉里鄉親,那樣只會有害無益。
他只是對外聲稱,妻子南氏懷孕晚產,南劍天足足在南氏腹中‘住了’十一個月,正常生產是九月懷胎嬰兒即可降世。
誰料,南劍天出生后體質孱弱,多災多難。
南氏唯恐其夭折,因此足不出戶,守護在孩子身邊。
時間一晃,十五載匆匆流逝,曾經幼小的孩子業已長大成人。
這是南父的對外說辭,他當然要隱瞞實情。
當然,鄉親們都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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