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看見護(hù)士長和女記者王玉菲，又爬下了：“你們快出去，我要穿褲子！”
    護(hù)士長和王玉菲女記者笑了起來：“為什么？”
    小石頭喊起來：“我是個男的！”
    滿病房的人都笑了起來了：“哈哈哈哈！”
    這里正鬧著，吳經(jīng)理和鐘師傅夫婦一起來了。
    鐘師傅見兒子鉆在小山被子里，瞪起了眼：“怎么回事？”
    朱師傅一見那褲頭，忙拿過去看，好大個口子已經(jīng)縫好了，直謝護(hù)士長。
    護(hù)士長說：“哪是我呀，是他倆。”
    護(hù)士長指著小山和那女記者。
    朱師傅忙謝兩位，又無可奈何地說：“這孩子沒一天不讓我操心。就這褲頭，來了六天我已經(jīng)買了仨啦，你去看看，沒一個不破的。”
    鐘師傅氣狠狠地說：“再調(diào)皮，就不給他買了，讓他光著屁股玩去！”
    小石頭見父母來了，已經(jīng)老實多了。可聽這話，插嘴了：“那人家會笑話你們的。”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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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師傅氣的舞著拳頭：“小心著點，等回去我揍你！”
    小石頭急了：“那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哪去？”朱師傅問他。
    “我跟周叔叔去。”
    周小山問他：“你不上學(xué)了？”
    “你不會給我教嘛。我回去我爸爸又要打我，我害怕。周叔叔，讓。”
    小石頭抱著小山的胳膊央求著說。
    小山摸著他的頭發(fā)說：“學(xué)唱歌是好事，我可以教你，還可以請老師教你。可你要想學(xué)好唱歌就得先好好學(xué)習(xí)。語文數(shù)學(xué)學(xué)不好，就唱不好歌。你想想：感和冒都分不清，上臺讓你唱‘感’謝，你唱成‘冒’謝，人家不笑話你？再說，只要你好好學(xué)習(xí)，你爸爸不就不打你了。”
    眾人已笑了起來。
    小石頭被說住了，小眼珠一轉(zhuǎn)又說：“哪我萬一考試沒考好，或者不小心犯錯了，他打我怎辦？”
    看著鐘師傅一臉的驚愕，眾人更大笑了起來。
    小山也笑了：“那就趕快承認(rèn)錯誤，以后努力不就行了？”
    小石頭一臉央求的模樣，給小山說：“那一點都不保險。你給我爸爸說，就讓他老也別打我了好嗎？”
    鐘師傅被兒子當(dāng)眾如此說，真是又氣又臊，眼睛不由自主地瞪了起來。
    小石頭忙讓小山看：“你看你看，他又想打我了！”
    眾人更笑成了一片。
    小山也笑了，又長嘆一聲說：“小石頭，你還太小，不知道你爸爸媽媽多愛你。這次為找你不知花了多少錢。你說你爸爸打你，那些壞蛋不也打你了？誰打的痛？那天我見你的時候，你身上臟的和泥猴一樣，哪還不算，你脖子后邊一片通紅，我一動，你就疼的哇哇直哭，你爸爸那樣打過你嗎？你爸爸打你，肯定是嚇唬的多！你要聽話好好學(xué)習(xí)，他能舍得打你嗎？”
    小石頭不言語了。
    小山說：“快把褲子穿上吧。”
    小石頭看看滿房子人，又噘著嘴說：“嗯？這么多人，還有女的。”
    眾人笑了。
    老護(hù)士長邊笑邊說邊往出走：“哼哼，這孩子，我的孫子都比你大。”
    女記者王玉菲也笑著說：“我的兒子也上學(xué)了。”
    “那也不行！”小石頭擰著脖子噘著嘴。
    小山只得哄他說：“我給你穿好嗎？就在被子里，他們誰也看不見。啊！”
    “那好吧。”
    小山坐起來拿過那褲頭，又看看縫的地方，才給小石頭穿上。
    小石頭穿上了褲子，也不想離開小山被子：“周叔叔，你再給我說會兒話好嗎？”
    鐘師傅說：“來這么多人看你周叔叔，就讓你一個人說嗎？”
    小石頭急忙豎起兩個小手指說：“那我只再問兩個問題好嗎？”
    眾人看他說的可憐，又都笑了。
    小山也笑了：“好啊。”
    小石頭就問：“你爸爸打過你嗎？”
    小山點點他的鼻子笑著說：“打過。”
    “為什么？”小石頭好奇怪地問。
    小山說：“記得最清楚的一回是，我就合你這么大的時候，最愛游泳了。我的游泳技術(shù)是五歲的時候就跟爸爸學(xué)會的，是很棒的。有一個禮拜五下午沒有課，我媽媽上班不在家，爸爸也在學(xué)校忙著。我便拉上鄰居姐姐春雨，兩人騎了一輛破自行車就到古河旁邊的游泳池玩去了。到了游泳池，一下水她在淺水區(qū)邊玩，我就到深水區(qū)里去游了。跳水砸猛子，玩的好開心。春雨姐姐見我在深水區(qū)那么好玩，要我也帶她到深水池里來玩，我也不知那厲害，就帶她到了深水池。誰知道她一點也不會游泳，一到深水就沉了下去，差點沒淹死，當(dāng)時就把我也給嚇慌了。還是一個大人把她救出去的。最倒霉的是那天我們把自行車也給弄丟了。當(dāng)時我們身上連一分錢也沒有。唉，十來里路，兩人硬是灰溜溜地走回家。結(jié)果我爸爸把我狠狠揍了一頓，她爸把她也狠狠揍了一頓。”
    “哪…哪你還游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