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四章(1/3)
紫宸公主刻意放輕步履邁進了屋子里,寢室中就看到皇兄坐在床邊,目光一直不離床上那昏迷的女子。
甚至,連她已經(jīng)在房中呆了一會兒,他都沒有察覺。
這樣的警惕性,放在以往,在皇兄的身上,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
紫宸公主又刻意放重了腳步,走到李容煦的身后。
看著床上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沒話找話說:“皇兄,她皇嫂什么時候可以醒來?”
李容煦頭也不回,語氣堅定:“沒多久,她就會醒來的。”
頓了頓,他忽而道:“紫宸,你說朕該怎么封她才算最好?”
這個問題,紫宸公主皺了皺眉,又把話拋了回去:“那你想怎么封?”
果然不出她所預料的是:“朕倒是想封她做皇后。”
可是,像她這種沒有世家身份之人,怎么可能做皇后?
即便是,封一個高一點的嬪妃,這滿朝的大臣也是意見不休。
而且,眾所周知的是,內(nèi)定皇后人選早已經(jīng)被霍宰相家的孫女霍惜君所占。
只等到陛下二十歲及冠之后,就大婚以皇后之禮迎入宮中。
而皇后之下皇貴妃的人選給了他們外祖父襄侯府的嫡孫女。
甚至,皇貴妃下面的四妃位置,也都有了相繼的人選。
在陛下大婚,皇貴妃進宮之后,那些女子都是要進宮的。
紫宸公主皺著眉頭,忽而眉頭舒展,眼睛一閃道:“對了,皇兄,據(jù)我所知,在雍州的時候,定王讓后院的人,稱皇嫂為夫人。”
“皇妹倒是覺得這個稱號,很是不錯。”
李容煦眼神也是閃了閃,只不過那是一絲不悅閃過。
他豈能不知道,這個事情?
以前,他經(jīng)常戲言叫她夫人,也很享受,這個稱呼。
可是,他現(xiàn)在非常的膈應這個稱號。
紫宸公主像是沒有看到李容煦不悅的神色似的,徑自道:“皇妹看以前的朝代史記的時候,曾經(jīng)看到過某朝正宮皇后之下,就是從一品的三位夫人,往下才是四貴妃,六妃的封號。”
“皇妹覺得,皇兄倒是不妨還是稱皇嫂為夫人吧。”
李容煦皺了皺眉,手一直握著邵洵美的手指,一直沒有說話。
有些寂靜的房間再次響起紫宸公主的聲音:“那么,皇兄,我們什么時候離開呢?”
李容煦聲音傳來:“等你皇嫂醒來,身子好一些的時候再說吧。”
紫宸公主看著皇兄這個模樣嘆息:他們皇族男子,可真是盡出一些情種啊!
別的不說,父皇是,為了母后的逝去,現(xiàn)在還在如癡如狂;兩位皇兄也是,為了床上這位女子,更是大動干戈,甚至連最基本的臉面都給撕破了。
而在同一個時間,某個地方的屋子里,院子不大,從外面望去,和周圍普通的宅院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只不過就是門內(nèi)外有看不見的力量重重把守著,基本上連個蒼蠅蚊子都難以飛進去。
宅院的深處某間屋子里,一身影高大,輕蹙眉頭,閉著眼睛的男子正斜斜依靠在窗邊的床榻之上。
卻見他穿著一襲白色單衣,胸口還能隱隱可見被白色紗布包扎過的痕跡。
那紗布上甚至還有血色的痕跡,那顏色,很是鮮紅。
卻見那人濃眉如墨,劍眉入鬢,一雙鳳眸眼窩輪廓看起來很是深邃,他的薄唇因為失血有些白,甚至臉部有些憔悴的樣子,可是卻絲毫不損他上位者雍容尊貴的氣質(zhì)凜然。
孟大夫剛剛給他換完藥,已經(jīng)準備退下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容熙。
也是那一晚在水下一個不妨,被李容煦胸部刺了個窟窿的黑衣人。
他這些日子如同瘋了似的,那可真是失去了理智。
不過,設(shè)置卻依然嚴謹,甚至他為了奪回那個女人,出動了他一直秘密訓練的水軍。
想要把李容煦一舉殺死在水底,而后趁亂之下,邵洵美還不是該怎么被他抓到就怎么被逮到?
可是,卻還是功虧一簣不說,甚至他這個人,也被刺傷。
幸好的是,那劍刺偏了一些,不然他這條命說不定都沒了。
李容煦,果然是不能小覷之人。
他在把他逼入水中之后,他果斷的拉他入水。
要不是,要不是。
想到這里,他攥緊了手指,整個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那個女人!
現(xiàn)在,想起那個女人,不僅僅是被背叛的痛苦,還有他一腔熱血好意,被那個女人辜負不說,甚至被她聯(lián)合她的奸夫,把他刺傷!
他絕望,心殤的,想要再見她一次,發(fā)誓,把她捏死!
也在她胸部捅個窟窿再說!
還有什么,比這更可笑,更讓他絕望哀傷的?
多日不見,他好心,思念的攬那個女人入懷。
可是那個女人給了他什么?給他的只有厭惡,掙扎,擺脫他的情緒!
他到底,有多么的不被她待見?
甚至,為了擺脫他,毫不猶豫的用淬了眾多藥物的銀針扎他。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如果不是因此而讓他心緒當時大動,李容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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