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微脈(1/2)
醫(yī)院里,走廊中人多的恨不得擁擠在一起。一樓右側(cè)第一個辦公室外邊正倚著一個長相清俊,身材頎長的男子,周邊不斷有患者進(jìn)入辦公室里診斷,可是他卻只是看著手表,眼神時不時的看向辦公室中。
一上午時間,謝容華不知道診治了多少的病人,這會兒終于到了上午,她不禁伸了個懶腰,舒了口氣。而這時候她對面一個年輕女子含笑坐了下來:“謝姐,劉先生好像在外面正等著你”
謝容華一聽這個名字,臉上沒有清晰的表情,只是眉毛稍稍動了一下,語氣淡漠不已:“只是前夫而已,沒必要可見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而開,那高挑的男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很顯然聽到了這句話,聲音溫文爾雅:“容華,離婚協(xié)議書上我沒有簽字,我們還是夫妻。容華,你聽好了,我不會離婚的,我和她根本沒有什么,只是媒體亂報到而已”
話還未說完,謝容華不顧同事在場,一個盛著熱水的杯子忽然就朝男人砸了過去,杯子夾雜著熱水砸了男人滿頭滿腦。她想這么做好久了,聲音也響了起來:“你和你初戀沒什么夜宿人家的香閨被媒體拍到?你們孤男寡女深夜出現(xiàn)在人家家里還叫沒什么?別拿這些來惡心我!”
男人聽到謝容華這些爆豆子似的話,良好的修養(yǎng)還有剛剛無波無瀾的表情被皸裂,水珠在臉上慢慢滑下,眉頭緊緊皺起,聲音大了一些:“謝容華,不要把我想的這么沒品好不好?她生病了,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謝容華對面的同事看到兩人開始爭吵,甚至謝容華都強(qiáng)勢的把杯子砸到她高富帥老公的身上去了,心跳驟然加速的同時,趕緊離開了這一方戰(zhàn)場。
而辦公室內(nèi)謝容華聽到男人這么說,無所謂的揮揮手,敷衍著:“好好,你們沒什么,如你所說。但是我不想看我老公對初戀情人念念不忘,整日心神不寧,接個電話還偷偷摸摸的,到最后直接都夜不歸宿被媒體拍到還說你們沒什么!劉文卿,你想要玩什么虐戀情深和你初戀去玩,不要拉著我,這個婚我離定了!好了,我很忙,還要工作,不要打擾我!”
說罷,再次朝他擺手讓他離開,那態(tài)度果斷利落中帶著淡淡的不耐,仿佛和他在多說一句話都降低了格調(diào)。那眼神也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似的,緊蹙的眉頭中帶著對他的不屑一顧。
劉文卿因她的態(tài)度徹底被激怒,上前一步搖著她的身子,黑眸之中怒氣橫生:“我沒有對不起你,謝容華,她生病了,需要我。要怎么樣你才能相信我?”
男人大概是太生氣了,所以手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搖的她身子晃得厲害不說,更是讓她有些頭暈眼花的,謝容華剛要起身:“劉文卿,你給我”
出去倆字還沒有說出口,剛一起來,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男人的懷里,最后閉眼,她看到的是男人焦急到不行的神色。
等謝容華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無力盜著冷汗,肢體有些麻木冰冷,喘氣困難,甚至連眼皮都倦怠的睜不開,她這是被氣暈了?
她的身子何時這么虛弱了?
下意識的,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而脈象更是讓自己心里“咯噔”一跳:脈形極其細(xì)小,脈勢極其軟弱。剛才她輕按的時候感覺不到,重按的時候脈象也不明顯似有若無,典型的微脈現(xiàn)象。此乃心腎陽衰及暴脫的癥狀,怎么突然的,她就要死了?
忽然,腦海里一股子不屬于她的感情強(qiáng)烈的沖擊著她的腦海,憤懣的,哀怨的,不甘的,就這么些充沛的感情讓謝容華本來虛弱的身子更加的微弱,呼吸更是若有若無,她簡直快要斷氣了
而這股子感情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最后變成了無奈的,絕望的,最終,又如一股青煙似的消失,什么也沒有留下。
謝容華渾身汗津津,思想混混沌沌的,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她聽到一個非常小心,溫柔的聲音道:“王妃,喝藥吧,奴婢已經(jīng)重新熬了兩遍了,不吃藥身子怎么能好起來呢?”
謝容華正覺得身子難受,哪里還管那人是誰,說的什么話?
睜開眼,氣若游絲,困難的吐出幾個字:“給我端過來。”
那穿著淡藍(lán)色折枝花紋窄袖對襟褙子的丫鬟見王妃這次竟然主動要求喝藥,喜不自禁的把藥放在床邊的小幾上,然后把謝容華小心的扶起來,謝容華的確自個起不來,聞到這丫鬟端過來的藥,皺了皺眉頭,然后任由小丫鬟喂她一點一點喝掉。
那丫鬟看到自己主子這次這么容易的吃藥,那眼里簡直沁出了激動的淚花,眼里含淚:“王妃你再睡會。”說罷,又把謝容華給慢慢扶回床上躺著。
謝容華不管嘴里那股子發(fā)澀的中藥味,細(xì)著嗓子開了口:“把藥方換掉,人參四錢,炮制附子去皮三錢,速速煎來。快!”
那丫鬟一聽自己王妃這么說,哪里還顧得上其它,立刻說:“是,奴婢立刻就去。”
說罷,小跑著趕緊離開了。
謝容華強(qiáng)忍著不去閉眼,就怕自己一閉眼就這么睡過去再也睜不開眼了。
所以,強(qiáng)忍著睜開眼皮打量著四周,紅色的床幔鋪滿了眼睛,而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是繡著大紅色富麗堂皇牡丹花的雙宮綢被子,再遠(yuǎn)一點入目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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