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擦肩而過(1/3)
“撲哧……”隱忍的低笑自瘦削的雙肩處悶悶發生,雙手猶自輕捂著臉,臉頰的紅暈隨著該主人的每一次忍笑而浮現一次。
“冷冉竹,你夠了!”車內傳來疏影的怒聲,這次是真的怒了。
“你都笑一路了,在這樣下去我擔心有人會跳車了。”莫尊景悶悶聲傳來,分明亦是忍得很辛苦。
冉竹不住點頭,眼角彎的都快瞇成一條縫,好不容易平復了心中的歡愉,費了好大勁才找回了正常的口氣:
“柳木南,不錯。”
此話一出,車內人再度爆出吼聲,卻分明夾雜著幾分慌亂。
半個時辰前,她和莫尊景無意中撞破了一件“好事”,只著紅色底褲的疏影正將一白衣男子撲倒在地,二人正進行著非禮勿視的舉動,而她好意給疏影遮身的紅裙則堆在了他的腳腕處……
那白衣男子自然是柳木南,他奪窗而逃但即便如此臨走時還不忘脫下他的白色外套披在疏影身上,那種驚慌羞怯而又含情脈脈的神色令手忙腳亂找裙子遮身還要忙著解釋的疏影同樣紅透了臉……
“撲哧……”想到此冉竹一個沒忍住又笑了起來,心底卻是暖暖的,卻無法說出這樣奇怪的感覺。
馬車悠悠蕩蕩行駛在路上,沒有了士兵的遮擋,路兩旁景色盡收眼底,綠的樹,白的花,藍的天,黃的地,一切那么鮮活明亮又寂靜和諧……
冉竹忽然記起失憶時與莫尊景還有疏影的竹屋,那里還有可愛的包子與總給她神秘感覺的美人花青雪。
那段日子,就如這天地景色真實平靜的擺在你的面前,如果沒有莫求雙在,或許她一輩子也不會想起宣墨來。
如果是這樣,那么生活又該是怎樣?
會很幸福吧?亦或是,心底總如醒來那般空落落的,永遠都無法填補完整……
冉竹思緒翻飛時,莫尊景又何嘗不是在感慨。
疏影對他特別的感情,他心中其實早已知曉,只是二人之間都默契的不去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因為一旦說破便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對冉竹的心意不管是曾經的刻骨愛情還是如今的默默相伴,疏影是最明白他的人,卻也是對他最執著的人。
無眠的夜里他亦曾苦惱著用什么辦法讓疏影醒悟過來……
如今,他不用再害怕會失去這位難能可貴的朋友了。
想到被皇上派過來隨身保護冉竹的柳木南,莫尊景眼底浮起幾分感激,微翹起的唇角勾勒出令人為之傾倒的飄逸笑容。
前方軍隊就在眼前,莫尊景高高甩起手中長鞭,加速追了上去。
正如王旭所言,本該日落之前就能達到扶余國的路程,因為路上耽擱了兩個時辰,臨近傍晚時分他們只能停在了一處叫王家村的地方。
換上了車夫為他洗好的衣服的疏影,馬車一停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看都不敢看一眼身后的一白一紫兩位身影挑了最近的一家屋舍敲門要水喝。
六千人馬駐扎在王家村百米開外,以防驚擾村民。
開門的是一位老嫗,想必是有些耳鳴,疏影扯著大嗓子喊了半天她才聽懂了話里的意思。
冉竹站在樹下,看著士兵們吃著干糧,低聲交談,三五圍攏而坐,井然有序,訓練有素。
探路的騎兵策馬而來,臉上有著幾分沉重,馬兒行至冉竹十米遠處,他就勒馬停下,小跑了過來。
“如何?”冉竹連忙問道。
“回圣女,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是扶余國,密鬼林且就在扶余國東邊,屬下查探過路上并無危險跡象。只是,只是……”
騎兵說到這里卻是迅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莫尊景。
“我等皆聽圣女指揮,你切不可隱瞞任何事情。”莫尊景說道,打消了騎兵的顧慮。
冉竹對騎兵的做法并未在意,等待著他說下去。
“剛才屬下回來的時候,聽到路邊行人說扶余國正在瘟疫當中。屬下想這時候去對圣女和少卿大人極為不利。”
騎兵聽完莫尊景的話便再無顧慮,一口氣說了出來。
這時,疏影也跑了過來,一臉嚴肅道:“那老婆婆說扶余國發生瘟疫了,我們快去看看。“冉竹點點頭便要跟著疏影上車,眼前卻橫空出現一只手臂:
“你留在這里,我與疏影去看看。”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走吧。”冉竹知曉莫尊景是擔心她被傳染了,便保證道。
“不行,太危險了。你身子骨本來就弱,這種陰邪之物最容易侵入那些虛弱的身體里。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不通過扶余國也能進密鬼林的方法。”
莫尊景斬釘截鐵說道,說話間還沖疏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在此照顧冉竹,奈何剛才還不對盤的兩人如今卻自發往馬車處走去。
“我答應你不下車便是。”冉竹越過擋在面前的手臂,邊走邊說道。
“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瘟疫呢。”疏影的話在冉竹話后隨即響起,那全然無所畏懼的狂妄口氣令了解他是位大夫的士兵們肅然起敬。
莫尊景眉頭輕皺,看向他們二人,只覺有說不出的古怪。
軍隊再度啟程,墨藍色的天空上開始一點點出現星光,指引著軍隊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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