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吃藥了嗎(1/2)
宣墨握著酒杯的手瞬時加大了力氣,雙目危險瞇起盯著冉竹。
讓他犧牲色相?冷冉竹,你竟然也敢想得出來。
桌下一片噤聲,李常銅目圓瞪顯然對于冉竹的提議十分不贊同。
堂堂大宣朝皇帝半夜去會敵方首領,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因為對方的三十萬大軍而怯戰呢!
冉竹微微側身靠向宣墨,無視他眼中的危險意味,用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話語說到:
“水千代此舉為何皇上最清楚不過了,拋開別的不說,皇上就不想見見圣使嗎?”
“你就這么想我去?”宣墨整張臉湊到了冉竹跟前,一張口便是酒香襲人。
臺下的屬張云最為尷尬,站在當中看著皇上和圣女這極為曖昧的舉止,不知該不該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我只是成皇上心愿罷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圣使在不在南蠻嗎?今晚就是個機會。”
冉竹錯開身子避開宣墨迫人目光,桌下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生疼生疼。
“傳朕書信,邀南蠻族長明日于一線亭相見。”宣墨沉聲吩咐道,眼睛卻還死死盯著冉竹,死魚般的神色一臉不情愿仿佛被冉竹脅迫了般。
冉竹沒好氣瞪了回去,明明是她好意成全了他的心意,還作出這種表情。
不知守在哪個角落的小夏子一下子冒了出來,捧著筆墨紙硯放到了宣墨桌前。宣墨執筆刷刷兩下寫好隨意的塞進了一旁的信封里,剛想開口叫童華帶回去,一旁的冉竹率先開了口:
“就勞煩張云將軍辛苦一趟了,見到族長時幫我帶句話,如何?”
宣墨偏頭,挑著眉看著冉竹,目光落到了她眉間的血紅朱砂。
“請講。”張云簡潔回道。
“我一直沒忘記過她,惦記著很。”冉竹淡淡道,望著張云一張臉可以的紅了起來,知他是想歪了眉眼不由彎了彎繼續道:“去吧,恐怕水首領正等著這信呢。”
本來起身正準備接信的童華半邊屁股又坐了回去,心卻不淡定了。
圣女這是給了張云一個肥差啊,久聞水千代對皇上癡情數十年不變,這次大兵壓境也不過是逼宣墨立馬現身而已。
如果一封信化解了這次的干戈,那張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這么輕而易舉的功勞就讓他白白撿去了,著實郁悶。
回頭想想,自己何時得罪圣女了?二人見面不過兩次,哪里得罪她了?難道是姐姐在宮中和她曾起了什么沖突?看來是要修封書信回去問問了。
童華盯著眼前的菜,全沒了食欲。
張云的離開直接提前結束了這場筵席,反正童華將這幾個月來的兩軍作戰形勢都說了個不離十。心里裝著更重事的宣墨留下三位副將兩名太醫陪著童華,他直接將冉竹半拉半拽著走了出去。
童華也不敢逗留,以張云去送信,前方陣營無人坐鎮為由先宣墨和冉竹一步離開回了陣地軍營里。
如此,宣墨便讓其余人都先回了溝渠鎮外的軍營,他則拉著冉竹在街上閑逛起來。
已是深夜,街上安靜的很,唯有賣餛飩的攤販子還在吆喝忙碌著。兩旁房屋里泄露出的點點燭光與天上的皎潔月色交相輝映,倒也看得清四周的皚皚夜景。
“皇上好閑情,微臣擔心有人會突然暗襲,還是回去吧。”冉竹在掙脫了數次無果后,干脆放棄了掙扎,任宣墨拉著她的手,冷臉說道。
自然是不用擔心,身后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藏著幾名暗衛,只是她不想和宣墨單獨呆一起罷了。
“你再說一遍微臣,試試看。”身旁的腳步頓住,帶著忍無可忍的隱忍不耐,低吼在冉竹耳邊,吹起紅紗顫顫漂浮。
冉竹下意識避開耳邊突然而來的熱氣,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回的飛快:“難道要讓微臣如從前一樣自稱奴婢?這于身份不合。”
宣墨愣住了,明白冉竹指的是她在皇宮時當花管事的身份,心中不由嘆了口氣道:“你可以像從前一樣自稱我,這才是你的身份。”
如在以前玄鎮那般沖著他大大咧咧的叫著“我”,是我未來要娶的皇后。
冉竹迎眸望過去,仔仔細細的將宣墨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探究而迷茫的神色令宣墨心底不由緊張更是有著幾分期待,他一直沒機會開口跟冉竹提起他已經記起玄鎮記憶的事情。
而以冉竹敏感的心思定是察覺了他剛才話里的意思,宣墨在腦海里理清下思緒便打算趁著這話題說出來……
“皇上,你吃藥了嗎?”
“……”宣墨無語凝咽,望著冉竹一如此前疑惑的雙眸,忽然有種想狠狠蹂躪眼前女子的沖動。
這么關鍵的時刻,她提什么吃藥!
冉竹見他不答,眼底一絲促狹迅速滑過,略帶擔憂的口氣道:“看來皇上下午的高熱咳嗽還沒退啊,說的話都讓人聽不明白。微臣要不要將張太醫叫來,想來他們還未走遠。”
打馬虎眼,絕對的打馬虎眼。宣墨心里咬牙切齒想道,抓著冉竹的手不覺加大了力氣。
手上禁錮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冉竹心里叫囂著,臉上卻還是擔心的表情望著宣墨。
“不用了,我好得很。”半晌,宣墨臉黑答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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