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將計就計下(1/2)
冉竹睜開眼,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愧責話語:“屬下該死。”
房間內燈火幽幽,映在冉竹只是一個個圓點光亮,雖然她看不到說話的人,但卻聽得出來。
冉竹輕咳了下,擺了擺手:“我昏睡了多久?蕭風。”說話間感覺自己呼吸吃力,腦海里血液流動都緩慢了許多。
“四個時辰。”蕭風急忙回道,極快的看了下床上蒼白無血的女子,第一次感到了后怕。
素錦通傳德太妃派人送來燕窩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他和冉竹四目相對時同時冒出的感覺,所以他躲到了大廳的屏風后。
透過漏風眼他看到那碗血燕顏色不似平常,于是故意弄了點響動提醒了冉竹,卻不想她不但沒有聽他的,反而在喝的時候一只手背后沖他打了手勢,那是讓他發力讓那毒血燕加速發作的意思!
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血燕里放的毒竟然是鉤吻,此物是慢性毒物服下并無多少不適癥狀,大夫也很難檢查得出。但之后它會慢慢麻痹服毒者全身甚至是呼吸,極易騙過服毒之人和下人,若在一定時辰內不被發現的話屆時大羅神仙都沒有辦法。
“沒想到你倒是救了我一命。”冉竹聽完蕭風對血燕里毒物的解釋后,蒼白臉上露出一絲笑,真心感激。
其實她當時只是想讓蕭風加速毒素發作,當場破了那血燕有毒的計謀,卻不想毒素加快沖擊了她本就孱弱的身體流血昏倒反而是救了自己。
“是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兵行險著既救了自己又達成了心愿。”蕭風回道,臉上卻并無半分歡喜。
“前面查的如何了?”冉竹慢吞吞的起身,這才發覺她醒了這么久素錦也沒進來,莫非她出事了?
蕭風猶豫了下便上前扶了她一把,繼續說道:“皇上很震怒,拿了德太妃,秋月還有素錦在御書房問話。”
“四個時辰了還在問話?”冉竹回問道,心下卻在想一個審問花了這么長時間,看來必有變故。
果然,蕭風的話證實了冉竹心中的想法:
“德太妃為表冤屈一頭撞上了龍柱一直昏迷不醒,現在皇上正在馨容殿。木河在查鉤吻的來源。”
“我昏倒前有個男子在叫我,莫非是他?”冉竹側頭問道,那一聲聲低呼是她昏倒前最后的意識,不知為何她竟覺得溫暖而又點想哭。
這是什么奇怪的感覺,冉竹在心里搖頭笑道。
蕭風點頭。
“德太妃一向懦弱怕死,這次竟然不惜性命以死證清白,著實奇怪。走,去看看。”
冉竹說著就掙扎著起了身,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是里衣,不由尷尬的看了眼蕭風,卻發現他已經背轉了身子。
“穎冰陽呢?”冉竹吃力的穿著衣服,問道。往日有蕭風在的地方穎冰陽必在,更何況自己又中了毒正是讓她好好取笑的時候,這么好的機會她竟然不在,更是古怪。
“她和木河去查鉤吻的事情了。”蕭風回道,聽著冉竹穿衣服的輕微聲音,話語里有著一絲不自然。
冉竹穿衣服的動作一滯,并未多說什么。
“主子……”蕭風的話停住了。
“嗯?有話就說。”冉竹自顧穿長裙,語氣多了幾分命令。
“以后……別這么冒險了。”蕭風說完后低下了頭。
冉竹正蹲下身頗為吃力的穿著鞋子,看不清東西的她找個東西都很難,聽到蕭風話整只手抖了抖。
“嗯。”冉竹淡淡嗯了聲,斂下心頭復雜情緒,穿上鞋循著記憶走了出去。
蕭風呼出了口氣,對于冉竹這不算反應的反應,聳聳肩推窗而去。
馨容殿里到處彌漫著藥味,冉竹一襲大紅長裙出現在那里無疑是給壓抑的氣氛更加了一層逼迫窒息冷意。
“皇上呢?”冉竹站在昏睡的德太妃旁問著站在一旁的婢女,德太妃額頭上那一方浸著血跡的紗布惹眼的很。
“回,回圣女,皇,皇上剛剛出去了。”婢女結結巴巴的回道。
就在這時,德太妃幽幽睜開了眼,那一抹紅不期然跳入了她的眼簾,本渙散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無比:
“你竟然伙同了秋月來害我,歹毒心腸不配當一國圣女。”
冉竹慢慢轉了身,借著明火火的宮燈,她感覺到德太妃一張盛怒的臉,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
一旁的婢女見德太妃醒來,急忙抽身出去稟報宣墨,其余人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太妃是要反咬一口嗎?連昏迷中都還在想著這事,真是辛苦了。”冉竹淡淡回道,偌大寢室就剩她和德太妃二人,她眉頭皺了皺眉。
“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去年濫用私行之仇嗎,皇上都沒追究你竟然還惦記著,你是不把皇上放眼里是不是?”德太妃爬起來半躺在床邊,氣喘吁吁道。
身邊沒了人,她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冷冉竹好歹是堂堂圣女還能在她房間殺人不成!
“你看我進宮以來可對德太妃你做了什么?前幾天我不惜冒險放了獨孤子諾和白靜,你不來感謝我反而還要來加害于我,我倒是想問問德太妃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冉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閑閑道。
她這話令本就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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