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到底誰死(1/2)
殘留記憶中四季常開的鮮花小路早已被白雪覆蓋,兩米多高的廢棄溫泉亦是白雪皚皚,只露出灰色圓石點點。
冉竹站在那漏風的破門處,抬眼望了下天空,便有飛雪落入她的眼里,眼睛快速眨了兩下隨即低頭推門而進。
她知道木河一定會將獨孤子諾帶她回扶余國的事報告給宣墨,這幾日他肯定會派暗衛中的人日夜盯著她。
之前街上兩輛馬車相撞是她前一天和那車夫說好的計謀,在兩車相撞的時候,她依著那車夫強壯的身子做屏風進入了那普通的車里。
當然,她事先早已在原先的車里換好了衣服,以至于宮里的御駕車夫光顧著吵架沒注意車內早沒了人。
誠然,她撒了點小謊,花了重金才成功讓那車夫敢做出撞宮車的不要命事情來。
大廳內,一身銀白裘衣裹身的獨孤子諾十分惹眼,讓冉竹并沒費什么力氣去找。
他坐在一堆篝火旁,閉目寧神,頭頂左上方屋檐破陋一角,大雪爭先恐后落下,頃刻間又被廳內溫度消融無形。
因全身被裘衣裹著,冉竹看不出他肩膀的傷勢,她故意弄出了些響聲,成功的讓獨孤子諾睜開了眼。
睜眼那一剎那,碧綠雙目陡然射出狠厲,轉瞬即逝,一如冉竹猛然狂跳顫栗的心。
“吵醒你了?”冉竹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見獨孤子諾沖她走過來,生生忍住想要往后退的沖動。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獨孤子諾走近,伸手薄削嘴唇止不住的往上揚起。目光落到冉竹肩膀上的包袱,眼底疑慮稍減,口氣卻是滿滿的驚喜。
冉竹同時也發現除了那裘衣與元宵節那夜相同外,他身上早已換了套衣服,雖然還是如常的白色但綢面上的刺繡圖案變了。
“如果我說的是假的,你又為何在這里等三天?”冉竹反問道,隨著獨孤子諾往篝火旁走去。此間眸光狀似不經意的打量著獨孤子諾的衣服,最終確定這是套新衣服,衣領口間的淡淡的迎紅杜鵑花紋理勾勒的妖嬈而隱秘。
“這正是我想等來的結果。”獨孤子諾低柔說道,拍了拍身邊的木凳,示意冉竹坐下。
“你這幾日都待在這里?”冉竹站在篝火旁,暖著手問道。
“嗯,那宣墨到處派兵找我,這里是沁府廢宅,他絕不會想到我就待在這里。”獨孤子諾點頭應道。
“那你的傷?”冉竹側頭問道,意思不言而喻,心中卻敞亮的很。
獨孤子諾怔愣了下,臉上很快浮起笑容回道:“這點小傷還難不到我,已無大礙。你別擔心。”
冉竹回以一笑。
她當然不會擔心,這新衣服這穿透肩膀需要他人上藥的刀傷,自然是有人幫忙。
你真的來了,就好!
“我們還是盡快走吧,自元宵節當晚送你離開后皇上就一直對我疑神疑鬼。他每日晌午都會去我殿里,這會估計已經發現我不在了。”
冉竹故作急色說道,說話間望了望門外,一副擔憂神色。
獨孤子諾愣了下,綠瑩瑩的碧目安靜的看了幾眼冉竹,眼底卷起深不見底的漩渦般,看的冉竹心頭浮起不安。
他笑了笑:“無妨,有為師在,他不敢傷你。”
冉竹亦笑了笑:“當初在皇宮說要和你云游四方,走遍大江南北,如今真的可以實現了。”
說完頗為期冀的目光看著獨孤子諾,仿佛她才是等的那個人。
“好,為師就帶你好好游覽下這大好河山風光。”獨孤子諾撫掌大笑,回蕩的聲音震的屋檐上的積雪撲簌簌落下,砸在地上裂了一堆。
冉竹跟著笑笑,眼瞼卻在顫顫抖動。
二人不再停留往外走去,百米抄手游廊走過便還有一段十來米的小路,冉竹跟在獨孤子諾身后緩緩走著。
每年的秋季她都在鎮門口翹首盼望獨孤子諾的回來,那身白衣是他的標志。大老遠她就能感覺這就是她的師父,會早早迎上去與他一同回鎮,只嫌路太短時間太少,可從未有一刻感覺這今天的短短路程是如此漫長。
“冉竹,你怎么不問問我是如何知道這沁府的?這密林看似簡單但一般人進來卻很難尋得到沁府的蹤跡。就好像有一種力量將這沁府隱藏了起來。”
獨孤子諾緩緩說道,仿佛在閑庭信步間與冉竹嘮家常般。
冉竹楞了下,想起上次莫尊景帶她進來的時候并未感覺到有什么異樣,獨孤子諾此話忽然提起倒教冉竹心中升起了幾分不安,她雙眸不自覺的抬頭往外看了一眼。
“那你是怎么找進來的?”冉竹配合問道,心里也泛出了個疑問,十三年前她被沁父扔入灞河里僥幸不死被養父母收養,時隔七年他獨孤子諾又是如何得知她就是沁府后代在她身邊一待就待了六年。
“應該說是你們沁家人搬離了這里,撤走了設置在周圍的陣法,所以我就很容易找到了。”獨孤子諾回到。
說話間二人走出了沁府,獨孤子諾站定轉身抬頭望了望懸掛在大門上的沁字匾額。
冉竹沒想到獨孤子諾突然停下,淬不及防整個人撞了上去,她急忙后退,雙手卻被獨孤子諾反握住。
“冉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啊?”獨孤子諾溫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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