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送母火葬(1/2)
七天,整整七天,外面依舊歡騰一片,而整座皇宮卻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過年的喜慶早在大年初一群臣上朝起就結(jié)束了。
“她到底打算待在里面多久?”不悅低沉嗓音在萬佛寺住持房間響起,遠處的梵唱讓他有了心煩不已。
海生聞言,心中苦笑,這已經(jīng)是皇上今兒問的第十遍了。
“快了吧,今天已經(jīng)第七天了,早上聽她有說起好像就在今日就該安排下葬了。”海生重復(fù)回道,心中泛起哀傷。
“朕如今還不如你,竟是連一面都難見到。”宣墨氣呼呼道。自他將圣旨頒發(fā)時,冉竹這才回宮了一趟,與他卻是連兩句話都不曾說到就回了萬佛寺。
自此待在萬佛寺連房門都未出,他心中雖然氣冉竹執(zhí)意當圣女可又擔心她傷心過度傷了身體親自來到萬佛寺探望,不想?yún)s被她拒之門外,反倒是海生天天都能和冉竹見上一面,有時候甚至冉竹派人來請他前去,由不得宣墨心中不郁悶。偏這樣他越發(fā)喜歡往萬佛寺跑,卻又端著皇上架子美名其曰來誦經(jīng)念佛為兩位太后祈福。
他這幾日更多的是在教海生做花紙,因海生求他教上一教,為排解心中煩躁他便教了幾天。
萬佛寺早已陷入高度戒備中,平日清心寡欲的一堆和尚也被皇上隔三差五的來搞的心神不寧。
是問,誰廟里住著天底下兩個最有威信的人誰能睡的著覺?
七天了,整整七天,她當初說信他,可到底心里還是怪他誤殺了她的娘。
冉竹不見他,他亦能理解。他望著滿屋掛著的佛經(jīng),心中卻堅定了今日一定要帶她回宮的念頭。
而這七天,冉竹也不閑著,她偷偷派人傳了書信給素錦,讓她將宣朝有關(guān)官員的資料與有關(guān)于后宮前朝嬪妃的記錄想辦法弄給他。
素錦亦沒有讓她失望,就在第二天,她親自送來了一摞子的書籍。
白日里她守靈,在宣墨到來時她編了個靈堂煞氣重有損皇上軀體拒不相見,有事時也只是找海生問著些入葬事宜。晚上無人時,挑燈夜讀將這些書本記錄的東西盡數(shù)記載在腦海里。
“真搞不懂你將皇上拒之門外,到底是何意圖?”屋中嫵媚聲音不解響起,她看著冉竹又如平日那般在看書,再也按耐不住問了出來。
穎冰陽在素錦送書的那天到來,對于她的到來,冉竹自是十分驚訝。
天下人都以為她在皇宮享福,知道她在萬佛寺守靈的除了宣墨和海生外,無其他人知曉她娘親的去世。
而當她追問穎冰陽是如何得知她在萬佛寺的時候,她只說莫尊景在多景樓醉酒時說了出來。
冉竹心中大感蹊蹺,但不論什么事都要等她守滿七天再去一一辦理。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沒有其他意圖。”冉竹目不斜視的看著手中的書,算是回答了穎冰陽的話。
“難道你娘的死和皇上有關(guān)?所以你才不想他進來祭拜,難道你娘是皇上殺的!”
穎冰陽揣測道,當她順著自己思路說出去時自己都嚇了一跳。
“再多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冉竹放下書冷冷道。心底卻因為穎冰陽猜中事情真相而感到震撼。
是的,她就是不想殺害娘親的罪魁禍首當做沒事人一般來祭拜,在冉竹看來只會侮辱了娘親。
若換做以前,她只是個任人宰割的花管事,她的性命都掌握在宣墨手中,一如娘親被殺那晚她唯有順從宣墨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信,可笑。今生她都不會再信宣墨半個字!
而如今,她是一國圣女,有著和宣墨幾乎同等的權(quán)威,她還懼怕他什么!
穎冰陽被冉竹突如其來的駭人面孔給愣住了,她從莫尊景口中無意得知后還以為冉竹成了圣女后就躲進萬佛寺清修不見她,違背當初承諾。
可當她氣沖沖來到冉竹跟前時,卻被她一身孝衣給驚住了。有時候想起來腦海里就蹦出冉竹站在門口低頭看著她,如鬼魅般的神情仿佛從陰間剛出來一樣。
第一次她心底產(chǎn)生了懼意,而這股懼意在心底立馬生了根,以致冉竹一冷下臉就像剛才那樣,穎冰陽立馬嚇得乖乖閉嘴。
“圣女,入葬吉時已到,還請圣女移步。”門外響起了兩聲叩門,隨后住持的話語響起。
“還請住持準備著,我隨后就到。”冉竹將書籍立馬收起放進了腳底下正燃燒的火盆里,厚厚灰燼都快要蔓出銅盆邊口。她將素錦帶給她的書全都燒了。
“你在這里看著它們都燒光了再出門,辦完事后我自會帶你回宮。”冉竹冷冷說道,多景樓交談時她允諾穎冰陽等自己成為圣女就會來接她回宮,能不能見到蕭風全憑她自己本事。
只是娘親的去世讓她將此事暫且擱置了一旁,而對于穎冰陽的不請自來就是不信任她的表現(xiàn)。無妨,這個世界也沒有人值得她去相信!她們之間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穎冰陽點點頭,聽到進宮二字,目露欣喜但一想到今日冉竹娘親下葬的日子,卻是怎么也笑不出來,看著冉竹在撫摸著一把極漂亮的短刀,輕聲說道:
“人都有死的時候,你若太過傷心你娘走的就不安心了。我們那的人,親人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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