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復(fù)往昔(爆一)(1/2)
冬日寒冷,年關(guān)將近,到處可見貼了春聯(lián)掛了紅燈籠的房屋,期待一場熱鬧合家團(tuán)圓。
唯有她,在寒夜里孤身一人,連娘親的下落都不知道。
冷風(fēng)吹進(jìn)冉竹身體里,令她腦袋清醒了許多,往昔種種浮上心頭,洶涌恨意消減之下亦萌生了退意。
“娘親,你在哪?”冉竹低低叫道,再次望了眼大喜春聯(lián)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巷口出的雪地上出現(xiàn)了一條模糊細(xì)長影子。
若能找到娘親,或許她更愿意帶著娘親歸隱山林,再不問世事。這世上沒有宣墨,沒有獨孤子諾,更沒有冉竹這個人。
她的性格便是如此,胸中縱然恨意滔天除非當(dāng)下或能做出極端事來,事后冷靜下來更多覺得是虛無寂寥。
她惹不起他們,但讓自己少恨些他們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那些在暗地里使壞的德太妃一干人等,她則是懶得去收拾。甚而自己昨天半夜出宮遭沁玉娘親刺殺,放眼宮里除了德太妃有嫌疑外也沒別人了。
這種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事情,冉竹腦海里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往上沖,而是向后逃……
只是一想起宣墨,腦子便是他為了白靜橫空穿透自己胸膛的那一劍,狠戾絕情的話語冰透她全身血液。
“是還有感覺嗎?所以才會痛。”冉竹站在宮墻腳下,扶著自己胸口低喃問道,那里正在微微作痛。
甩了甩腦袋,不再多做無謂雜念,宮門早已緊閉,冉竹便從昨夜那個隱蔽的小門走了進(jìn)去。
那道門離玉蘭軒比較近,路過時,冉竹不自覺的看了眼,人掠過大門時又忽的折回來,緊貼著墻壁透過虛掩的門望了進(jìn)去。
就在她走過之時,眼角余光從未關(guān)緊的門里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閃過。
玉蘭軒門沒關(guān)本就是怪事,更何況大半夜的里面還有人影。
院子里一個瘦削高大男子正站在那里,背對大門,黑色裘衣被冷風(fēng)卷起露出他明黃衣服,發(fā)出悶呼哧哧的聲音。
是宣墨,這么晚他在這里干什么?冉竹疑惑道,怕被宣墨連聲音都放低了。
只見他朝冉竹的臥室方向慢慢伸出手,話語淡淡吐出:
“你說我蠢不蠢,當(dāng)日問你為何非要住在這么偏遠(yuǎn)的玉蘭軒,你說你喜歡。直至今日我才恍然明白,你喜歡的不是這個地方,而是這玉蘭二字是我喜歡的花……”
冉竹靠在墻上,望著漫夜星空夜夜如舊,地上數(shù)日流過便卻已物是人非。
院子里低低話語還在持續(xù)著,墻外站立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獨立一排清晰整齊的腳印被暗夜覆蓋。
當(dāng)冉竹回到鳳儀殿意外見到素錦睡著,本抑郁的心情竟莫名好了許多。
她將素錦叫醒,素錦見自己睡著亦是一臉尷尬外加后怕。二人互換了衣服后,素錦交待了下期間宣墨來過一次,但人還未走近就被人叫走,叫人虛驚一場。
或是就在這樣擔(dān)心和期冀冉竹早些回來的復(fù)雜心情煎熬下素錦竟意外睡著了。
“做得很好,多做幾次也就習(xí)慣了。”冉竹淡淡打趣道,意圖沖淡下心中對素錦的滿滿感激。
若換以前有人接二連三幫她看,她早就感動萬分,拉著素錦說上一籮筐話了。卻是今昔,她依然沒有做主子的架子,但少了幾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什么……
素錦心知冉竹是在開玩笑,可還是被她的話給嚇著了。
“冷管事,恕奴婢多嘴,半夜私自出宮是禁令,這次或有僥幸,下次就難保了。您若是想出宮和皇上說聲便可,您如今圣眷正濃,要出宮想來不難。”
素錦委婉說道,低垂的目光里有掙扎猶豫閃動,但冉竹并未看到。
聽到“圣眷正濃”四字,冉竹反感的皺了下眉頭,但并未多說什么。她能理解作為一個下人所承擔(dān)的壓力,二人素?zé)o交集亦不熟識,她才伺候自己幾天就已經(jīng)幫好幾次了,已經(jīng)做得很不錯了。
思及此,冉竹跳過這個話題說道:“去拿兩床棉被來。”
素錦楞了下,依言走到屏風(fēng)后不一會兒抱來兩床棉被。
冉竹接過將其中一床鋪在了床里側(cè),她兀自躺了上去,伸手去接素錦懷中的被子,卻見她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無奈道:
“我睡不慣這床,這地上反正都有火龍,睡一晚也不冷。”
“可,可……”素錦為難道,這明天讓宣墨進(jìn)來看見可怎么辦。
“你睡我旁邊,若我兩都睡沉了不幸被他進(jìn)來看見,就說我睡掉下來不就成了。”
冉竹說話間將素錦一把拉倒了下來,對著素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自己靠著枕頭就閉起了眼。
冉竹自然不肯睡白靜躺過的床,可想到玉蘭軒宣墨說不定還在便沒了去處。
她向來不是嬌貴身子,火熱熱的地龍透過被子傳遞到身上,冉竹一會兒就睡著了。
唯有素錦,一雙眼睜的大大的,注視著酣睡正香的冉竹,溫和眸光里浮起難以言喻的激動和新奇。
這后半夜,睡不著的可不止一人。
“冉竹半夜去宰相府干什么?會不會是去找你啊?”疏影不解問道,前半句望著踏雪歸來的花青雪,后半句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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