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放你離開(1/2)
只見他一個反身將冉竹壓在了下面,冰涼唇將冉竹驚呼聲盡數吞了下去同時狠語落入冉竹耳邊:
“就算恨,我也不會放你走。”
下一瞬,宣墨吃痛悶哼一聲,雙手松開的同時頭倏地抬了起來。冉竹趁此機會雙腳在床上一蹬,身子往后滑了幾步,稍稍脫離了宣墨的掌控。
若不是一只手和他的手捆在一起,她恐怕可以逃的更遠。
冉竹怒目對視,唇邊的鮮血與宣墨唇上往下流的遙相呼應。她的呼吸急促起伏,羞憤交加,不給她個解釋就將她從喜事上搶走,如今幾句話都沒說到竟然敢強吻她。
若她再不反抗,之后的發展將難以想象,屆時就算回去,她還有什么顏面面對莫尊景。
拿著皇帝身份對人肆虐予取予奪,卑鄙!
宣墨伸手擦了下唇上的血,目光中有些受傷,往昔他們之間親密纏綿無間,或有他報復強取,她亦是青澀回應。
他剛才其實只是情動才抑制不住吻了上去,本意他是打算抱著冉竹入睡,幾夜沒合眼早已疲憊不堪。
這一咬,令他神明清醒,望著她身上的大紅喜服與他唇邊那一抹鮮血竟是十分刺眼。
宣墨輕抬手伸向冉竹的唇,不想她竟快速拔下頭上的金簪對準她自己的脖子。
“你再敢過來,我死給你看。“冉竹恨恨道。若是換了常人她早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奈何他是大宣朝的皇帝,惜命的她只能無奈將簪子對準了自己。
她是莫尊景的妻子,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能因為自己讓他受世人恥笑。
宣墨的手就那樣的停住了半空,他只是想替冉竹擦去她唇邊的血,雖然那是他的血,可看在眼里依然心痛。
“小竹,我知你還在賭氣。跟我回去,我定視你若珍寶,好好待你……”宣墨話語忽的輕柔了起來,一掃之前蠻橫霸道。
“皇上忘了,我是莫尊景的妻,嫁夫隨夫。皇上您連這個都不懂嗎!”冉竹冷聲道,對于宣墨突然軟下來的態度她心中楞了下,但臉色依然緊繃。
“你非要拿他來氣我嗎?”宣墨氣道,提到莫尊景就氣不打一處來。宣墨伸手就想將冉竹拉過來,但看到她金簪尖頭真的往脖子里刺,嚇得他動也不敢動。
“皇上覺得有愧于我,就該放我離去。身邊困著個恨你的人,對皇上來說沒好處。”
冉竹揚起脖子冷道,死死盯著他一舉一動,此刻她早已沒了心思從宣墨口中探出她的往事,既然宣墨此前在喜堂中說莫尊景對她的身份一清二楚,她回去問便是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利用一切辦法離開,離開!
“小竹……”宣墨心中勾起無限傷感愧疚,在冉竹面前強裝的霸道因為冉竹的一句話早已土崩瓦解。
他是一國皇帝,睥睨萬物,生殺大權皆由他做主,可唯獨在冉竹面前他說話全無底氣,越虛浮的暴躁強硬都是掩蓋心底的脆弱。
而他的皇后在他面前要為別的男人殉情,他卻毫無辦法。
冉竹愣了下,一聲低低輕語”小竹“,不期然的落在了她的心坎上,一股酸楚絲絲縷縷浮起。
似乎夢里有誰曾繞著她耳間的碎發,對她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小竹。
“放我回去。”冉竹斂下心中慌亂,再次叫道。宣墨緩和的態度令她膽子大了幾分。
其實除了她,誰還敢跟堂堂天子亂吼亂叫。
一聲輕微啪響,冉竹只覺右手力道一輕,看著那毫無缺口的繩子此刻正分成兩截掉落在床上。她心中驚詫的同時迅速收回了手,整個人也往后退及至被冷墻抵擋了去路。
“你走吧,鎮外有我的汗血寶馬,天色已晚你騎著它回去快些。”
宣墨低低說道,臉上波瀾無驚,半垂的眼皮令冉竹不知他心底又在打著什么算盤。
但冉竹未有猶豫,隨即跳下了床,對于宣墨的反復無常,她不得不小心提放,步步后退。
冉竹的眸光一直緊張盯著背對著自己未改變姿勢的宣墨,及至走到門口才敢將金簪從脖頸處拿了下來。
當她奪門而出的時候,她的腦子忽然冒出個想法:
或許她對宣墨而言曾經是很重要的,否則他帶著大隊人馬過來搶親,與尊景和那獨孤子諾戰斗也不放開她,卻在她拿出金簪的時候而放了她……
尊景,你到底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宣墨將頭慢慢轉向遠處的窗戶,那里冉竹大紅身影在院子里一閃而過,那般急促倉皇仿佛身后會有鬼神追來般。
宣墨急急下床,跑到了門口,視線隨著冉竹的移動而移動,而冉竹至始自終未回頭看過一眼。
忽然,宣墨捂著胸口,一口鮮血自嘴里噴了出來,落在門口的白雪上,濺起無數血坑,仿佛一副摳出來的詭異畫像。
“皇上,你受傷了。”他的身后陡然響起擔憂聲。
宣墨一點也不驚訝,轉身往回走,一身黑衣勁裝略有些胖的男子自他身后走了出來,伸手將宣墨往床邊扶去。
宣墨躺在床上,男子就要為他把脈診治,被他擺手拒絕。
“被獨孤子諾劍氣所傷,不礙事,朕休息一晚便好。麥飯,這里你打理的很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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