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凝眸回首步步殤(十四)(1/2)
為了慶祝冉竹眼睛恢復(fù)如初,宣墨宣旨翌日派人在御花園中擺了筵席,邀請文武百官前來赴宴。
這般大張旗鼓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為在世人眼中,宣墨與冉竹的關(guān)系一直很微妙,卻并不是好的那種。
冉竹猜不出宣墨心里打的什么算盤,只好順?biāo)浦劢邮芰恕?
二人在那石墻后走出,十指相扣,一路隨意步行回到了玉蘭軒,宣墨陪冉竹用了午膳,囑咐她好好休息后這才離去。
臨走時宣墨撤走了那些下人,可他對冉竹的呵護(hù)也被這些下人看在眼里,一并帶走了。
一時間,皇宮里關(guān)于皇宮里最近要有好事發(fā)生的流言就這樣蔓延開來。
御花園里白靜斜斜依在一顆樹旁,目光看著荷塘里的一汪池水,不遠(yuǎn)處幾名宮女的興奮閑聊話語一一落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哼,什么心頭上只有我一個人,陪我一人終老。自古皇帝不僅薄情,而且還背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白靜自鼻腔冷冷哼出一聲,目露不屑,轉(zhuǎn)身悄無聲息的離去。
自合巹禮后白靜本擔(dān)心宣墨和她同床,屆時耳鬢廝磨間萬一碰到寶玉,自己必死無疑。
可宣墨平日除了來與她共進(jìn)午膳,晚上依然如前在御書房過夜,這令白靜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也越發(fā)警覺起來。
是故,今日聽到這樣的消息,她卻是比誰都淡定的很,信步回到鳳儀殿,本正圍聚一團閑聊的太監(jiān)宮女立馬噤若寒蟬。
白靜斜眼淡淡瞟了一眼,太監(jiān)宮女立馬作鳥獸散狀離開,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露出地上跪著一人來。
金香目光惶恐不安,雙手高舉過頭頂著個裝滿水的銅盤,不斷的顫抖,看來跪了不少時辰。
“皇后,奴婢知錯了,求皇后原諒。”金香哀求道。
“跟我進(jìn)來。”白靜懶懶道,看都不看金香一眼,華麗長裙在半空中飄起張揚弧度,邁進(jìn)了寢殿。
早有一旁的太監(jiān)幫金香拿下了銅盤,金香連揉肩膀的時間都不敢耽擱,急忙跟了進(jìn)去。
寢殿內(nèi)白靜站在窗前,正拿著一柄剪刀修剪雛菊枝葉,本就不多的花朵上,上次被摘了花朵的光禿枝椏上很是明顯。
金香跪在兩米遠(yuǎn)處,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金香,你說這女人舌頭啊有時候是不是就如這多出來的樹葉一樣,挺多余的?”白靜輕輕到,口氣就好像在嘮家常般。
金香渾身抖了抖,匍匐在地上,哭泣道:
“皇后,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跟冷管事來往,求皇后饒奴婢一命。”
金香萬萬沒想到,她只是在腳上抹了冷冉竹送的茶酒,就被白靜聞出了端倪。
白靜的幾句問話下,金香就抖露了那夜白靜泡冷水澡讓自己發(fā)燒一事告訴了冷冉竹。
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口無遮攔,一時讓茶酒熏昏了頭將這等事情也告訴了皇后的眼中釘。
“我再問你一遍,涼亭我故意激她潑我茶水一事,你真的沒說?”白靜問道,一剪刀將整條枝椏剪了下來。
“沒,沒,奴婢真沒有。奴婢指天發(fā)誓!”金香頭搖的跟撥lang鼓,神情誓誓,認(rèn)真道。
“罷了,她和皇上都是那么聰明的人,不用說也該猜得到。如今她圣眷正濃,怪不得你們這些下人敢輕視我。”白靜幽幽道,剛才狠厲神色早已化成一副深宮怨婦。
白靜說的自然是德太妃弄巧成拙,燙傷冉竹這事情,但金香不知道還以為她只是擔(dān)心會失寵。
“皇后母儀天下,皇宮里所有人都唯皇后馬首是瞻,就連德太妃亦是對皇后青瞇有加,皇后不用擔(dān)心。奴婢亦會誓死跟隨皇后。”
金香見討好的機會來了,急忙拍馬屁道,心里卻在打鼓,皇后做事一向自信有籌謀,今天突然示弱倒叫人心里更加沒底。
“你這樣說我心里確實好過了些。如今眼下正有一件事,你這般忠心,我不讓你去做倒顯得我不信任你。只是,你能否勝任呢?”
話語輕輕淡淡,聽得金香眼角止不住在跳。她一抬頭就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在眼前晃,白靜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皇后盡管吩咐,奴婢萬死不辭。”金香心里打著顫,嘴上卻立馬應(yīng)承了下來。
“姑姑可識字?”白靜問了一句令金香摸不著頭腦的話,金香老實的搖了搖頭。
空氣里“刷”的一聲輕微響起,金香抬眼瞥了下合起來的剪刀,余光滑過白靜嘴角的那抹不明意味的笑,頭皮陣陣發(fā)麻。
御書房內(nèi),宣墨眸光大亮,正看著底下站著的蕭風(fēng),口氣了有些急切的欣喜:
“消息是否準(zhǔn)確?“蕭風(fēng)面露遲疑,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御案旁的海生衣角,隨后點頭應(yīng)道:
“此消息應(yīng)該屬實,所以屬下特來請示皇上該何時動手?”
“你可知道朕讓你尋找這十四口人的意義何在?”
宣墨聽到蕭風(fēng)此話,目光閃爍,沉聲問道。
“找出莫求雙殺害這十四口人的證據(jù),削弱他的勢力!”蕭風(fēng)抱拳答道。
“那如果這張屠夫和莫求雙毫無關(guān)系呢?這可如何是好?”宣墨修長玉手輕扣膝蓋,斜靠在椅子上,眉頭微皺,一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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