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凝眸回首步步殤(十三)(1/2)
可查出她是什么身份?家里有些什么人?”冉竹聽到急忙問道,整顆心吊在宣墨所說白靜的身世上。
海生則早已在他們談話之前站在了百米遠處,看似賞風景,目光流轉間卻一直在四周巡視著。
“就是因為什么都查不出來才覺得可疑。她二十芳華,與我年歲相差無異。可自她十五歲前的生活全無蹤跡可查,有的只是她在玄鎮(zhèn)和你還有你那師父生活的記錄。”
宣墨嚴肅說道,口氣里有著一絲寒氣:
“定是有人刻意消去了她的真實身份,而她又自稱失憶,平日生活習性看不出什么特性來,真的是一絲蛛絲馬跡也不肯露出。”
“這樣說倒更像是從天上掉下來般。”冉竹靠著墻,心中有此奇怪想法不及細想就說了出來。
“你這么說也不無可能。”宣墨點點頭,目光輕輕看了一眼冉竹,雖看不到她的眼但臉上的怔愣令他不由莞爾一笑,但笑意很快隱了去:
“聽聞莫少卿身邊最近多了一個古怪男子,行事特立獨行,常常語出驚人偏偏常人還難以理解他說的話。我聽說他就是從天上掉入河中剛好被莫少卿所救,身份和白靜一樣無處可查。”
冉竹沉默,她知道宣墨所說的人就是曾幾次救過她的疏影公子,定是疏影公子太過惹眼引起了宣墨的注意。
前朝大事,冉竹并不是很關心也很少打聽,但朝中局勢世人皆知的那些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當朝宰相莫求雙權傾朝野,朝中有一半以上官員唯他馬首是瞻,宣墨八歲登基由于太過年幼一直受他鉗制到如今。
如今雖然威望在勝,可依然看得出他處處受制,舉步維艱。
世人都說莫尊景狂妄目無皇威,常常不上早朝,皇上對他早有怒氣卻也忌憚莫求雙勢力而隱忍不發(fā)。
但不代表宣墨對莫尊景不聞不問,光是一個疏影他都打探的這么清楚,足以說明宣墨對他盯得很緊。
那么他,知不知道她和他們二人見過面呢?
尤其尊景和疏影夜里還偷偷潛進皇宮見她,現(xiàn)在想起來若是當時被宣墨當場捉住,后果定不堪設想,冉竹心底不覺有些后怕。
剛想著,頭頂再度傳來一道聲音:
“近日我會派些人手在你房間前后保護你,露蟬一事我未做出表態(tài),她一定還會有后續(xù)動作。同時,讓那些無聊之人絕了騷擾你的心思。”
話語平淡無波,可冉竹分明從里聽出了一絲賭氣的寒意。
仿佛心里想法被人窺得一般,冉竹不覺尷尬,岔開了話題:
“既然如此,就請皇上撤掉那些下人吧,玉蘭軒地方小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擠得慌。”
“哦?你是嫌地方小了,那我給你換個大的地方……”宣墨不明其意誤會了冉竹的意思。
“玉蘭軒奴婢很喜歡,也不想挪地方。”冉竹氣餒道,剛覺得宣墨睿智了些,又立馬在心底里打了折扣。
“這地方又小又遠,出入也不便有什么好的。”宣墨嘟囔著,心里那句搬到離我御書房近一點的話遲遲未說出。
“因為它叫玉蘭……軒。”冉竹淡淡回道。
畫軒為牢,指縫間透出匾額上的玉蘭二字,是你最愛的花。
圈憶作樓,似水流年溫柔鄉(xiāng)夢里小竹細語,是我最喜的話。
那些曾與你把酒話桑麻的回憶如緊箍咒困住了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欲掙脫而不能。
宣墨緊緊盯著冉竹,一時有些不明白這個玉蘭軒名字就那好聽,讓冉竹寧愿舍棄更舒適的住處只愿守在這里。
可就是這樣一個固執(zhí)讓人看不透的女子,令宣墨心砰然一動。
他不再堅持,應了冉竹的冉竹。
二人之間一時沉默,冉竹覺得有些乏了便想回去,雙手摸著墻便想離開。
下一刻,雙手離開墻壁被另一雙大手握在其中,帶著溫溫熱度傳遞到冉竹微涼的指間。
冉竹身體被那雙大手力氣帶動的轉了身正面相對。
“我這么個大活人,還抵不上一堵墻嗎?”口氣里不無郁氣,帶著孩子般的賭氣頗有些不快。
宣墨說完,雙手故意加重了力氣握下去,卻也沒敢下多大力道。
“皇上金貴之軀,奴婢怎敢勞煩皇上相扶。”冉竹笑笑說道,宣墨的小動作令她心間浮起溫馨。
其實是心里一直還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溫存,自己亦不知從何時起患得患失起來。
“你難道沒看出我今天的態(tài)度嗎?”宣墨氣餒道,故意將“我”字咬的很重,對于冉竹的遲鈍頗有些無可奈何。
冉竹,你就看不出我心底有你了么?
“啊?”冉竹愕然,突然腦中電光一閃,終于明白了宣墨的話……
胸口只覺得有萬般情緒翻涌,在玄鎮(zhèn)他不是皇上,只是她的浥輕塵。
這么簡單的一個“我”字稱呼天天說上百遍,來到宮中快一年她都快忘了他是“浥輕塵”了。
他是大宣朝的皇上,中原霸主,屈就了身份來與她和平相處,這該是多么大的榮耀……
她該欣喜若狂,感激涕下嗎……
“以后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你這么聰明的女子應該懂我的意思。”宣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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