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暖春難敵冷冬殤(十三)(1/2)
宣墨并未回答冉竹的話,抬手略揚,海生連忙示意侍衛(wèi)將尸體給抬了出去,宣墨斜睨了一眼莫尊景沉聲道:
“少卿,案件情況你也知道了,侍衛(wèi)長就交由你發(fā)落。”停頓了下繼續(xù)說道:”聽說榮太妃傳你進宮下棋,她老人家一向與誰都不來往,好端端的怎么叫你去了?““實不相瞞,榮太妃此次傳喚微臣進宮,是有事要問微臣。只是這事情微臣也不甚清楚,也正想著要告訴皇上。”
宣墨目光里浮起一絲疑惑,點點頭并未多問,目光在冉竹身上停留了下,見她仍是冷冷相望,心頭浮起一絲無奈也只好裝作看不見自顧抬腳離開。
海生糾結(jié)的看了眼被宣墨漠視的冉竹,揮揮手示意她先回去,便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昨夜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一夜未睡折騰壞了吧,快回去睡個回籠覺。“莫尊景來到冉竹跟前,語氣是難得的溫柔,令平日聽慣了自負口氣的冉竹頗為不習慣。
冉竹點點頭,心頭還沉浸在宣墨無視她話語的失望中,就連莫尊景何時離開去找皇上都不知道。
皇上一走,御林軍也立馬撤了,侍衛(wèi)長被押了下去等候莫尊景發(fā)落。本死寂的織造紡開始有織女出來活動,不一會就熱鬧起來,仿佛死人一事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冉竹并未回玉蘭軒,她一路來到鳳儀殿,想也未想的就走了進去。
其實宣墨暗里曾下過禁令,除非他在,否則誰也不許放冉竹進來單獨見白靜。可這次她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進來,兩旁宮女太監(jiān)仿佛看不到她一般。
“徒兒來了。”龍榻上響起一慵懶淡漠聲,幽深眸光里看不出一絲溫暖。
“你終于肯放我進來了。“冉竹冷聲道,話里意思不言而喻。
“皇上擔心我會招人不測,所以嚴令她人進來。我想著今應該會來找我,咱們師徒也好久沒單獨敘敘舊了。”
白靜半躺輕靠軟枕,嘴角掛著笑可笑意達不到眼底。
“師姑。”冉竹輕聲嘆道,眸光里浮起幾分迷茫。
眼前女子神情一如在玄鎮(zhèn)那般淡漠出塵,只是世事更變,當初的師姑早已成了一個心機陰險歹毒的女子。
而冉竹,卻至今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徘徊在胸口的許多疑問憤怒到了嘴邊只變成了這一句。為什么陷害她,為什么殺掉露蟬,為什么要殺這么多人,為什么……
“你是說我?guī)湍憬鉀Q了當初陷害你的那個嬤嬤嗎。”
白靜輕笑,很是詭異。
“喜服領(lǐng)口下繡的優(yōu)曇花也是你授意的吧?”冉竹問道,這亦是她之前路上的猜想,皆在于她知道嬤嬤和水紗不是主謀。
“雖然不是,倒也差不多。我想皇上早已查清楚了,只是一直沒動手而已,我這次只不過順手幫了個忙,不用謝我。
與其這么說,不如說她這是為了當日喜服一事滅口!
冉竹心知白靜故意說出后面的話是為了刺激她,是故她壓下心中不快反擊道:
“昨天夜里皇上剛從我這里得知君影草一事,德太妃那邊就傳來了中毒的消息。你自認為安排的天衣無縫,讓皇上以為這只是那嬤嬤和水紗擔心我報復她們而債贓陷害的設計。可你忘了一件事!”
白靜看向冉竹,面色無波,卻在心里開始推測著哪件事情漏掉了。
“若要我趕過去,必然得讓我知道。是問,如果昨天半夜皇上不去找我,我好端端睡著誰會來告訴我德太妃中毒這事。這只能說有人盯著皇上和我,完全掌握我們的行蹤,甚而了解我知曉德太妃中毒必然會跟過去尋找君影草下落,水紗出現(xiàn)亦是你們早早安排好等著引我入甕。““先不說那嬤嬤只是負責織造紡后宮無事不得輕易踏入難有機會和水紗時時保持聯(lián)絡,就說這知曉我脾性的人亦不是她嬤嬤所能揣測出的!”
“可惜這些都不能皇上,他現(xiàn)在似乎還沒完全相信你。”白靜的笑若有若無,一句話戳中了冉竹的心痛處。
“你以為換走宣墨記憶,嫁給他偷走寶玉就能找到寶藏了嗎?你是不是忘了寶玉唯有真正的皇后才能觸碰。用冰塊隔離你和寶玉,確實是好辦法。可以后你們相處,你不怕事情敗露嗎?”
冉竹站在白靜龍榻前淡淡問道,力求讓自己冷靜下來。
“徒兒真是聰明,看來宣墨這個皇帝當?shù)牟辉趺礃影。枷铝顕澜耸聻a出去但還是讓你知道了。哦,是不是那個守門的叫秋冬兩兄弟?”
白靜淡淡一笑,眼中不無挑釁。
白靜并未直接承認偷換宣墨記憶一事,卻將秋冬二人拋了出來這話明顯就是威脅冉竹,冉竹何嘗聽不出來。
冉竹想起多景樓吃飯時,莫尊景也知曉她私底下和秋冬二位大哥見面的事情,而白靜深宮未出一步也都知曉,看來這皇宮到處都是別人的眼線,自己以后更要處處小心才是。
“你想拿他們怎么樣?”冉竹冷聲問道,他們是她那夜誠心結(jié)交的哥哥,亦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師父徐番外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再讓他們收到一點傷害。
“沒什么,就怕自己哪天一不高興就把你們喝酒的事情給不小心告訴了皇上。”白靜斜睨道,心中冷哼一聲。還想來質(zhì)問她,就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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