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剪不斷,理還亂(一)(1/2)
在回宮的路上冉竹想了很多,要知道更多關于白靜的身世,還是需要找到師父。只是師父要到初秋才會回到玄鎮,向來也沒交代過去哪里,無處可尋。
其實想來當日射宣墨胸口的那根銀針,若是師父真的回來了不可能眼睜睜見她這般受苦,以他的個性會時刻關注她在皇宮里的一舉一動,畢竟他的武功潛進皇宮帶走她簡直是輕而易舉。
唯一的可能是白靜平日趁師父遺落的時候偷藏了起來,只需在恰當的時刻,營造出有同黨想要救出她的假象,以此加深宣墨對自己的誤解。
而自己目前要緊的一件事便是火速趕回皇宮,只有她回去了,她相信宣墨定然必然能看出她想證明自己清白的決心。
只是……
冉竹現在正站在一處茶樓后墻處,犯愁的看著緊閉的皇宮大門,心里沮喪想道:該如何進得去這皇宮內呢?
突然覺得自己回去真的是找罪受,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逃到哪里去?更何況她本無罪,逃更不是她冷冉竹的性子。
她失蹤這么多天,宣墨會不會給侍衛下達所謂斬立決的命令!想到宣墨此前反復無常的脾性,冉竹深深覺得自己剛才沒有貿然上去自報姓名是明智無比的決定。
這時宮正門忽然大開,兩排御林軍整齊劃一的從門內迅速跑出,一頂金瑵羽葆的華蓋伴隨著一身明黃龍袍,龍紋刺繡遨游金靴赫然映入冉竹的面前。陽光下他的容顏以及整個身子都被沐浴其中,暈出淡淡卻刺眼的亮光,皇者氣魄盡顯。四周被侍衛隔開的老百姓無不跪地高呼萬歲,一臉虔誠。
海生手持拂塵站在他的身側,抬著頭似是在望著遠處。
他們的身后站著上百名朝廷官員,想來是下朝后就被留在了宮里。
冉竹遠遠看著有些不真切,被忽然多出來的百姓擠的三葷五素暈頭漲腦,可目光卻緊緊鎖定在那一抹明黃身影上。
能讓皇上與文武百官親自出來迎接的必然是對皇朝有重要影響的大人物,只可惜冉竹對朝廷上的事情所知甚少,一時也只是好奇睜眼看著。
忽然寬闊的道路上,一排排鐵騎侍衛浩浩蕩蕩而來,眾多馬匹中一匹黑色光滑毛發的汗血寶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馬上端坐一身披藍色風袍的人,整個人被被包裹其中,看不清他的容顏,只是依著身形分辨像是個男子。
“啊,圣使,是圣使回來了?!比巳褐胁恢l激動的叫了一聲,驚起了所有人的騷動。
關于圣使,冉竹還是知道一點的,市井傳說大宣朝以前九天之上墜落一位受傷仙者,恰好被宣墨老祖宗所救,那時候宣墨老祖宗只是個打漁的,那名仙者為了報恩,于是問宣墨老祖宗想要什么。
宣墨老祖宗只是開了個玩笑說,天天打漁好生無趣,不如去當個皇帝玩玩。
于是……
一百年前的玩笑話,塑造了如今的大宣朝。
而仙者的所有后人都被大宣朝的歷代皇帝奉為圣使,在百姓心目中地位更是與皇帝足可并肩而行。
冉竹曾經還跟師父開玩笑,這位仙者后人倒都是一脈單承,因為圣使從來只有一位。但師父只是望了望她,并未說話。
沒有人見到圣使的真面目,他更是難得出現在世人面前,是故圣使第一次這么高調出現在大家眼前,立馬激起了千層風lang。
大家拼命擁擠上前,均伸長脖子希望能從那寬大的風帽里能窺得圣使面容一二,群民騷動,一時心中急迫愿望竟蓋過了對皇帝威嚴的畏懼。
侍衛為了不傷害老百姓,只能大力呵斥,赤膊上陣,意欲將他們與鐵騎士兵和圣使隔開來,只可惜收效甚微。
冉竹被人流推擠著向前,眼看著瘋狂的百姓突破了侍衛們的阻攔將本來井井有條,盛大隆重的迎接儀式搞的一團糟。
“這傳說效應真的是令人瘋狂?!比街窨嘈Φ?,她是不相信這所謂的仙者,潛意識里覺得只不過是宣墨老祖宗給老百姓灌入的一種信念罷了。那低低聲音盡數被百姓的激動吼叫聲淹沒無蹤。
但下一刻,她再度尖叫出聲,身后不知被誰大力推了一把,本來就很靠前的位置被這么一推,她整個人沖向了前面,很狼狽的四腳趴地倒在了正四處撒著蹄子亂竄的眾多鐵騎侍衛的馬蹄子下。
早有御林軍將宣墨團團圍住保護起來,他看著混亂的人群,沉聲吩咐道:“傳朕命令,圣使和鐵騎侍衛迅速撤退萬勿傷到無辜百姓。”
“臣遵旨?!鄙砼砸粚④婎I命急急而去。
宣墨遙遙望著馬背上的那水藍色身影,雙手背后輕輕握起,瞳仁里諱莫如深。眾人一時大氣也不敢出,心里卻在揣測萬千。
冉竹還沒爬起來,后背上就被一匹馬狠狠踏了一腳,頓時一股鉆心痛火速竄起,只覺胸口一陣發悶,她噗的聲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耳朵里似是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只可惜沒人注意到她的慘狀,這么會功夫已經好幾個人被慌亂的馬蹄踢到了身子,一個女子吐血而已,如何抵擋的住老百姓心底長久的執念。
冉竹趴在地上動了動,她深知若是不離開這里,下一刻她或許就會命喪在此。
想到這里,冉竹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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