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早已經聞到了紅燒肉的香氣。
    進來之后，排著隊敲著碗。
    扯著嗓子問冷向北，今天的紅燒肉可不可以帶家去。
    家里都有老人孩子，平時根本舍不得吃肉。
    當然想要帶回去讓家里人解解饞。
    “可以，怎么不可以！”
    冷向北難得這么大方：“大家以后都好好干活，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能耐，只要磚廠的效益好了，想吃紅燒肉，還不是小事一樁？”
    “如果往這里拉人買磚，有獎勵嗎？廠長？”人群中有人喊出在這么一句。
    所有人都期盼的看著冷向北。
    以前也不是沒往廠里介紹過人，可是之前的主事的廠長會計根本不當回事，少來少去的，人家還要擺出官架子，好像賣給他們磚，是廠里吃了多大虧一樣。
    就算是房三沖著冷向北的面子給磚廠帶來那么多客戶，冷向北也沒拿到半點好處，還被排擠了。
    所以，工人問出這一句，也不是沒有開玩笑的成分，仗著跟冷向北關系好而已。
    辦公室的幾個人也混在人群之中，要是換做平時，他們這會兒已經在工人進來之前，打好了在飯菜，準備回辦公室去吃了。
    可今天冷向北剛上任，而且吃的還是紅燒肉，幾個人就沒好意思搞特殊化。
    聽了這話，也都紛紛看向冷向北。
    卻不想冷向北直接回答：“有，當然有，不管是誰，只要是帶來了客戶，都有獎勵，不過獎勵制度，我回頭還要跟石主任我們幾個研究一下，當然了，也還需要上面批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沒辦法，國營企業的弊端就在這里，什么都要請示，做點什么事受限制。、
    冷向北不由得想起自己家的那個服裝廠。
    他這個廠長想要干點什么，還不如大嫂那個車間主任來的自由。
    眾人一聽這話，卻很高興。
    紛紛在心里劃拉著自己認識的人里，有沒有要買磚的。
    辦公室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尤其是管銷售的石主任跟小王，小王年輕，沉不住氣，等打了肉回了辦公室，一邊裝飯盒一邊低聲跟石主任：“冷廠長是不是對咱們銷售科有意見啊，還是其實想要在里面挑人，頂了咱們的位置？”
    “別多想。”石主任呵斥著，實際上自己心里也沒底氣。
    他不敢小瞧冷向北，冷向北的確沒當過廠長，可是他身邊有那么多能人，隨便誰幫他出個主意，都夠他們折騰的了。
    他話音剛落，冷向北就進屋了，也同樣拿著飯盒，用網兜拎著。
    幾個人連忙換了一張笑臉，跟他打招呼。
    “向北你這是要回家？”石主任問道。
    心里又不敢肯定，冷家電話電視機都有了，怎么會差這一碗紅燒肉。
    “不是，我早上在我老丈人家走的，我丈母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把自己的這份紅燒肉留出來回去看看她，也讓她不要擔心。”
    汪會計笑道：“當初沒訂婚的時候，你就對師父師娘挺上心的，沒想到訂了婚之后，更周到了，雪艷啊，是真的會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