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竹點點頭：“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上輩子老太太最后就得了老年癡呆，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沒想到老太太現在就開始出現癥狀了，冷清竹心中慌亂煩躁。
    “你也別擔心，我看不嚴重，這一晚上說話，老太太也就犯了一次糊涂，而且，也不一定就是我們想的那樣，你想想，我們有時候說話還好犯糊涂呢！”
    這話安慰不到冷清竹，她抬著頭看著傅應劭。
    “好吧，我承認，聽起來不是普通的犯糊涂，不過我也看了，奶奶算賬數錢什么的都沒出錯。”
    “就是被田菊英給氣的，明明之前都挺好的。”冷清竹直接想到癥結所在。
    當親閨女一樣養大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么多忘恩負義的事情，冷老太怎么能不生氣。
    她嘴上總說想得開，實際上對兒媳婦跟小孫女充滿了愧疚。
    “你也不要著急，回頭我給我媽打個電話，現在看起來不嚴重，應該還能調理過來。”
    冷清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兩個人商量好了，先不跟家里人說，省得大家都跟著擔心。
    ……
    冷清竹回了屋，冷老太已經將錢和賬本收起來了。
    正在鋪被子。
    看著奶奶，冷清竹內心酸澀，奶奶這一輩子，沒享著多少福，竟是操心受累了。
    因為這事，冷清竹心不在焉，晚上沒有進入空間里，輾轉反側，鬧心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起來，一直注意著老太太的言行舉止。
    老太太這一早上都沒有說錯話，冷清竹的心情稍稍鎮定一些。
    桌子椅子也裝上了車，冷向東說著新車的種種好處，傅應劭出門的時候，就將冷清竹做的衣服穿上了。
    被冷老太跟陳白霜啰嗦著將衣服脫了下來，太單薄了，穿這個肯定是要感冒的。
    宋嘉玉明天就要走，冷向西跟著去趕集，對于桌子椅子，他比其他人了解的都要多一些。
    冷向東留了下來，要去刨魚。
    打算讓宋嘉玉帶回碧城留著過年吃的。
    冷清竹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傅應劭要留下來在落寶村過年。
    她瞇著眼睛看著傅應劭，感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她自己不知道。
    傅應劭連忙解釋：“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你說……”
    冷清竹懶得搭理他，開著車去了鐵廠上班。
    路上遇到了梁縱，這人家是林城的，在縣城邊上租的房子，天天騎著自行車去上班，冷清竹二話不說將人捎上了，自行車放在后備箱里，不免說起新買的拖拉機。
    以及那個拖拉機廠的負責人。
    “老同學了，不過那人算盤打得精，你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真是很不容易。”
    冷清竹啞然失笑，那個人也是這么說他的。
    下車的時候，冷清竹告訴對方：“那個，我未婚夫過來了，您要是想見他，回頭說一聲，我把他帶來。”
    “這是什么話，說的太客氣，回頭找個時間，叫上你們鎮長還有你爸，咱們聚一聚，順便也帶著你們認識幾個人，都是咱們這里舉足輕重的人物。”